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了安楠的事,她是因為給我做婚服才遭遇不測的,我豈能置身事外。”薑凝芷從淩風樺袖中掏出手帕,仔細擦拭著顏憶昕的臉說道。
淩風樺“……”
帝星瀾“……”
就她倆相親相愛,他們是意外?
到底誰和誰才是一對啊?!
帝星瀾拉過顏憶昕,警惕地瞅了一眼薑凝芷,再自然地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紙貼在顏憶昕身上,無聲念了一段什麼後,顏憶昕身上瞬間恢複如初。
隨即挑釁地看向薑凝芷“薑小姐還是看看準新郎吧,我家娘子自有我照料著。”
顏憶昕拍了拍他的手“你彆鬨。”
他頓時用那種要哭不哭、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她,仿佛一個被渣男拋棄的失足少女。
顏憶昕“……”
突然想起她家夫君還是個愛哭鬼來著。
“這位修士,魔物都除掉了嗎?”丁明脫下披風,擦乾淨臉上的汙穢,靠近薑凝芷問道。
周圍正擦拭著自己的牧民紛紛投來目光,皆是一臉期待。
“尚未。”薑凝芷將沾滿血的手帕化為灰燼,說“剛剛那個應該隻是魔物殘留的部分魔力,並非主體。”
眾人陡然一臉失望神情。
“大家放心,我和凝芷既然來了,就必定幫大家除了這魔物!”淩風樺攬著薑凝芷的肩膀,眼眸裡少年豪情四溢,向眾人高聲承諾。
“我們也會幫忙的,彆怕。”顏憶昕立刻說,眼裡滿是第一次使用術法打倒魔物的興奮。
人群得了承諾,又見過二人施法的本領,稍稍安心下來。
“那犛牛魔化後,在這一帶肆虐,殘害牧民,還是儘快將其降伏為好,不知族長大人可有什麼線索,能助我們找到魔物的藏身之地。”淩風樺禮貌問道。
“在下實在慚愧,身為族長,至今未能發現魔物蹤跡,不過我這裡有所有犛牛魔化後犯案的記錄,記載了案發的位置、傷亡情況,以及牧民的受傷信息,各位修士可要查看?”丁明道。
薑凝芷和淩風樺立即表示要前往一觀,丁明正欲帶路,帝星瀾卻突然開口問“我聽說那位奧耶修士買了許多犛牛,她家的牛從未魔化過嗎?”
“自然是有的。”丁明道“阿耶少時曾跟著山中仙人修習過,有些術法傍身,隻是那犛牛魔性大發,她也未能將其安撫。”
“這位修士曾跟著仙人修習過?還與魔化犛牛周旋過?”薑凝芷、淩風樺二人心中一動。
縣裡的記錄或許能些信息,但畢竟是普通牧民所記,而且這位丁明族長的學術不精,很多關鍵的魔物氣息、魔力痕跡難以察覺,對他們的幫助有限。
“是的。”丁明無奈搖頭“可惜與我一樣,都無法鏟除躲在背後的魔物。”
無論怎樣,總好過毫無頭緒。
“可否先帶我們去拜訪一下這位修士?我們想向她請教些事情。”薑凝芷、淩風樺當即道,帝公子不可能平白無故提起這個人的。
“可以可以,正好我也要去請她來受傷的牧民祈福。”丁明說道。
一行人於是改道去奧耶姑娘的酒樓,路上,顏憶昕同薑凝芷二人講了講奧耶的情況,以及他們來此的聽聞。
“不隻是這次被犛牛所傷的牧民,平日裡哪家有人生病或是遇上難處,無力解決的,阿耶都會出手相助,且不求回報。”丁明言語間都是對奧耶充滿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