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槐意興闌珊的扔下球杆,走到休息區域坐下,他拿起自己剛才隨意扔在沙發上的手機,低垂眼眸一看,眉峰微動。
半晌。
他眼皮一撩,黑棕色的眼珠涼涼的掃了一眼從剛才就一直坐在休息區域的林月。
在對方那壓迫感巨強的視線下,林月脊背一寒,臉龐上原本燦爛的笑容差點兒僵硬在嘴邊,但即使這樣她還是要保持微笑,生怕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看出她此刻的端倪。
見此情景,閆勳眼裡閃過一絲戲謔的趣味。
這個叫林月的女人他認識。
跟顧姐姐以前是同班同學。
就在氣氛越發凝固的時候,一直候在室外走廊裡的總特助正好這個時候推門走了過來。
他恭敬的將外套遞給眼前的男人,然後說道:“陸總,和白貓玉堂進行合作的方案已經出來了,集團總部高層說是要等你親自回去主持個會議,”說到這裡,他語氣停頓了一下:“而且,我聽說其他幾家對於白玉貓堂這筆生意也特彆感興趣,都想著參與進來分一杯羹。”
白貓玉堂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個非同一般的地方。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白貓玉堂不單單是個簡單的名稱,還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強大組織,這個組織的勢力遍布全球各地,掌握的財富據說是深不可測。
沒有人知道白貓玉堂所涉獵的領域有多廣泛,隻知道裡麵人才輩出,其中不缺乏政軍商三界的人,這也就導致不少財團企業都跟白貓玉堂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牽扯。
就連那些屹立在金字塔頂端的財閥集團都不可避免的跟它有利益交易。
譬如陸槐。
陸槐是三年前才開始慢慢接管slg集團的旗下勢力,能夠坐擁集團總部股權的高層股東們都是成精的老狐狸們,以至於他第一年就受到了各個方麵的掣肘和壓製。
直到去年,陸槐借著白貓玉堂的勢力果斷的給高層來了一個釜底抽薪,抽掉不少老狐狸們的暗部勢力,培養屬於自己的團隊,威懾成功的結果自然是讓他徹底擁有了集團總部的決策權。
按理來說,能夠和盛家祁家兩家分庭抗禮的陸家在堰城也是頗有聲望的豪門,但無奈祖墳冒黑煙,出了陸槐父親這麼個敗類,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私生子女更是一大堆,你爭我搶,明爭暗鬥,鬥的頭破血流,你死我活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陸老爺子是個聰明的商人,對於他的這個隻知道招蜂引蝶的廢物兒子已經是徹底死心,後來隻專注於培養陸槐這個嫡係孫子。
那些私生子女自然是連陸家的門都進不了。
要不然說陸槐的父親也就這一點清醒,知道私生子女隻能留在外麵養著,至於帶回家認祖歸宗?
嗬!想都不用想。
先不說陸槐父親允不允許,就單單以陸老爺子殺伐果斷的鐵血手腕想要捏死這些私生子女就跟捏死一群螞蟻那樣簡單。
陸槐從沙發上直起修長的身姿,他邊披上外套,邊漫不經心地的語調道:“肥肉是人都想啃,但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命啃。”
閆勳一瞧,就知道陸槐已經沒了興致,他假意挽留道:“槐哥,不繼續玩會兒?”
“不了。”陸槐雖然是個薄涼的性子,但對於這些兄弟們還是蠻慷慨大方,哪怕也許可能是表麵的,隻聽見他隨意的語氣道:“你們這次的消費記在我的賬上。”
這所高級台球俱樂部,是權貴二世祖們常來打台球的地方。
要在這裡打台球首先需要辦個貴賓卡,往裡麵充個幾百萬幾千萬的大有人在,隻要在這裡消費的越高服務待遇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