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在陳銘他們麵前頤指氣使,徐守正、張玉等人全都縮著腦袋,一句話也不敢說。
被上官訓斥,他們也隻能忍氣吞聲。
陳銘遙遙望去,自言自語道“這情況不對啊,按理來說,司馬都來了,不帶點正規軍,就靠著咱們這些衙差來鎮壓亂民?”
朱保、瘦猴他們哪裡懂得這些官場的門門道道,皆是迷茫地搖頭。
陳銘摸了摸下巴,感覺這件事還有操作的空間。
按照常理來推算,正規局的戰鬥力大於衙差們的戰鬥力,他陳大都頭戰鬥力又大於其他衙差的戰鬥力。
又是晚上,似乎可以來個燈下黑啊!
謝司馬罵地唾沫橫飛,足足罵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才被一道聲音打斷。
“謝司馬,差不多可以了,這件事並非他們的過錯,乃是河西村這幫亂民枉顧天恩。”
馬車中又走出來一人,便是青州州牧,王實甫。
丹鳳眼、長須、國字臉,給人一副正氣凜然的感覺,可陳銘卻覺得有點大忠似奸的味道。
“參見上官。”
徐守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連忙行禮。
王實甫抬了抬手,“昨夜既然沒人落網,這件事辦得很不好,今晚便是諸位最後的機會。”
彆看隻是一夥亂民衝進了縣衙殺了一些官吏,可是這樣的事情大武朝立國二百載從未發生過。
徐守正冷汗直冒,“是下官辦事不力,還請責罰。”
王實甫撇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是難以掩飾的高傲,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辦事不力四個字能解決的問題。
必須要找到人背鍋,趁著天使來青州之前徹底將此事平息。
“徐知縣,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此,朝廷肯定會讓人來探查此事,若是這河西村的百姓亂說,那我等可就”
王實甫掃視一周,徐守正、張玉等人皆是冷汗直冒。
這件事情的真相是萬萬不能傳出去的。
朝廷加了稅,實際上不過一家五百錢,換算成銀子堪堪半兩,可是青州各縣能,最少的如清原縣都收了一兩銀子。
河西村更是一戶收十兩,這就是典型的官逼民反。
也彆說十兩,就是收一兩,那就是對朝廷的不忠。
可惜在這個時代信息差太大了,也正是如此,地方官才如此的肆無忌憚。
京察在即,派人一查,問題便出現了,官逼民反,朝廷需要個交代,他們青州各級官吏就是那個交代。
徐守正冷汗直冒,“上官的意思是”
“這件事是你們東江縣搞出來,與本官可沒太大關係,本官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應付過京察,我等又能多一段時間的好日子。”
王實甫臉上掛著笑容,心中卻早已經為自己盤算好了對策。
本就是士族大戶,朝中有人,所以根本沒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