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換乘飛機,在炎熱的熱帶氣候下,顛簸三個小時。
左拐右轉——
薑胭才終於被丟在了一個滿是紋身的男人麵前。
獨眼怪,還紋著花臂……
獨眼怪身上全是腱子肉。
一隻手狠狠掐著薑胭的脖子,
“說!你是怎麼從三年的變故中活下來的!?”
“我們明明已經把你丟進了海裡,你居然都能活下來?”
“要不是你,我們怎麼可能會被圍剿成這樣!”
……
與此同時的北城。
顧宴沉忙了一晚上,又開完了上午的會,這才去找薑胭。
他的手上拿著工匠剛剛定製好的對戒。
那顆藍月的確太不日常,薑胭手指太細,戴著不方便。
這枚沒有任何花紋的素圈才很適合她,也更適合他。
顧宴沉笑著,手上拿著一束嬌豔的玫瑰花。
“哎,顧總?乾嘛來了?”劉璐正準備登機前往棕櫚島。
“找她。”
這個她,在顧宴沉這邊,專屬指定——薑胭。
“啊?”劉璐腦袋一懵,
“她昨晚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找你了啊,還說給你一個驚喜!”
劉璐喋喋不休,“齊劉海,金絲眼鏡,人間富江,你昨晚沒被她嚇到麼?”
顧宴沉愣在原地。
他幾乎瞬間就明白了!
果然,她也不在林家。
劉璐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顧宴沉一張溫柔的臉,變得陰沉,鐵青,咬牙切齒,仿佛下一秒就要厥過去!
“哎,顧總,你跑什麼?”
劉璐攔不住他,隻能聽到他從齒縫中擠出一句,
“這次再饒了她,我就不姓顧!”
他的私人飛機比劉璐搭乘的公務機還要快一步起航。
飛機上,連心臟病住院的林夫人都被他拉上了飛機。
飛行時間三小時。
顧宴沉臉色鐵青,不知道對著顧夫人說了多少遍
“你管管她,您管管她行麼?求求您了!懷孕七個月,她跑去毒販隱藏的窩點!”
“孩子是她一個人的麼?我是孩子爸爸,我是她未婚夫,很多事情我明明可以辦,她為什麼非要孤身犯險?”
“顧,顧總啊,你先彆哭……”
“我沒哭!”
“沒,沒哭,”林夫人沒見過這樣克製斯文的人這樣,趕緊哄,
“是我說錯了,你先彆急,找到她我一定罵她一頓,我一定好好管她,我打她一頓還不行?”
“不能打。”
“不打不打,”林夫人捂著心口,“我一定把她訓好。”
“也不能太嚴厲。”
“不嚴厲不嚴厲,我跟她講道理。”
……
棕櫚島荒郊野外毒販團夥的窩點。
頭領惡狠狠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薑堰。
凶狠的眼神仿佛可以活吞了她。
數不清的大漢圍著她。
薑胭插翅難逃。
羊入虎口,像砧板上的魚肉。
頭領一句句問完,薑胭終於輕輕抬眸,語氣很淡,
“像老鼠一樣躲在暗無天日的垃圾堆裡,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藏在這種地方,沒得吃,沒得喝,生活沒有一絲光明和希望……”
薑胭嘴角掛著一絲憐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