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禮,不用你求我。”
顧宴沉不知道應該怎樣麵對顧嘉禮。
如果他能早一些確認顧嘉禮對她的感情,他甚至會鼓勵顧嘉禮主動追她。
嘉禮是顧家小兒子,被寵在手心裡長大的。
顧家的傳承和家族榮耀他可以一個人扛,顧嘉禮可以擁有幸福快樂。
可是現在。
他做不到。
他這樣被教育成溫良恭儉讓的謙謙君子,也生了嫉妒之心。
薑胭把顧嘉禮當家人看。
那是男女關係根本無法打破的親密。
他更不能被顧嘉禮求著,娶薑胭。
不需要任何人求。
他會自己想辦法。
不讓她受傷,受委屈的同時,得償所願……
“嘉禮,你了解我,如果是媽媽給我的聯姻,我會保證忠誠,如果是我親口求娶的對象……”
他深邃的目光看著他的眼睛,
“那一定是我奮不顧身,不計後果,深深愛著的女人……”
顧宴沉離開了樓梯間。
顧嘉禮頹然滑倒在了地上……
病房裡……
薑胭覺得自己的體質比前世好了許多。
前世一病就要昏迷好幾天。
現在倒是很快就醒了。
顧嘉禮沒日沒夜地陪著她。
白霜和周凝雪也時不時來看她。
射擊隊的人都拿著營養品來過了。
她畢竟是在和顧家少爺出遊的時候受了傷,連薑媽媽都帶著飯菜來了。
薑媽媽覺得薑胭嫁進顧家的概率更大了。
是個潛力股。
還是得好好捧著。
前世她生病,隻有顧宴沉一個人過來。
現在倒好,門庭若市的。
彆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倒是熱鬨。
終於,夜色暗淡了下去……
薑胭剛吃完水果,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一抬眸,就看到了顧宴沉推門進來。
“顧總好,”她禮貌的道謝,客氣讓座,說了整整一天的話,張口就來
“來就來,還拿什麼東西——”
顧宴沉兩手空空……
他有些急,沒來得及買看望病人的伴手禮。
顧宴沉微微尷尬地站著坐在她的病床旁。
摸索著身上的東西。
半晌……他摳下來了西裝上的帆船寶石胸針。
他塞進薑胭的手中,“嗯,不成敬意。”
薑胭的手掌心裡托著這個他在拍賣行花費上百萬拍下來的古董胸針,愣住了。
“身體好些了麼?”他也有些不自然。
“嗯,顧總費心了,好多了,醫生說過兩天就可以出院。”
他臉色冷了三分,“哪個醫生說的?”
“張主任。”
“哦,他離職了,”他霸道地說,“趙主任說你還得再住半個月,至少。”
薑胭連忙擺手,她還得訓練呢,哪有時間在醫院裡麵躺著,
“我真的沒事了,”她伸出手,比劃著,“就這麼小一個傷口——”
“你知道就這麼小的一個傷口,你流了多少血麼!”
他聲音嚴厲了起來。
薑胭垂下了眸子。
顧宴沉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但最近越發難以控製自己的脾氣。
“不是訓你,薑胭,”他的大手在她的長發上揉了揉,
“我隻是擔心你再出事,”他說,
“工作你可以放心,病假天數沒有期限,你先把病養好。”
他拿起水杯測了測溫度,遞到了薑胭的手中。
他的手指輕輕蹭過她的掌心。
莫名其妙的,她嘴巴開始乾澀,仰頭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