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些軍統特工調查日本軍隊的動向確實有些為難他們,但修築炮樓這樣的事情是瞞不住的,隻需要稍加打探就能獲取準確的情報。
這也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日本人本來是為了借此掩蓋防疫給水部隊被調走,但還是露出了馬腳。
根據戴老板發來的電文內容,民夫被大肆抓捕的地區全是蘇明哲記憶中華北日軍防疫給水部隊的所在地。
什麼修築炮樓?都他娘的放屁,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看來是防疫給水部隊有大動作,蘇明哲暗自想到。
但他們究竟要乾什麼,蘇明哲還需要繼續打探。
這時,一陣清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周遭的寧靜。
“田平君,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淺田門二熱情的聲音驟然響起。
蘇明哲抬眸望去,瞧見淺田門二那張熟悉的麵孔,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無奈。
可不嘛,確實是“好久不見”,滿打滿算也就一個上午的時間罷了。
但他臉上依舊迅速堆起了熱情的笑容,起身相迎
“淺田課長,歡迎歡迎。”
隨即扭頭對著裡屋喊道
“徐桑,沏壺好茶,給淺田課長端上來。”
淺田門二擺了擺手,說道
“田平君,不必如此客氣。
“用不著這麼麻煩,我說幾句話就走,特高課那邊還有工作要做,我就是順路過看看。
田平君你也知道,最近的反抗分子越來越活躍了。”
接著,他一揮手,兩個穿著便裝的日本特務便抬著一個箱子走了過來。
“這是嫁妝,還請田平君先行替沈桑收下。”
抱歉,誤會你了,原來是送錢來了。
不僅僅是蘇明哲在同化長穀直樹,他們也在互相影響著。
蘇明哲這個偽京都人已經逐漸被灌入了大阪人的靈魂。
他滿臉堆笑,一邊說著這太貴重了,一邊招呼著徐峰把東西往屋裡抬。
隨後,兩人又針對婚禮的問題商談了許久,蘇明哲看的出來,淺田門二對於這場婚禮甚至比淺田繪還要重視。
“對了,田平君,在婚禮那天希望你不要喝太多酒水,有個身份尊貴的客人要見你。”
送嫁妝確實隻是順路,真正的目的隻是為了說這件事情。
所謂的尊貴客人指的自然就是長澤晉中,但淺田門二並沒有明確說出他的身份。
身份尊貴的客人要見我?
這句話搞得蘇明哲一頭霧水。
“淺田課長,是哪位的尊貴客人,是海軍的還是咱們特高課的?”
對於淺田門二這種老情報,旁敲側擊沒有一點作用,反而還會引起對方的警覺,倒不如直接開門見山。
蘇明哲這麼問是一個陷阱問題,如果真的是海軍軍官,長穀直樹自然會告訴他,怎麼可能讓淺田門二先知道這個消息。
其實這個問題可以轉化為,來見我的是不是特高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