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站長對黨務調查處的評價,蘇明哲不置可否,反正曆史已經證明了76號相當一部分都是中統的人。
成建製的投降,蘇明哲也是沒話說。
對自己人重拳出擊,見到外人雙膝下跪。
屬實是軟骨病晚期。
常校長來到長安不過短短數日,兩邊就爆發了激烈的衝突。
蘇明哲心中暗自憂慮,他隻盼著前幾日自己援助的價值五萬塊的藥品和武器能夠派上用場。
或許能讓紅黨在戰鬥中的傷亡減少些許。
可他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即使買到了物資,也送不到戰友手裡。
就在蘇明哲深陷於這無奈的思緒之中時,辦公室的門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
緊接著,站長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
隻見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個文件袋,臉色陰沉。
不對勁,十分有十一分不對勁。
蘇明哲見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詫異,連忙快步起身,將自己的座位讓給站長。
說起來,這可是站長第一次主動進入他的辦公室。
然而,站長並沒有如蘇明哲所期望的那般坐下,而是將手中的文件袋遞交給了蘇明哲。
蘇明哲趕忙雙手接過文件袋,懷著滿心的疑惑打開仔細查看。
映入眼簾的是一份檔案,檔案的主人是一位中年男人。
蘇明哲定睛凝視,隻見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黨務調查處吉省調查室副主任段政良”。
蘇明哲的心中暗自思忖黨務調查處的人,給自己看乾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他一頭霧水,滿心困惑的他下意識地抬頭望向站長。
此時,站長緩緩開口說道
“爛橘子就是爛橘子,我前幾天剛罵完這群廢物,果然應驗。
段政良叛變,將他知道的黨務調查處潛伏在滿洲國的特工悉數招供,黨務調查處損失慘重。
黨務調查處接連組織了三次刺殺,全都失敗了,然後被戴老板捅到了校長那裡。
校長氣炸了,責令讓我們軍事情報調查處插手此事。
黨務調查處這群廢物,連段政良的家人全部轉移到滿洲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們天天在乾些什麼!”
他這次是真被豬隊友氣到了。
站長撫平了一下情緒,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為了保證刺殺成功,必須選用生麵孔,戴老板第一個就想到了長安站,指名道姓讓你主導此次刺殺行動。”
站長緊蹙著眉頭,臉上寫滿了對戴老板決定的不滿與無奈。
可他心裡清楚得很,即便心有不甘,也隻能執行命令。
他深知戴老板此番安排,背後藏著的不過是在校長麵前爭功奪寵的心思,無非是想借此機會徹底壓過黨務調查處。
將其作為自己向上攀爬的墊腳石,這全然就是一場赤裸裸的政治博弈。
站長心中暗自歎息,刺殺行動的危險性戴老板怎會不知?
可即便如此,戴老板依舊選擇了讓蘇明哲去冒這個險。
“是。”
蘇明哲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沒有絲毫猶豫與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