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枕牙關緊咬,腮幫子因用力而微微鼓起,額頭上青筋暴起,俊美的麵容都扭曲起來。
他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瀕臨失控的氣息。
顧枕強撐著虛弱的身體,雙手用力攥緊床單,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猛地坐了起來。
動作牽動還沒完全愈合的傷口,疼痛讓他麵色更加蒼白。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不斷滾落。
顧枕猛地一揮手,手臂帶著呼呼風聲,重重地掃向茶幾上那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嘩啦”一聲巨響,花瓶被打翻在地,清脆的碎裂聲在這寂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刺耳。
玫瑰花散落一地,嬌豔的花瓣脫離花枝,零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是你?你敢說不是你乾的?!顧元池,是不是你?!”
顧枕扯著嗓子嘶吼道,聲音因憤怒與激動而變得沙啞,幾近破音。
他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顧元池,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難以抑製的憤怒。
此刻的他,仿若一頭受傷後陷入絕境的猛獸,不顧一切地朝著眼前的“敵人”發出最後的咆哮。
顧元池聽到這話,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有些茫然的神色,眼神裡透著幾分無措與迷茫。
“我能乾什麼啊?”
顧枕直直的盯著他,那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的刀,仿佛要將對方看穿。
突然,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是你,是你做了手腳”聲音裡滿是憤怒與篤定。
顧元池沒理會他,而是說了一句不相關的話:“對了,埃裡克和你退婚了對嗎?”
顧枕眼裡的怨毒僵了僵,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眨了一下眼,把眼裡的神色都收斂乾淨。
“是又怎麼樣?”
“那就沒什麼事了,埃裡克路易斯家族似乎打算讓埃裡克和莫卡多聯姻,我還擔心是埃裡克把你綠了呢?”
顧枕攥緊了手下的床單,青筋凸起,蜿蜒在手背上,像是一條細細的青蛇。
“他和我沒什麼關係。”顧枕咬著牙擠出這句話,聲音冰冷得仿佛能結出冰碴。
不過是利益關係罷了,和埃裡克也隻是聯姻而已,各取所需。
那個水性楊花的也根本沒有把他看成未婚夫。
他一直都知道埃裡克在背後裡和其他人的那些勾當,一直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樣也能為他獲取助力。
儘管每次靠近埃裡克,那人身上其他alpha留下的味道刺鼻得很,顧枕也還是強忍著惡心一次次忍耐下來。
畢竟埃裡克是個嘴甜腰軟的小oa,既能滿足他的部分需求,又能在事業和家族利益上帶來好處。
顧枕覺得自己可以為了利益吞下這一切。
就算是現在,埃裡克嫁給彆人。
對顧枕而言,就像是失去了一件重要的物品,又像是被人公然挑釁了自己的尊嚴。
這種感覺讓他煩躁不已,卻又無從發泄。
顧元池點了點頭,“就該知道的,畢竟你們倆也沒什麼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