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起草電文,將鶴組所立之功上報戴老板。
同時,告訴戴老板,近期將會有大規模的日軍潛艇部隊襲擊江城附近的海軍部隊,讓他們做好警戒。
還有,將那艘驅逐艦重新噴漆,不然到時候夠咱們幾個喝一壺的。”
蘇明哲並沒有越俎代庖的指揮海軍部隊應該怎樣打仗,他對自己還是有清醒認識的,自己充其量就是紙上談兵,對於打仗不過是個門外漢。
畢竟他連一天戰場都沒上過,不然早壯烈了。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就好。
沈北在聽到日軍潛艇部隊的襲擊任務被嚇了一跳。
他實在想不明白,處座僅僅是看了這麼一份模棱兩可的電文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隻能說不愧是處座,自己要學習的還有太多。
蘇明哲並沒有忘記上次在淺田門二辦公室的那張分布圖,自己的棋社已經處在一個模糊的懷疑範圍內。
為了安全,以後不能在棋社內發報了。
“沈北,去安全屋發報,記得紀律,平安回來。”
所謂紀律就是讓沈北帶上手槍,氰化鉀和手雷,一旦暴露後被人看見麵容就優先引爆手雷,這樣棋社的人也會第一時間收到信息立即撤退。
聽起來很殘忍,但這是經過實踐最可靠的辦法。
“是,處座。”
說實在的,認識處座的這兩年,比他之前人生的二十多年都要精彩。
就在這時,樓梯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羅大有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他的幾縷頭發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臉頰上。
隻見他身形未穩,便迫不及待地對著蘇明哲說道
“處座,有情況。”
蘇明哲聞聲,緩緩抬起頭,示意羅大有繼續說。
羅大有端起一旁的茶壺就往嘴裡灌,直到將茶水喝乾,才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急促的呼吸,接著說道
“青幫傳來消息,飯田棧橋被封鎖,咱們的走私生意要等些時日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隔牆有耳。
羅大有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套了一個鬼子軍官的話,發現他對飯田棧橋封鎖的原因也不清楚。
隻說上頭的命令來得突然,他也一頭霧水。”
在棋社內,他是羅大有,在外麵,是個人見了也得尊稱一聲羅爺,就連日本的海軍軍官看見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被他套話的海軍軍官便是參與到走私生意利益鏈上的軍官之一。
兩相驗證,更加確定了飯田棧橋有潛艇靠岸的消息算是八九不離十了。
此時的沈北正滿眼小星星的看著蘇明哲。
“你這眼神看的我發毛,還不快去做事。”
“是,處座。”
沈北從口袋裡掏出火柴,“嚓”的一聲,火柴擦燃,幽藍的火苗瞬間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