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
71號遊輪上的眾人驚愕的看著對麵的11號遊輪。
“這是做什麼?”有人語氣遲疑的問。
而下一刻。
他們就瞧見兩艘巨大的豪華遊輪之間向有兩塊同等長度的鐵板向中間延伸著,最終嚴絲合縫的連接在一起。
有位打扮的花裡胡哨的公子哥忍不住臥槽一聲。
“瘋了吧!”
隨即,甲板上的眾人就看見對麵的遊輪甲板上,一群看著像是黑道電影裡似的西裝暴徒持著槍朝著這邊走來。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走在前麵,頂著一頭深粉色頭發長相穠豔的男人。
他穿的很休閒,黑色t恤衫,搭配休閒褲,腳踩著高幫鞋,看著挺普通,但這一刻,沒有一個傻逼會把他當做普通人看待。
陳囂單手插兜,站在71號遊輪甲板上,他掀了掀深邃的眼皮,掃了一眼麵前這些滿臉警惕和防備看著他的男男女女,語氣不容置疑的道:“放心,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但前提是你們要安分守己一點。”
話音剛落,槍聲響起。
是威懾,也是鎮壓。
扣扣——
“祁爺。”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是張岩。
是上次在金碧輝煌酒店帶保鏢來抓雁亭的那個男人。
雁亭在看清張岩麵容那一刻,這才知道眼前把她綁來的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
祁家的掌權者,祁揚,那個在上流圈裡人人不敢招惹的,橫行霸道的瘋子。
招惹這種瘋子,簡直是倒八輩子血黴。
雁亭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她暗暗蓄力,想著一定要尋找時機衝開束縛。
雖然祁揚之前給她喂了讓渾身無力的藥,但是她卻驚喜的發現她此刻的力氣正在一點一點的恢複,並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夠快。
祁揚靠在沙發上,灰色的眸漫不經心地在雁亭身上上下打量著,最終落在她的臉上。
就算他這個人極度厭女,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雁亭這張精雕細琢的小臉在大眾審美裡的確算得上是個美人。
對祁揚來說,像他這種身份,從來不缺女人和錢。
但是女人無一例外都懼怕他。
覺得他是個喜歡暴力遊戲的瘋子。
而雁亭倒是給了他一丁點兒新鮮感。
力氣大,敢和他對視,還敢在他麵前撒謊。
有點意思。
雁亭垂下眼皮,在感受到對方落在她身上那玩味戲謔像是在估算獵物價值的目光時,被濃密睫羽遮住的琥珀色瞳孔裡閃過一絲厭惡。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每一秒對於雁亭來說都是度日如年。
祁揚卻等的逐漸有些不耐煩,他屈指,敲了敲膝蓋。
“看來你這位小情人是個膽小怕事的?”祁揚揚唇譏笑道:“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不敢來救的窩囊廢。”
而雁亭隻是像祁揚之前那樣,冷冷的嗤笑一聲:“窩囊廢也比你這個瘋子討喜。”
此話一出。
房間裡其餘人包括張岩臉色頓時一變。
他們家祁爺最忌諱有人當著他的麵罵他是瘋子。
這個雁亭真是個不知死活的。
張岩心裡暗罵。
果不其然,祁揚原本還帶著笑容的俊美麵孔瞬間陰沉下來。
“瘋子?”
他陰鬱的笑了。
“那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瘋子。”
他從沙發上起開,幾步來到雁亭的麵前,高大寬闊的身影就像一麵牆似的,將雁亭整個纖細瘦弱的身軀籠罩在陰影下。
男人姿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雁亭,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跳梁小醜似的不屑玩味。
祁揚略微彎腰,湊到雁亭的跟前。
然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