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曦有些心虛。
陳囂瑞鳳眼微微眯起:“你不是係統？”
他之前就奇怪，怎麼一覺醒來一直聽不到係統的聲音。
雁曦點頭:“我的確不是係統，我原本是這個世界的女主。”
也就是原女主。
陳囂問:“你是怎麼變成係統的？”
雁曦想了想，道:“是時空局——”
就在這時，她的腦海裡忽然湧出一大堆記憶來。
“怎麼了？”雁亭問。
“我想起來了。”雁曦微微皺眉:“前世我死後其實是時空局那邊找到了我，他們說這個世界的天道其實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天道，我本來不是這樣的人生卻被現在的天道硬生生改成這種模樣，他們說修複這個世界還是需要靠我。”
雁亭有些沒理解:“什麼叫現在的天道不是以前的天道？”
“難道這個世界有很多個天道嗎？”
雁曦解釋道:“他們說這個世界原本一直都隻有一個天道，那個天道給我定的人生軌跡都是能夠讓我成長的，而現在的這個天道是冒牌貨，不知道是從哪裡鑽空子，然後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天道。”
陳囂眼睫微抬:“他們沒有跟你說以前的天道呢？”
雁曦有些憂愁:“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天道有沒有消失，但時空局說他們由於規則不能隨意插手這個世界來幫我，最終還是要靠我自己。”
“都是一群廢物。”陳囂冷嘲熱諷:“時空局既然是維護世界秩序的存在，那這個世界當初變成那樣他們為何不來幫忙，說到底沒有用的東西。”
話音剛落。
一道男人的聲音響起。
“這個世界早已經千瘡百孔，你怎麼知道我們有沒有出手呢？”
當看到來人時，雁曦瞳孔一縮:“副局長。”
副局長？
雁亭抬眼看去。
不知何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三人眼前。
藍啟長相有種雕塑般的立體，他眼神平和，周圍散發著淡淡的藍色光芒。
他看著雁曦微微頷首道:“你辛苦了。”
雁曦有些酸澀:“副局長，你怎麼來了？”
她當初成為係統時是見過副局長和局長的。
其實絕大部分係統可能直到銷毀前都不一定能夠見到副局長和局長，但是雁曦死後的靈魂當初卻是副局長和局長親自接到時空局裡的。
她當時還想不明白原因，現在她明白了。
哪怕是時空局的局長，陳囂的態度照樣混不吝地:“你們做了又如何？有一丁點改變嗎？”
“陳囂。”雁曦怕藍啟不高興連忙維護道:“不是這樣的，要不是副局長他們我很有可能當初就死了。”
陳囂淡嗤一聲:“這本來就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藍啟清冷的目光看向陳囂:“你身為你那個世界裡的男主，跑到這裡來值得嗎？”
這句話裡包含的含義隻有陳囂聽得懂。
他扯了扯嘴，語氣有些冷硬:“我的妻子被拐到這個世界裡來，你說我為什麼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