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獴?”薑胭也愣了。
“非洲最大的猴子物種,你馴它們做什麼?”
顧宴沉的大手落在她的額頭上,喃喃自語,“現在的溫度也不至於說胡話……”
他收了手,可一低頭,掌心是一片白……
薑胭的粉底被他蹭下來了……
薑胭又氣又尷尬!
顧宴沉看著自己的收養,肉眼可見的,他的頭頂冒出來一個問號,
“你燒到出鹽了?”
薑胭要炸毛了!“才不是!你怎麼什麼都不懂!”
她轉身就要走,顧宴沉卻拉著她的手腕。
男人靠近,影子籠罩在她的身上,手指輕輕撫摸著她臉頰上的紅——
那為了顯示病和嬌而塗抹上的過量的腮紅……
掉色了……
粘在了他的長指上……
顧宴沉看著自己指尖那一團紅暈,聲音有點懵……
“都燒出火來了?”
“燒出火來,還要去非洲馴猴?”
“馴猴這麼重要麼?”
“要不我帶你去北城動物園,那些猴比較溫馴。”
薑胭要被他氣死了!
什麼火!那是腮紅!
好氣!
薑胭現在都想回去問問以前的自己,她到底是怎麼迷上這個不解風情的老古板的!
好好的一個妝,都被他給毀了!
薑胭扛著自己的裝備包就要走。
“薑胭,彆鬨,還病著彆亂跑,會越來越嚴重。”
“不用你管!”
他不鬆手,薑胭又猛地一走,整個人跌坐在了他的懷裡。
“腿都軟成這樣了,怎麼馴猴?”他語重心長,苦口婆心,
“猴子都能把你訓得服服帖帖。”
沒有天理了!
老古板把她抱起來就往臥室走!
“薑小姐?”
“梁熠!你來了!”薑胭扭著頭,興奮地看著梁熠,“走走走,現在就去訓練!”
趁顧宴沉一個愣神,她掙紮著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
顧宴沉的懷裡空了一大塊,軟軟暖暖的人,蹦蹦跳跳的跑向了梁熠,拉著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跑了。
顧宴沉僵硬的站在原地。
看著她的長發在身後飛舞,直到徹底消失……
他的眼底劃過一絲澀。
把心臟堵得滿滿當當。
梁熠一開始並不想和薑胭一起練射擊。
但薑胭睜著大眼睛求了求,他看上去依舊不願意。
但薑胭苦口婆心。
“一個保鏢能有什麼前途?當了運動員至少也算鐵飯碗啊!”
“梁熠,我現在缺一個混雙搭檔,就當是我求你好不好?”
“你就非這麼喜歡當顧宴沉的保鏢,被人說是廉價的男人麼!”
說到這份上,梁熠依舊……
拒絕。
薑胭真是太不懂這些男人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了!
薑胭緊緊拽住了梁熠的手,
“我告訴你哦,你要是不射擊,我可就追你了!”
梁熠“你有點煩人……”
“哈,這種話對我還會有任何傷害麼?我聽了整整三年!早就脫敏了!”
薑胭緊緊抱著他的手臂,不允許他離開,頗似耍賴,
“被我纏上可不是什麼好滋味!”
“我是個很執著的人,戰績可查!”
“想要誰,彆管對方多麼冰冷,先追三年再說!”
“你還是去追顧總吧,我看他最近對你有改觀,”梁熠是他的保鏢,知曉一些她不知道的內情,
“聽說你走以後,他就進了廚房,豬骨,甜蝦,大米,好像要給你做什麼粥,”
梁熠說,“你現在回去,正好喝到,保證甜死你!”
薑胭頓了頓,顧宴沉會蹲在廚房裡給她煮粥……
是不是強扭的那個瓜想要自己掉下來。
而她現在又在強扭另外一個瓜……
啊——
無所謂了!
奧運會更重要!
“我不管,我找顧宴沉要了你,你以後就得聽我的——”
薑胭的話音未落,卻發現梁熠的臉色變了。
本就冷硬的人,眼神陡然冰冷如寒淵。
身上殺氣暴漲!
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殺人——
“嗤”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