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槐花的年齡確實比何曉稍長一些。然而,如果僅僅觀察兩人的身形與身高,人們便會驚訝地發現,槐花看起來竟與才一歲多的孩童相差無幾。她那一頭原本應該烏黑亮麗的秀發此刻顯得枯黃且乾燥,毫無光澤可言,這無疑是長期營養不良所導致的結果。
回想起上輩子的場景,那時的槐花可是個漂漂亮亮、白白胖胖的可愛小女娃啊!如今這般模樣,實在是讓人難以將兩者聯係起來。而何雨柱偶爾還會目睹到槐花去撿拾他人不小心掉落的零食。麵對這樣的情景,他心中並未生出絲毫愧疚之意。畢竟在上輩子,他可是真心實意地將小當和槐花當作自己親生女兒一般悉心撫養長大。
可誰曾料到,待到後來,四合院中的眾人竟然聯合起來,硬生生地將他驅趕出了這個生活多年的地方。更為令人心寒的是,在這整個過程當中,這兩個被他視如己出的女孩居然連一句求情幫忙的話都未曾講過。不僅如此,就連他被迫居住的橋洞位置,賈家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小當和槐花卻無一人前往探望。
何雨柱原本心裡還有一點點的念想,覺得是佳佳一向都是重男輕女。所以小當和槐花沒有辦法出麵幫他,但是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小當和槐花都沒有出現。
每每想到此處,何雨柱隻是選擇冷眼旁觀。若不是他向來有著一副好脾氣,恐怕早就忍不住衝上前去狠狠地踹上幾腳了。
人啊,往往隻有通過相互比較之後,才能深切地察覺到自身存在著何等程度的愚昧無知。
倘若那些心狠手辣、喪儘天良的禽獸能夠擁有前世的記憶該有多好!如此一來,他們便會清晰地知曉,一旦失去了他——何雨柱,他們往昔本應過上怎樣截然不同的生活。
何雨柱一邊暗自思忖著,一邊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執行任務期間所獲取到的一張神秘符紙拿了出來,並決定立刻使用它。這張符紙有著一個如夢似幻般的名字“浮生若夢”。而其獨特的效用便是,當某些特定之人麵臨生死攸關之際,在生命即將消逝的前一刻,會如潮水般湧現出前世所有的記憶片段,且這些記憶將會逐一在腦海中呈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謂殺人誅心,何雨柱心中暗自思忖道“這恐怕便是最為嚴厲、殘酷的懲罰方式了吧。”他目光緩緩掃過整個四合院,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景象。
這個院子裡,除去賈家與易家之外,其餘人家的日子依舊如往常一般平靜無波,未曾有過大的變動。然而,賈家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陰霾所籠罩,氣氛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悅耳的呼喊傳入何雨柱的耳中“老爸,您到底在琢磨啥呢?飯菜都快涼啦,趕緊過來吃飯喲!”原來是何曉那充滿稚氣的嗓音將他遊離的思緒猛地拽回了現實之中。
“好嘞!我這就來嘍!”何雨柱應和著,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隨即一把抱起自家那白白胖胖的寶貝兒子,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飯桌走去。
與此同時,在賈家這邊,卻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場景。隻見賈張氏正狼吞虎咽地扒拉著碗中的食物,嘴裡塞得滿滿當當,腮幫子鼓得像隻脹氣的蛤蟆。她一邊大吃特吃,還一邊不停地往棒梗碗裡夾菜,對一旁眼巴巴望著的小丹和槐花完全視若無睹。可憐的小丹和槐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賈張氏母子二人風卷殘雲般地享用著豐盛的飯菜,而擺在她們自己麵前的,僅僅隻是一碗稀薄到幾乎能數得出每一粒米的米湯而已。
秦淮茹手中緊緊握著那個難啃的窩窩頭,與小當槐花相比,僅僅也隻多出這麼一個而已。然而,她心中並未感到有任何不妥之處。因為在她眼中,棒梗可是這個家未來全部的希望啊!其實,她又何嘗不想讓自己的兩個女兒吃得更好一些呢?但無奈自身能力有限,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兩年時間已然過去,但秦淮茹那微薄的工資依舊毫無增長的跡象。她每月所得的薪資僅僅能夠勉強維持家中的基本開銷。而且,每個月還得拿出三塊錢來給賈張氏作為養老費用,另外時不時地需要購買止痛藥品;棒梗上學所需繳納的學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再加上賈張氏和棒梗偶爾想吃肉改善一下夥食……如此種種花費算下來,留給秦淮茹自由支配的錢款便所剩無幾了。往往臨近月底之時,她的兩個女兒就隻能混個水飽,勉強度日,不至於被餓死就算不錯了。
而易中海這兩年卻一次也沒有幫過秦淮茹,畢竟李懷德進了派出所之後被判了十年,實在是把他嚇怕了。
值得慶幸的是,曆經數年艱難困苦的大災荒時期總算熬過去了,生活終於迎來了一絲轉機,大家也都能稍稍喘口氣、放鬆一下緊繃許久的神經了。
秦淮茹靜靜地坐在賈家那略顯破舊的餐桌前,目光有些呆滯地望著前方。空氣中彌漫著從隔壁何家飄來的陣陣誘人香氣,那是何雨柱家正在享受的美味佳肴所散發出來的味道。秦淮茹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將這股香味多留在鼻腔裡一會兒。
她時常會不由自主地陷入這樣一種幻想如果自己能夠成為婁曉娥該有多好啊!婁曉娥不僅家境優越,而且生活富足,哪像自己這般命苦呢?然而,每一次當她回過神來,都會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暗暗歎息道“這不過隻是一場白日夢罷了……”
回想起當初自己毅然決然地選擇嫁到賈家時,秦淮茹也曾滿心歡喜地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可如今看來,這一切似乎都已化為泡影。要知道,自從踏入賈家大門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秦淮茹這一生將會充滿坎坷與艱辛。畢竟,對於城裡人來說,又有誰願意迎娶一個來自鄉下的媳婦呢?除非這個媳婦長得特彆漂亮,才有可能讓他們心動一下,而且主要還是賈張氏這個媽,賈張氏那樣刁鑽刻薄、蠻不講理的婆婆,恐怕城裡的姑娘們沒有幾個會心甘情願地邁進這個家門吧。
而秦淮茹一直以來都心高氣傲,總覺得自己天生麗質,理應嫁到城裡過上更好的日子。隻可惜事與願違,既然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哪怕前方布滿荊棘,就算是跪著也必須咬牙堅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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