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囂插著兜,懶洋洋地喊道:“小公主,來接你來了。”
他問道:“有沒有受欺負?”
雁亭搖頭:“沒有。”她笑了笑:“她們要是欺負我,我早就給你打電話了。”
雁南看著兩人親昵的模樣,神色情緒難辨,眼神一片深幽。
“亭亭。”他忽然喊道。
雁亭停下說話聲,回頭看著雁南。
她的目光瞬間淡了下來,“雁總,麻煩你叫我雁亭。”
雁南麵色平靜道:“難道他就不是你口中世俗意義上的優秀男人嗎?”
陳囂挑眉,他垂眸看向小姑娘。
隻見雁亭顰了顰黛眉,沒有半點猶豫就開口回答道:“阿囂跟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是他告訴我,要想不被彆人踐踏尊嚴,就去搶,去爭,去奪,而不是想著去順從男人。”
雁南盯著雁亭說起陳囂時亮晶晶的琥珀色瞳孔,淡聲道:“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給你。”
陳囂揚眉,似笑非笑地道:“這就不勞你這位外人費心了。”
而雁亭麵色淡漠道:“不用了,以前我當你是我哥哥,現在我們頂多是熟悉一點的陌生人,你的東西是你的,跟我沒關係。”
雁南看著遠去的黑色布加迪,神色不太明朗。
他發現自己竟有些懷念雁亭之前喊他哥哥的時候。
然而那個喊他哥哥的小姑娘終究還是消失不見了。
留下的隻有一個對他滿是疏離冷漠的雁亭。
——
三樓臥室裡。
李倩把門關緊,撥通了一則電話。
電話鈴響了幾下就接通了。
那邊很快傳來一個男聲。
李倩咬唇,“我們的事情被彆人知道了。”
電話那頭頓了三秒,“誰?”
李倩恨恨地道:“還能是誰?是雁亭那個野種。”
男聲冷淡的道:“當初我就跟你說過,這野種克你。至於她知道咱倆的事情多少,你不用擔心,我來處理。”
聞言,李倩稍稍鬆了口氣,緊接著她輕聲細語地埋怨道:“阿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小野種下了迷魂藥,居然心甘情願任由她搶走這邊的產業。”
“這個你擔心什麼?”男聲開口道:“就算阿南不要,還有許柔,怎麼也輪不到她一個外人。”
李倩歎氣:“我不是擔心小野種,我是擔心那個叫陳囂的男人。”其實說來說去,她就是擔心她好不容易得來的貴婦的生活不保。
男聲卻有些不屑:“雁山那個蠢貨,要不是他自作聰明,事情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說到雁山,李倩眼神冷漠道:“他就是個沒有用的廢物,之前居然還當著彆人的麵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