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轉眼間就到八月份末尾。
最近堰城又出了件轟動名流圈的大新聞。
那就是祁揚忽然揚言要娶雁亭。
此事一經傳出,貴圈裡所有人頓時嘩然。
之前內部就有人傳聞陸家和雁家的聯姻即將要作廢。
具體原因沒有人清楚,但有人猜測是跟陸槐的那個剛剛回來的白月光顧淺秋有關係。
隻是任誰也想不到這祁家的小瘋子居然也會突然進來插一杠,上演一場二男爭一女的戲碼。
這不是胡鬨嗎?
而作為這樁鬨劇中心人物的雁亭,她的名聲自然不可能會好聽到哪裡去。
無非就是狐狸精,紅顏禍水之類的罵名。
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
雁亭本人在頂豪圈子裡其實很低調,她的性格喜靜,喜宅,不愛喧鬨,也不摻和那些狗血八卦豪門之間的齷齪。
但架不住她自身長得太出挑,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
以至於導致很多外人對雁亭的第一印象就是太清高。
孤傲,不討人喜歡。
這樣的女人就算嫁給陸槐也會很快被拋棄掉的。
前幾天。
祁宅。
“混賬玩意兒。”
隻聽見啪的一聲。
價值連城的古玩直接砸在了祁揚的腦袋上。
祁揚也不躲。
鮮血順著他深邃的輪廓往下蜿蜒流淌,經過脖頸,最後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腳下的木板上,暈染出一片紮眼的紅。
祁昌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他指著祁揚,厲聲道:“我真的是倒了八輩子們生出你這麼個混賬玩意兒。”
祁揚眉梢一挑,眼角溢出一絲暴戾,他惡劣至極的語氣道:“有什麼的爹就有什麼樣的種,你又比我高尚到哪裡去?”
祁昌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戾氣的兒子,隻覺得失望透頂,“你天天在外麵瞎混,惹出那些亂七八糟的攤子,我從來不管你,但是能不能向你弟學學,給我省點心。”
祁揚下麵還有一個弟弟,叫祁宣,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祁宣秉性溫文爾雅,進退有度,待人溫善,在外的名聲比起劣跡斑斑的祁揚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不提祁宣還好,一提祁宣,祁揚心情更差了,他扯了扯唇,語氣低沉且陰鷙道:“學他?學他如何成為一個私生子嗎?一個野種也配我值得學?”
“父親你最好慶幸你現在還活著,否則哪天等你不在了,我直接掐死那個野種!”
這種事情他是真的能做出來。
“祁揚!”祁昌臉色唰的一下陰沉沉的。
“劈裡啪啦——”是花瓶碎掉的聲音。
這次祁揚直接躲了過去。
他看著氣急敗壞的祁昌,心情愉悅道:“我的好父親你可千萬要保證好身體,否則,這偌大的祁家還不夠我玩的呢!”
“你給老子滾出去!”祁昌指著門口,“彆再讓老子看見你這個混賬東西。”
祁揚輕輕一笑。
然後就施施然的離開了書房。
而書房外,老管家心驚膽戰的看著頂著一頭血的祁揚。
“大少爺,你的頭要不要——”包紮還沒有說出口,書房裡祁昌的聲音傳來:“管家你不要管他,讓他滾出祁家。”
聞言,老管家偷瞥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祁揚,心裡不由暗暗叫苦。
這對父子倆每次見麵都跟火星撞地球似的,不爆炸都是奇跡。
而他夾在中間真的是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