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揚進醫院這件事沒有被鎮壓住,一下子轟動了堰城整個頂豪圈。
壓不住的原因是因為他受傷的痕跡都在臉上,堂堂祁家小霸王忽然臉上帶有淤青和傷疤,的確是非常滑稽的事情。
當然,也沒有人敢把這件事捅到外麵去,畢竟以祁揚那暴戾的性格指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搞笑的是,那些豪門公子哥們明裡暗裡都在看熱鬨不嫌事大,紛紛掏真金白銀出來想從知情人那裡得到能夠讓祁揚吃癟的男人到底是誰?
不過他們這些聰明人都是掐著分寸來的,畢竟把人家惹惱了也不太好,以免傷了和氣。
在堰城名流圈裡能夠真正在明麵上笑話敢笑話小霸王祁揚沒有幾個,但陸家當下掌權人陸槐算一個,盛家19歲就自立門戶成立屬於自己商業集團的執行總裁ceo盛元澤也算一個。
祁揚從小到大都是堰城橫行霸道的主,能夠隱隱壓他一頭且讓他承認的人隻有港城的頂尖豪門燕氏三爺燕麟,九江城的鶴家太子爺鶴君知。
堰城頂尖奢華病房裡。
祁揚陰沉著俊臉,眸光陰惻惻地盯著張岩。
“人呢?”
張岩低下頭,不敢直視少爺投射過來的死亡視線。
他低聲道:“祁爺,那個雁亭簡直是個怪胎,力氣大的離譜。”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沒有完成祁揚的任務將人帶來。
張岩本以為祁爺聽到這個結果會瞬間大發雷霆,誰知道他波動的情緒忽然莫名緩緩平靜了下來,儘管現在那雙狹長的眼眸裡依舊充滿陰鷙,但他卻揚起一抹看不出意圖的微笑來。
“雁亭?是吧?”祁揚輕聲咬字,本來兩個簡單的字從他渾厚磁性的嗓音裡發出來,莫名有一種在念情人名字的曖昧感。
但是熟知祁揚睚眥必報秉性的張岩知道,但凡被他家祁爺惦記上的人,不論男女下場都非常淒慘。
這樣的奇恥大辱,小霸王祁揚有生之年第一次嘗到。
如果讓他逮到他,他勢必要剁碎那雜碎臭蟲。
不過………
祁揚眼神一戾,瘦長的指骨漫不經心地拎起放在水果籃裡的一把水果刀,手腕一抖,水果刀如閃電般射出,精準的擦過張岩的發頂,隻聽見錚地一聲嗡鳴,鋒利的刀尖硬生生鑿進了雪白的牆壁裡。
張岩清楚的看見一絲碎發從他的頭頂滑落下來,隨即飄落在眼前的地板上。
儘管如此,張岩依舊麵不改色。
能夠站在這些天之驕子身邊的人無一例外都不是泛泛之輩。
如果區區一個威懾就嚇的癱軟在地上的話,當初張岩也就不會通過層層篩選,成為祁揚的個人管家了。
……
私人豪華包廂裡。
燈光昏暗,彩色的燈光閃爍著,營造出一種熱鬨而歡快的氛圍。牆壁上掛著大屏幕,播放著流行的音樂視頻。
寬敞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群二世祖們,他們手裡拿著麥克風,大聲地唱著歌。有的人唱得很投入,有的人則在一旁撩妹,笑著、鬨著,曖昧橫生。
空氣中彌漫著煙霧和香水的味道,讓人感到有些悶熱。
“嘖。”閆勳扯了一下衣領,露出性感的喉結,語氣裡止不住的幸災樂禍:“難得能看見祁揚吃癟,真想認識一下那位人才。”
可不就是人才。
祁揚誰不知道。
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不好惹。
雖然閆勳不怕這位爺,但是他也不敢輕易去觸碰老虎的胡須。
畢竟祁家老爺子可是從政的,而他們閆家老頭原本不是堰城人,是半路成為的堰城人,老頭子年輕時一股子狠勁,硬生生把閆家打拚起來,而他哥閆嗣大學畢業後第一件事就是繼承老頭的衣缽,選擇接管閆家公司走從商的路子,這也就是為什麼閆家家族底蘊比起這些傳承三代的頂尖豪門要差上很多。
而這一點也是雁家看不起閆家的原因,再加上十幾年前父輩在生意場上有摩擦,這也就導致兩家結下了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