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冷風凜冽。
薑胭看著他不要命地闖進來,又目送他頹廢地走出去。
他的車一直沒有開走,安靜地停在偏僻的小徑上,已經很多天了。
薑胭可以看到他揮了揮手,讓所有的保鏢全都回去休息。
國家隊陷入安靜。
他身邊終於沒有了任何人,他坐在豪車上,長腿踩在地上,抿了一口烈酒。
他的崩潰和絕望,不允許被任何人看見。
他喝酒的速度很快,兩個酒瓶子很快就見底了。
他靠在車座上,揉著酸澀的太陽穴,手上捧著兩塊表。
許多,沒有半點動靜,像是睡著了……
薑胭悄悄走了過去。
放倒座椅,把他的腿收回來,讓他儘量躺得舒服一些。
她的手剛給他扣好安全帶,顧宴沉的手卻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
“薑胭,你叫我長嘴,學會溝通,你為什麼又要一句話都不說地跑呢?”
薑胭嚇得一哆嗦,幸虧他閉著眼睛,不然她還以為他是裝醉騙她出來。
確定他是在說夢話,薑胭總算放下了心。
“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他輕聲囈語,“我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情,讓你生氣了?”
“你告訴我好麼?我想了好幾天,我覺得我沒有做錯……”
他的長臂纏上了薑胭的腰,
“你憑什麼對我隨便發脾氣?說跑就跑?你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感受麼?薑胭,”
他撒嬌一般的抱怨,
“你好壞,我覺得你算準了我舍不得對你怎樣,你就肆無忌憚地欺負我。”
兩瓶烈酒,他把自己徹底灌醉了,失去了往日的風度和禁欲,想說什麼說什麼,
“太沒良心了,氣得我肺疼……”
他握著薑胭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氣死我就好過了是麼?”
薑胭搖頭,搖了半天才發現,他醉成這樣眼睛都睜不開,根本看不見,隻好開口,
“我不是故意氣你,是不敢見你。”
他身上的酒香好濃,薑胭隻是聞了兩口,都覺得腦子發脹。
“所以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是你遇到了事情,對麼?”
薑胭沒說話。
顧宴沉把她抱在懷裡,
“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都可以麵對。”
薑胭搖頭,他們的想法很有可能相反。
她不能讓他摻和進來。
薑胭讓他在副駕駛上躺好,開車回了顧家。
牛姨在外麵等著,薑胭把他交給了牛姨,便悄悄回去了。
射擊隊出征在即。
最後一次隊內比賽。
薑胭依舊拿下了第一名。
梁教練笑著說,“很好,按照這個水平正常發揮,薑胭,我會親眼看著你閃耀洛杉磯。”
薑胭雖然笑著,但笑容卻承載了太多。
為了事業,她失去了太多。
她一定要拿下這塊金牌。
剛要回宿舍,門衛卻小跑著進來了,拿著一封信喊著,
“梁教練,外麵有個人說一定要你快點看這封信!”
“有什麼急事?”梁教練根本沒當回事,她笑著撕開信封。
臉上的笑意卻徹底凝固。
那是一張b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