謝玄聽罷也隻是抿了抿唇,“在這宮裡……罷了,總歸有朕在呢。”
說完這句話後,他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雙臂再次猛地收緊,緊緊地摟住顧元池的腰部。
那力量大得仿佛要穿越兩人身體之間的每一絲縫隙,要把顧元池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與自己融為一體才肯罷休。
隨後,他的動作變得緩慢而又輕柔,像是對待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緩緩低下頭去。
他的臉龐一寸寸地靠近,最終將臉深深地埋在了顧元池的脖頸之間。
他的鼻尖輕觸著那溫熱的肌膚,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眷戀與深情,似在汲取顧元池身上獨有的氣息,又似在訴說著那些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感。
有些話,他說不出來,但是他又希望顧元池能明白。
他微微閉上雙眼,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與美好,甚至還有心思想了想:嗯……小郡主的耳朵上有點空蕩啊……
雖然很美好,但是顧元池是徹底僵住了。
不是,大兄弟,你再這樣搞……我可就不乾了。雖然想要再買一套彆墅的心是真的,但老子的貞操也未嘗不珍貴啊!!!
好在謝玄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就隻是略抱了一小會兒就撒手去處理政務了。
而接下來的兩天,謝玄的表現都很正常,沒有再來過他的宮殿,這反倒讓顧元池感到有些許的疑惑。
然而,就在剛剛,謝玄卻突然派了一個人送來一對珍貴的東珠耳環,但並沒有傳達任何話語或是隻言片語的解釋。
這個舉動讓顧元池摸不著頭腦,謝玄的意圖是什麼?
他試圖解讀謝玄的行為:這對東珠耳環是否代表著帝王對鎮北侯府的獎賞,還是……還有什麼彆的含義?
……
不待他多想,一晃便到了秋獵的時候。
阿圓為顧元池梳著發髻,神色忿忿不平,嘴裡還不滿地嘟囔著:“奴才聽乾清宮的灑掃宮女說,本來皇上是點了小、娘娘陪駕的,後來卻不知道為什麼換成了麗貴妃。”
顧元池隨意的撥弄著梳妝台前的一枚金釵,低低的笑出了聲。“阿圓,你該知道的,我從來不是指望著誰的寵幸過活的人。該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同樣……不是我的,我也不稀得要。”
顧元池看出來了一點,謝玄估摸著是想泡他,要不然不能解釋為啥謝玄的人設崩的這麼厲害。
但是,顧元池是真的沒想到,原劇情裡謝玄獨美,居然是因為逼婚的大臣們發力發錯方向了嗎?
就和他對阿圓說的一樣,不惜的要。
誰知道有幾斤幾兩重啊?
聽完顧元池的話,阿圓的神色先是一怔,嘴唇微微顫抖著,卻半晌說不出話來。
接著,她的眼圈就迅速地紅了起來。
眼中蓄滿的淚水,再也抑製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一顆接一顆順著臉龐滑落。
她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支精美的銀簪。
銀簪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清冷的光澤。
她輕輕地將銀簪插入顧元池的發髻間,每一個動作都輕柔得不能再輕柔。
仿佛她生怕自己哪怕一絲的用力,都會弄疼了她心愛的小姐。
然後,阿圓帶著一絲哽咽,聲音帶著哭腔說道。
然後,阿圓帶著一絲哽咽說道“是奴婢想差了,從小到大,娘娘要什麼侯爺和小世子都能給您尋來,隻有娘娘想不想要的,沒有娘娘得不來的。”
顧元池靜靜地聽著阿圓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看著阿圓那泛紅的眼眶,微微垂下了眼:所以……顧慕深,你一定要知道,隻要你想,隻要顧元池能,顧元池便什麼都能為你做。哪怕顧元池不能,他也願意為你拚儘全力。
等到了宮門口,麗貴妃上了皇上的駕輦,其餘妃子也各自上了轎子。
顧元池卻敏銳的察覺到一道視線,他回頭望去,卻沒有一個人影,隻見一雙修長勻稱的手將那明黃色的轎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