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宴沉眼中,薑胭本來就是個瓷娃娃,現在瓷娃娃的肚子裡還藏著個定時炸彈……
他甚至不敢碰她。
他牽起她的手腕,一圈紅痕,是他太過霸道給她留下的痕跡。
可他真的沒有用力,已經收著勁兒了。
可薑胭的皮膚上,還是會時不時留下他的指痕。
腰上也有,頸子上也有。
他以前動不動就掐著她的纖腰,她腰身圓了,可還是可以被他一隻手圈住。
他喜歡這種感覺。
卻不知……
“我不會一直在掐著孩子的腦袋吧……”
顧宴沉要瘋了!
自從把薑胭追回來以後,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雙手全都剁了!
以前下手沒輕沒重,有時候她喊疼,喊停,讓他收手,說呼吸不上來了……
他還以為是情趣!
是撒嬌。
現在想來,他孩子和老婆的小命都活到現在,都是奇跡……
“胭胭,對不起……我真的隻是不知道……”顧宴沉靠在牆上,滿臉悔恨。
他甚至還那麼想睡她……
用各種手段欺負她……
天呐!
他都做了什麼!
薑胭是個孕婦啊!
其實最大的危險,原來是他!
顧宴沉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瓜子。
“哎呀,還好啦……”薑胭有些哭笑不得,“我專門問過杭醫生的,他說那些姿勢都是可以的,有些姿勢是不可以的,我有分寸的。”
顧宴沉聲音怔愣,“每個姿勢,你都向他請教了?”
薑胭鼓了鼓腮幫子點頭,“杭醫生讓我事無巨細地彙報。”
肉眼可見的,顧宴沉的耳根子開始泛紅。
“你……”他語結……
“嗯,杭醫生對你的克製力,幾度大為稱讚,”她板著臉,像是在和他討論嚴肅認真的問題,
“當然也曾因為你克製力太好,而懷疑過你不行,但是我立刻拍案而起,”
薑胭說得認真,“我說你不懂,我孩子他爹厲害著呢!一夜四次都能把套套弄爛,不然我的寶寶哪裡來的!!!”
顧宴沉脖子上的紅暈已經躥上了臉頰。
薑胭的嘴角如同帕金森一般狠狠抖動著,“放心,我不會扭曲事實真相,如果以後再有人敢懷疑你,我也會這樣勇敢地站出來,維護你作為男人的尊嚴的!”
薑胭說完,嘴角不禁帕金森,喉嚨還發出了詭異的“咯咯”聲。
一邊胡說八道,一邊看他害羞臉紅!
實在太難憋住了!
薑胭瞬間把這輩子所有的苦難想了一遍,都沒能壓住笑意……
顧宴沉一抬頭,就看到了用儘全力憋笑的薑胭。
“你怎麼一肚子壞水,你敢騙我?”
顧宴沉一把把她杠了起來。
薑胭終於克製不住,“嘎嘎嘎”地捂著肚子笑。
棉質睡衣散亂。
烏黑的長發在大床上鋪開。
小臉晶瑩乾淨,微微一笑,兩顆酒窩又甜又軟。
顧宴沉被她戲弄了,又氣又不得不溫柔以待。
“老婆,還可以吻你麼?”
薑胭搖頭。
“可是寶寶,現在真的很想吻你,”他甚至不太敢貼著她,手臂撐在床上,整個人懸空,
“吻你搗亂又很壞的嘴。”
薑胭抱著肚子搖頭,“我也很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