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特高課畢竟不是由他全權做主,淺田課長還需要詢問長澤課長的意思。
“侯桑,彆怕,帝國會牢記每一個功臣。
就算他們海軍以勢壓人我們也不會妥協,真當我們特高課好欺負是吧。
為了防止他們狗急跳牆搞刺殺,我需要派特工保護你,希望侯桑不要介意。”
聽見淺田課長這般言辭,侯誌國瞬間大喜過望。
刹那間,他那原本就圓潤的臉上,肌肉迅速聚攏,堆起了層層褶皺,擠出了一個近乎諂媚的笑容。
兩頰高高鼓起,眼睛眯成了兩條彎彎的細縫,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一口被煙熏得泛黃的牙齒。
隻見他微微前傾著身子,雙手在身前局促地搓動,用極儘討好的語氣說道
“那再好不過了,多謝淺田課長。”
淺田門二的話說的很委婉,所謂的保護不過是軟禁而已。
渡邊和也聽蘇明哲說起過,他知道在淞滬特高課淺田門二說了不算,所以並不意外他是這個態度。
但一旁的周政和南造雲子卻是眉頭緊皺,尤其是南造雲子好幾次欲言又止,但最終也沒開口。
隨後,淺田門二將侯誌國和他的秘書盧冠臻軟禁在了一間辦公室裡,便前往請示長澤課長的命令。
一同請示命令的還有蘇明哲。
說是請示命令,倒不如說是打小報告。
此時的長穀將軍正在辦公室裡練習書法,一旁擺著的還有蘇明哲送給他的宋代筆洗,看來他是真的喜歡這個物件。
“咚咚咚”
“進來。”
聽到那熟悉頻率的敲門聲,長穀直樹就知道,他的“搖錢樹”田平由布來了。
正伏案書寫的他,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筆。
目光灼灼,緊緊地盯著門口,眼神中滿是期待與興奮。
果不其然,門被緩緩推開,蘇明哲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
隻是,這次他的神情與以往大不相同,往日的輕鬆愉悅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凝重。
屋內陷入了一陣沉默,蘇明哲不知該如何將這個消息說出口。
所以索性選擇等待,等長穀直樹主動問他。
長穀直樹見蘇明哲臉色如此難看,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與不悅,問道
“怎麼了田平君,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隻要你說句話,我立刻調動部隊給你出頭。”
“將軍,我打探到誰是殺害您哥哥長穀晶夫的凶手了。”
這話說的很重,其實說白了,非要分鍋的話侯誌國最多擔三成責任。
然後蘇明哲便添油加醋的將侯誌國渲染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畜生,殺害長穀晶夫的直接凶手。
聽到這個消息,長穀將軍手中的毛筆滑落,潔白的宣紙被染上了一大片墨漬。
雖說他的哥哥因為與他理念不同參加了陸軍,參軍之後兩人便再無聯係,但那也是他的血脈至親。
所謂長兄如父,他的哥哥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從小到大一直照顧著長穀直樹。
這也是他唯一一次在蘇明哲麵前如此失態。
蘇明哲為了防止事後長穀將軍察覺到疑點,便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講述了一遍,十分詳儘。
畢竟在長穀將軍的視角裡,蘇明哲從一場宴會就知道殺害他哥哥的凶手實在有些太巧了。
經過一係列事件,蘇明哲對帝國忠不忠誠他不知道,但對他肯定不會有二心。
現在他熱血上頭,大腦被感性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