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釗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那眼神中閃爍著陰鷙的光,猶如一隻受傷卻又充滿攻擊性的野獸,在黑暗中默默舔舐傷口,謀劃著複仇計劃。
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他便會如蟄伏已久的毒蛇,向那些傷害他的人發起致命的、讓他們萬劫不複的反擊。
他要讓他們也嘗嘗被羞辱、被踐踏的滋味。
憑什麼?!
憑什麼?!
就因為顧元池有錢,就能隨便的支配他了嗎?
段明釗想到還躺在醫院裡的母親,頓時就心口一陣發痛。
沒有顧元池的幫助,他的母親怕是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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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池把手機收好,從陽台走了出來。
鬱梓表麵上在專心的吃罐罐,實際上一直豎著耳朵偷聽顧元池說話。
他吃得差不多了,用爪子一把推開眼前還沒吃完的罐頭,從茶幾上跳下來,邁著高貴的貓步,走到顧元池腳邊,然後親昵的蹭了蹭顧元池的褲腳。
“喵喵喵。”不要生氣了。
如今鬱梓已被清洗得乾乾淨淨,顧元池也不再像初見時那般嫌棄它了。
顧元池瞧見它的模樣,心中泛起一絲暖意,彎腰將它溫柔地抱在懷裡。
顧元池臉上帶著笑意,伸手去輕輕撫摸它的耳朵,輕聲說道“雪球,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天色已然不早了,可顧元池卻毫無困意。
然而原主是個十足的工作狂,顧元池深知明天還有繁重的工作等著自己,必須早起上班,所以此刻不得不準備入睡。
當務之急,是先把雪球妥善安頓好。
顧元池抱著鬱梓緩緩走向客臥,走進房間後,將它輕輕放進那個極為豪華的貓窩。
鬱梓冷不丁被顧元池這麼一扔,毫無防備地摔在了柔軟的墊子上。
他眨了眨那雙湛藍的大眼睛,雖然不疼,但臉上滿是不知所措的懵逼神情,仿佛在疑惑為何顧元池會如此“粗魯”地對待自己。
鬱梓在貓窩裡呆坐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
他氣憤地衝著顧元池叫了起來“喵喵喵!”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不要自己睡在這兒,我要和你一起!
他的聲音裡滿是委屈與不滿,眼睛緊緊盯著顧元池,試圖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打動他。
顧元池卻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雪球,你要學會自己睡,這裡很安全很舒服的。”
說完,他不顧鬱梓的抗議,轉身準備離開房間,並順手關上了門。
鬱梓見門被關上,立馬從窩裡跳出來,用爪子抓著門。
“喵喵喵”
聲音在房間裡回蕩,越叫越慘。
鬱梓在門後跑來跑去,一會兒跳到床上,一會兒又回到門口繼續抓門,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貓語,像是在細數顧元池的“罪狀”。
“喵喵喵!”放我出去!
可顧元池在門外隻是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再理會,徑直走向自己的臥室。
他不太喜歡和人睡在一起。(特殊情況除外)
貓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