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燕麟不得不承認陳囂是個非常棘手的家夥。
他叫停了後麵的保鏢們。
混亂且血腥的場景終於停歇了下來。
地上倒了不少屍體,但幾乎都是燕麟他們這邊帶來的人。
燕麟陰冷道:“陳囂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囂並沒有搭理燕麟,他看著被他壓製在地上的鶴君知,語氣陰刻:“給我藥劑的解約。”
雁亭怔住。
鶴君知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他譏諷一笑:“原來真正的雁亭在這裡。”
燕麟第一時間看向雁亭,眯眼:“原來是你。”
陳囂抓起鶴君知的頭發,槍口對準他的腦袋,聲音陰戾:“我不想跟你廢話,給我解約。”
“沒有解約。”鶴君知的喉嚨微微滾動,然後發出一陣低笑來:“這個藥劑一開始就沒有解約,你就算把我殺了也無濟於事,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加速衰老然後直至死亡。”說到這裡,他的心裡閃過一絲濃烈的快意來。
“砰——”
陳囂直接對著鶴君知的大腿射了一槍。
鶴君知疼的差點暈厥過去,他麵色煞白,額頭都是冷汗。
但即使這樣他依舊朝著陳囂挑釁:“有種你朝著我的腦袋開槍,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
然而陳囂並沒有被激怒,而是對著鶴君知另一條大腿又開了一槍。
而這整個過程中,雁亭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隻是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她知道,陳囂是在給她報仇。
也知道陳囂其實是在痛恨自己沒有及時醒來。
“陳囂,這裡是港城,不是你們京洲。”燕麟警告道。
“閉嘴!”陳囂眉骨深邃,眼裡閃過一絲暗稠道:“我不想聽到狗叫聲。”
“區區一個鶴家我還不放在眼裡。”
燕麟麵色霎時陰鷙下來。
他沒想到陳囂比上次在燕家更加狂妄了。
就在鶴君知以為自己快要死過去的時候,鶴君知的叔叔鶴慶華及時趕到。
鶴慶華在看到渾身是血的鶴君知時,麵色冷得仿佛能殺人。
但是他又特彆忌憚陳囂。
彆人可能不太清楚陳囂,但是他是清楚的。
陳囂可是擁有京洲一大半執行權力的中盟盟主,白貓玉堂的第三堂主。
……
鶴慶華:“陳先生,到底怎麼樣你才能放開我侄子?”
要錢有利益都好說。
誰知道陳囂卻語氣寡淡道:“我要他一條命。”
此話一出,鶴慶華麵色難看到極點。
鶴君知此時的情況不容樂觀,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很有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死亡。
無奈之下,鶴慶華隻能承諾對方:“什麼條件你都可以提,隻要我們鶴家辦得到。”
陳漫不經心地:“我給過你侄子機會,但是他不願意我也沒辦法。”
“……”鶴慶華氣得差點吐血。
這時,燕麟開口道:“如果你還希望你的女人恢複原來的樣子,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現在殺了鶴君知,他一死,你的女人就隻能這樣等死。”
話音剛落,燕麟的顴骨被那把鋒利的瑞士刀狠狠地擦出一道血跡來。
如果不是他閃躲的快,或許那刀就直接就插進他的腦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