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鑫雅苑。
“文醫生,怎麼樣?”
被張岩專門花重金請來的文醫生微微蹙眉,他看著剛剛新鮮出爐的診斷“祁少爺這是被什麼重東西給撞了?”
“他的五臟內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聞言,張岩略微沉默。
思來想去,他斟酌再三,回答道“賽車的時候不小心出了點狀況。”
他總不能說是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的。
否則,祁爺的臉麵往哪放。
文醫生聞言,頓時有些一言難儘。
他是知道祁揚以前那些劣跡斑斑的事跡的。
有躁鬱症,喜歡暴力遊戲,例如跳傘,攀岩,下海和打拳,而其中死亡極限賽車就是祁揚最喜歡玩的一個娛樂項目。
如果彆人玩賽車單純是為了贏,那祁揚玩賽車就是在拿命玩。
活脫脫一個不要命的瘋狗。
送走文醫生後,張岩便原路折了回來。
就在這時。
一聲尖叫響徹雲霄。
緊接著是一陣劈裡啪啦的動靜響起。
似乎是想起什麼,張岩麵色微變,他立即朝著祁揚的臥室趕過去。
等他到達臥室的時候。
卻發現裡麵一片狼藉。
一個女傭滿臉是血的倒在地板上,而其他的女傭們更是瑟瑟發抖躲在角落裡不敢吭聲。
祁揚滿臉病態暴躁,他赤裸著雙腳踩在毛絨絨的地毯上,整個人明顯呈現出一種極其不正常的狀態來。
張岩心裡頓時一悚。
很明顯。
祁揚這是發病了。
他立即喊來保鏢,“壓住祁爺,我給他打鎮定劑。”
祁揚自然不可能任由他們抓住他,他現在就是一個發狂的狀態,渾然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逮到什麼就砸什麼。
價值上億的古董,珍藏品和藝術品,都被摔的粉碎。
兩三個保鏢根本壓不住祁揚,沒一會兒,其中一個保鏢就被打了一拳頭在臉上。
其他女傭見狀嚇得紛紛跑出臥室裡,生怕下一個血流成河的人就是自己。
張岩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真是廢物。”
不過所幸的是,祁揚很快就因為身體的原因而體力不支,導致再次昏了過去。
見狀,張岩忍不住微微鬆了口氣,隨即讓人將祁揚扶起來,送到床上。
怕祁揚醒來再次發病,他連忙打了一劑鎮定劑。
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祁揚,張岩走出臥室來到廳外的走廊裡,他掏出手機,給堰城最有名的心理醫生溫醫生打了通電話。
“你好。溫醫生。”他的聲音略顯恭敬“我們家祁爺剛剛又發病了。”
電話那頭溫潤如玉的嗓音響起“發病是有一定的外界因素刺激到他,在這之前祁總有沒有受到心理上的刺激?”
張岩神色一頓,他眼神微暗“有。”
他把在遊輪上的事情稍微潤色了一下敘述給了電話裡的人聽。
敘述完後,電話那頭沉寂兩秒後。
“行,我知道了。”
電話這頭。
心理醫療室裡。
溫晏細長的眼眸望向窗外的桂花樹,若有所思。
沒想到那位居然從京州屈尊降紆來到了堰城這裡。
雁亭?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忽然,他掃了一眼桌麵上的病曆,一下子回憶起來了。
曾經有個姓雁的女人找過他看過心理。
雁這個姓在堰城不太常見,再加上那女人長得少有的漂亮,所以他印象很深。
可是,想起那人的一貫作風,他倒不覺得他會為了區區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而來到堰城。
恐怕是彆有目的。
想到這裡,溫晏眼眸微眯。
看來港城那邊還是要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