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亭心跳加快。
她還沒有說話。
陳囂又接著道:“彆生氣,這不是求婚。”
他瑞鳳眼略彎:“在這種場合求婚不是我的風格。”
雁亭點點頭:“我知道。”
陳囂跟陸槐不一樣。
他的感情向來是澎湃的、熾熱的。
認定一個人就認到死。
但是……
雁亭微微一笑:“我答應你。”
不管是什麼時候求婚,她的答案都是答應他。
隻要陳囂永遠不變,雁亭的答案就永遠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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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家。
客廳裡。
氣氛有些微妙的緊繃。
雁山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陸老爺,儘管他心裡各種揣測,但表麵上依舊一派和氣,“陸老怎得有時間來拜訪我們雁家?”
陸老爺麵色平靜,看不出太多情緒來。
“怎麼?雁總這是不歡迎我來?”
雁山笑了笑:“怎麼會?陸老你大駕光臨我們雁家,歡迎都來不及怎麼會不歡迎呢!”
兩個都是狐狸精,修為一個比一個高深。
雁山自然聽出陸老來者不善的意圖。
所以他才想著試探一下陸老的口風。
沒想到陸老卻非常沉得住氣。
一番來回試探下來。
雁山終於忍不住問道:“陸老來雁家是商談公事還是——”
陸老端起被管家遞過來的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開口道:“想必我家孫子躺在醫院裡的事情,雁總也知道了。”
雁山眼神微閃,他故作疑惑地道:“怎麼回事?陸賢侄居然進醫院了?是生病了還是怎麼了?”
事到如今,陸老懶得再跟雁山兜圈子,他看著雁山,將茶盞重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冷哼一聲道:“這跟你的那個女兒可脫不了乾係。”
雁山這次是真的驚訝住了,“你指的是哪個女兒?”
雖然這樣問了一句,但實際上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除了雁亭還能是誰?
“再怎麼樣雁亭也是你的女兒,隻希望這次的事情雁總可以給我一個交代。”陸老爺久居高位,再加上他當過兵,所以氣勢不是一般的嚇人。
雁山卻樂嗬嗬道:“陸老可能有所不知,我那個不孝女前段時間就被我逐出雁家,所以這件事恕我直言,陸老不妨去直接找我那個不孝女。”
陸老眯眼,他瞧著雁山,冷哼道:“驅逐家門?”
“但是她的戶口好像還沒有獨立遷出去吧?”
也就是說,在法律規定上雁亭還是屬於雁家的人。
遷戶口不是那麼好遷的。
並且雁亭是在雁家長大,所以她有贍養雁山跟李倩的義務。
雁山一愣。
旋即若有所思。
對啊!
他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遷戶口需要他的同意,雁亭才能將戶口遷出去。
但是想到那個深不可測的粉發男人,他又有些猶疑。
那個男人看起來不像是個好惹的。
畢竟雁老都給他三分薄麵。
萬一把那個叫陳囂的男人惹怒了,對於雁山來說有些得不償失。
並且對方還掌握了他一些把柄。
想到這裡,雁山眼裡閃過一絲陰鷙。
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人才能做到保密。
他好不容易爬上這個位置,就不可能任由老虎在一旁虎視眈眈。
至於要怎麼除掉老虎還需要細細籌謀。
陸老來之前就已經知道雁亭離開了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