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再聊?”慢吞吞的語氣響起。
雁亭扯下外套,偏頭,然後猝不及防地一張美的石破驚天的臉闖入她的視線裡。
是陳囂。
雁亭烏黑的睫羽細微的輕顫了下。
“你不再玩一會兒?”
陳囂插兜跟她一同站在屋簷下,任由風將他的粉發吹的淩亂不堪,他低垂眼簾,語氣有種莫名的戲謔和色氣:“玩?金主都跑了,誰玩我?”
金主?
雁亭遲鈍了一會兒,這才後知後覺到陳囂口中的金主指的是她。
不是。
她什麼時候成為陳囂的金主了?
雁亭抿唇,態度端正道:“陳先生,這種玩笑開不得。”
陳囂餘光掃了一下滴落在女人發絲上以及她肩膀上的雨水,他極其緩慢的嘖了一聲。
雁亭還沒有反應過來,肩膀上那被她扯下來的外套被陳囂一把扯過再次直接罩在了她的頭上。
“披著。”語氣不容拒絕。
不用兩個字被雁亭咽了下去。
然後她又聽見陳囂開口道:“上車。我送你。”
“不用。”雁亭這次終於開口拒絕道:“我剛剛已經打了出租車。”
“是嗎?”陳囂語氣意味不明。
“是的。”生怕對方不信,雁亭點開打車軟件給陳囂看。
誰知道,下一秒,陳囂突然搶過她的手機——
“你乾嘛!”雁亭驚了一下:“快把手機還我。”
陳囂仗著身高,隨意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麵顯示出租車還有兩分鐘就抵達這裡,於是,他當著雁亭的麵,瘦長的指在屏幕上點了兩下。
“還我。”雁亭有些氣惱。
陳囂放下胳膊來:“還你。”
雁亭拿回手機後,立馬看向手機屏幕,然後她就發現她打的出租車單子居然被陳囂給直接取消了。
“陳囂!”禮貌,疏離,尊稱這一刻通通都沒有了。
雁亭氣得拿眼睛瞪陳囂。
陳囂瞧著那雙被瞪的有些圓溜溜的丹鳳眼,心裡像是被羽毛輕輕的撓了一下。
真像隻貓。
跟現在家裡那隻波斯貓生氣的模樣簡直是像極了。
莫名的。
陳囂想笑。
他拳頭抵在扯起的唇前,偏頭,像是在欲蓋彌彰。
雁亭感到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她更氣了。
如果現在站在她跟前的不是陳囂,她真的會一巴掌拍飛他。
這個拍飛當然是物理意義上的拍飛。
陳囂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道:“我餓了。”
雁亭:“……”
餓了你去吃飯啊?
誰知,陳囂卻理直氣壯的道:“你請我。”
雁亭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她差點兒想罵娘。
但偏偏她還無法拒絕陳囂的這個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