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亭這副打扮是有原因的。
她打算混進燕家的地下賭場。
地下賭場與其說是地下賭場,其實暗地裡都是進行一些肮臟的交易。
由於她剛剛把鶴君知的實驗室炸了,鶴君知一直派人在港城到處搜尋她們的下落。
但是鶴君知再聰明也想不到雁亭搖身一變,成為了一位來自神秘家族的古老權貴。
至於陳囂則是她的嗯……女兒?
是的。
陳囂被她喬裝打扮成一個女人。
盯著一身洋裝的陳囂,雁亭思索片刻:“總覺得缺點什麼?”
陳囂則有點彆扭,他扯了扯裙子,“我能不能不穿這個。”
他一個小男子漢,穿裙子要是被他家裡人知道了肯定是要笑話他的。
“彆動。”雁亭靈光一現,她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從廚房裡拿出兩個饅頭來塞進陳囂的胸前。
“這樣才對。”
陳囂:“?”
雁停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陳囂拉著雁亭的衣角,委屈巴巴地靠在她的肩窩處,像隻巨人大號熊:“她在嘲笑我。”
雁亭咳嗽一下,假裝訓斥道:“彆笑了。”
雁停隻能背過去。
但是她的肩膀還是在一顫一顫的。
陳囂更委屈了:“她還在笑。”說著,他低頭蹭了蹭雁亭的脖頸。
雁亭隻能摸摸他毛茸茸的頭,“那咱們不跟她玩。”
雁家的地下賭場並不在市中心,反而是在港城郊區地下城裡。
這個地下賭場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去的。
要不是有前世的記憶,雁亭還真的不知道這裡有地下賭場的存在。
她隻知道燕家是靠灰色產業發家的。
地下賭場門口都是有雇傭兵把守的。
進來的不是有錢有勢的商人就是一些賭徒。
一般人沒有身份證明是沒法進去的。
看得出來燕家對於這個地下賭場很看重。
雁停呼吸有些沉重。
這個地方不僅雁亭熟悉,她更是深有體會過這裡的黑暗。
雁亭帶著陳囂來到門口,果不其然被人攔了下來。
身材高大魁梧的雇傭兵眼神冰冷的盯著她們:“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明。”
頂著雇傭兵那空洞的槍口帶來的威懾,雁亭麵不改色心不跳從西裝內襯裡掏出身份證明來。
其中一位看守的雇傭兵接過一看。
他看了半天。
雁停心跳加速,就在她感到萬分緊張的時候,卻發現陳囂跟雁亭的麵色一個比一個冷靜。
甚至於雁亭還微微一笑:“我可以進去了吧?”一言一行都是紳士貴族才擁有的風範。
雇傭兵收回放在身份證明的目光,而是審視的盯著兩個人又看了三秒。
雁亭笑容不變:“如果你們還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我奉勸你們有點眼色。”
雇傭兵聞言麵色微變。
旋即他開口道:“抱歉,希望閣下不要因此生氣,我這就開門。”
緊接著雁亭就帶著陳囂走進了地下城裡。
門口裡麵有幾十個階梯。
她踩著階梯慢悠悠地走下去。
地下城裡十分熱鬨,到處都是喧鬨聲,呐喊聲。
雁亭跟陳囂的到來隻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意。
而大部分人都在觀看擂台上的拳賽。
擂台中央有個人正被打的渾身是血。
沒有人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