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朝著後院走去,他的腳步顯得有些急促,很快來到了陸仁家屋子那裡。
此時,陸仁家正在屋裡陪著幾位客人談笑風生。馬華見狀,也不好貿然進去打擾,隻得站在門外高聲喊道“陸大爺,麻煩您出來一下,我有件事兒想和您講講。”
屋內的陸仁家聽到馬華的呼喊聲,連忙起身向門口走來,並回應道“來了來了!稍等片刻啊。”很快,陸仁家就打開了大門,滿臉笑容地看著馬華問道“馬師傅,是不是缺啥東西啦?你和我說下,我看能不能買到。”
馬華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猶豫了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說道“陸大爺,其實啥都不缺,就是唉。”
總不能說因為內急去了一趟廁所,然而當他解決完問題回到原地時,發現原本放在桌上的那塊肥肉不見了吧!
馬華心裡直犯嘀咕這好端端的肉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難道是被誰順手牽羊拿走了不成?這是他做了這麼久的大廚第一次遇到這麼離譜的事情。
“怎麼了?”陸仁家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追問道。
“陸大爺呀,我這不就是去了趟廁所嘛,前後也就那麼一小會兒時間,等我回來的時候,您瞧瞧,這放在台子上的肉居然不見了!”馬華一臉焦急與無奈。
陸仁家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一驚,但還是強忍著怒火,想聽對方把話說完。然而,當他聽到那肉竟然不翼而飛時,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出來似的。
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來偷東西,而且還偏偏挑在這個大好的日子裡動手,這不明擺著是要存心給他添堵嗎!一想到這裡,陸仁家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揪出那個可惡的小偷。
“走,帶我去看看!”陸仁家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對著身旁的馬華說道。
馬華此時也是滿心愧疚,畢竟那肉是在他手上丟的。
剛走進中院,他們便看到了正在忙碌的兩名幫工。陸仁家徑直走上前去,開口問道“剛才都有誰來過這裡?”
見到主家發問,兩名幫工連忙停下手中的活計,開始仔細回想起來。過了片刻,其中一名幫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回答道“陸師傅,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就在不久前,有位身材又胖又矮的大媽來過咱們這兒,當時她還和我們閒聊了幾句呢。”
“哦?還有這事?那這位大媽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陸仁家繼續追問。
“這個……倒沒有特彆明顯的異常。隻是她剛才也跟馬師傅打過招呼、聊了會兒天,不過馬師傅似乎並沒有搭理她。”那名幫工邊說邊看向一旁的馬華。
“對,因為她老是添亂,所以我才不理她的。”
兩人話還未及說完,馬華心中便已明了來者何人。要知道,賈家在這軋鋼廠那可是聲名遠揚啊!然而,一旁的陸仁家此時卻還沒有想到。
隻見陸仁家滿臉疑惑地問道“馬師傅,他們方才所說之人究竟是誰呀?”
馬華稍作遲疑後回答道“陸大爺,剛剛賈張氏來過此處。不過至於這塊肉到底是被誰拿走的,我確實不太清楚。”說話間,馬華暗自思忖著,依他之見,這肉多半便是賈張氏所偷。可苦於並無確鑿證據,他也不敢信口胡言。他不是這個院子裡的人,所以還是交由陸仁家自行定奪為好。
此時此刻,陸仁家又何須再做判斷呢?在他心裡,早已認定此事非賈張氏莫屬。畢竟在這院子裡,除了她,怕是再無他人能做出這般醜事來。
怒火中燒的陸仁家,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終於尋得了發泄的出口。他瞪大雙眼,死死盯著賈家那緊閉的大門,扯開嗓子怒聲吼道“賈張氏,你趕緊給我滾出來!”
隻聽那陸仁家的怒吼聲瞬間傳遍了整個大院!
那些平日裡愛看熱鬨的吃瓜群眾們,一聽到這聲音,立馬像嗅到腥味的貓一樣,紛紛從四麵八方湧向中院。他們一個個腳步匆匆,臉上洋溢著興奮和好奇的神情,有的人甚至連板凳都來不及搬,直接抄起一把瓜子就往這邊跑,生怕錯過了這場精彩大戲。
再說這陸家,彆看他們平時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低調得很,可真要是有人膽敢招惹到他們頭上,那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人。
而此時的秦淮茹恰好剛剛回到院子裡,她本來心情就不好,結果突然被這陣驚天動地的怒吼給嚇了一跳。心裡不禁暗暗咒罵道“這是誰啊?大白天的發什麼神經!吵吵鬨鬨的,真是煩死個人了!”然而,她卻渾然不知,眼前這場風波正是因她們賈家而起。
隻見那陸仁家站在中院中央,雙手叉腰,怒目圓睜地盯著賈家大門,再次扯著嗓子大吼一聲“賈張氏,你還在裡麵磨蹭個啥?有膽子惹事,沒膽子出來麵對嗎?趕快給我滾出來!”他這一聲怒吼,比之前還要響亮幾分,直震得周圍的窗戶玻璃都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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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賈張氏真的沒有聽見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實際上,她在第一次聽到動靜時便已經清楚地捕捉到了聲音,但那時的她卻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這一局麵,隻能選擇沉默以對。
要知道,那些偷竊之人往往都會有一種類似賭徒般的心態。當他們決定下手偷盜之時,心中根本不會去思考何為恐懼,更不會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存在著諸多破綻和疏漏之處。他們所追求的僅僅隻是那一瞬間滿足私欲帶來的快感罷了。
然而,一旦得手之後,隨著最初的激情漸漸消散,那種深深的後怕之感便會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尤其是當失主找上門來的時候,他們更是會感到無比的驚慌失措、茫然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