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出生天_四方飄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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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逃出生天(1 / 2)

門內雖無光,但卻詭異地能夠看清,隻見此前出現過的邪獸塑像皆分立兩旁,各式兵器自天靈貫入,臟腑穿出,中間道路鋪著黑薔薇雕紋的地毯,遠方還立著一尊雕像。李之罔尚未看清,便見邪獸咆哮,口中吐出一卷卷軸,其上寫著諸般語言文字,他隻認得其中一種,原是要人選擇一柄武器,他自然又是選了把劍,新選的黑劍就遠不如邪首劍,細看之下隻是由黑霧凝聚成形,僅有器之形,而無兵之實。

選好兵器後,他又往裡走,來到雕像前,隻能隱約看出是個君王,但上半身被黑霧湮沒,看不出絲毫的具體模樣。李之罔也不拜,隻越過君王雕像,往後走去,走了段時間,光芒乍現。

一個演武場兀得出現,四周錯落著點滿了蠟燭,演武場正中上空飄著隻無甚精神的老鬼。老鬼用枯竹般的手扒拉扒眼皮,微微往下暼來,又吐口唾沫道,“招式不精,精神不勤,劍道一等。”隨即便閉目不言。

李之罔不明其意,看這老鬼也不會多給他解釋,便持劍肅立,看接下來有何變化。隻見隨著老鬼語畢,周圍蠟燭無風自動,很快其中一盞蠟燭火芒驟得變盛,不多時便徹底燃儘,燃燒產生的黑煙聚而不散,緩緩向演武場飄來,攏成一個四丈大小的黑球。伴隨一聲咆哮,黑球下方突得伸出隻人手,隨即探出個邪獸腦袋,鼠耳、鹿角、人眼、馬鼻,當真可怖。邪首跌在場地上,四肢伏地,先是用鼻子嗅了嗅,聞到生人方向後,一個打轉又似人般站直,往胸口一探,卻是抓出柄長劍,伏地向李之罔奔來。

邪獸力大,招招直逼要害,李之罔竟是勉力招架都不得,虎口被震得生疼。短短幾招過下,胸口便直直中了兩刀,悶哼之際隻能倉皇逃竄。但邪獸不似常人,全然不知疲憊,且演武場不過二十丈大小,狹小之下又無避險之所,隻稍息之間後背便又是被砍中兩刀。

“可惡!”李之罔奔逃之下不免惡語,“是誰造了這般邪物,雖無人智,但又通兵劍之道,當真可惡!”無人智!李之罔忽然福至心靈,諸般看來邪獸雖有蠻力,但不通人事,當有製勝之法。有了這般思量,他當即止步回身,但不再與邪獸硬碰,而是全力躲避,並時刻注意邪獸的招式。

數十招下來,他隻受了些輕傷,但已逐漸摸清邪獸出招,竟不過五六招輪番使出而已,他先前驚懼,才沒能注意到。李之罔一邊躲閃,一邊研究邪獸招式,很快就摸清其的出招間隙,隨著邪獸再次發招,李之罔不免一笑,身子微斜便輕輕躲過,隨即左手刺出,正中邪獸眉心。

邪獸微怔片刻,竟未死去,又是抖劍襲來,差點劃破李之罔喉嚨。他驚呼僥幸,心中暗罵自己托大,不再行險,接下來麵對邪獸的數十招都好生躲避,並尋機反攻。短短半柱香,他便在邪獸身上留下十數個血窟窿,隨著傷口的增多,邪獸的動作也不免緩慢,李之罔抓準時機,一劍刺中邪獸心口,劍轉身移,直將邪獸心口攪得稀碎,他仍不放心,又揮劍去砍,待得邪獸頭顱做地,不再動彈才如釋重負般跌坐在地,大口喘氣。

“走眼,扣三百鏈沫。”老鬼魍魎般的聲音忽得傳來,李之罔抬頭去看,老鬼不知何時已醒了過來,正盯著他。老鬼揮揮手,慵道,“劍道二等。”

如之前一般,又是火燭燃儘所產生的黑煙攏聚為一團黑球,誕下一隻邪獸。有了此前的經驗,李之罔毫不畏懼,隻一邊交手,一邊觀察邪獸招式,如此他不僅毫發無損,甚至還將邪獸的不知名劍招儘數學會,學無可學之下,才頗為惋惜地斬下邪獸頭顱。

“老夫看你雖無修為,但卻可敵此間王獸,又悟試煉真諦,當是可造之才。”老鬼見李之罔連戰連克,也來了點精神,比以往多說幾句,“但老夫生平最恨才子,恨不得吞儘汝等才子皮囊,今自不能放過!”說到最後,已是一副呲牙咧嘴之相。

這一次稍有變化,邪獸乃是老鬼吐氣而成,樣子也稍近人貌,但李之罔卻不敢稍做鬆懈,隻因這邪獸現身以來,便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直引得他頭皮發麻。

“此王獸比你之實力略勝,又有老夫靈性點化,倘若僥幸勝過,老夫便放你一馬,也算承天之德。”老鬼說罷便閉目養神,不再管李之罔死活。

“這老匹夫!”李之罔暗罵一聲,他本就重傷在身,邪獸又力大無當,再有老鬼點化相助,他如何勝之?雖是這般想著,但還是拚力應敵。

隻見新出邪獸靈性忽現,全然不似之前般呆板木然,出招快慢無序,一套劍招下來幾如疾風驟雨,直讓李之罔逃無生門,邪獸更是抓住破綻,一劍刺中他胸口,李之罔當即便被蠻力震飛到演武場邊緣。眼見邪獸持劍奔來,他不看胸膛傷口,忍著疲憊蹬地跳起,一麵擋住邪獸攻勢,一麵思量勝敵之法這邪獸不似之前兩隻邪獸,不僅會中途變招,而且劍法多樣,似乎用之無窮,再加上邪獸僅斬斷頭顱才會停下動作,可謂鋼骨鐵皮,以傷換傷自是無智,但麵對如此邪獸,他又沒有十足把握躲過千變的劍招,思慮之下竟是毫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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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罔頭腦飛轉,大汗淋漓,但怎麼都想不到生路,連防守也鬆懈下來,甚至手中黑劍被活生生斬斷都沒注意到。邪獸攜威又至,他下意識提劍去擋,敵劍已到近前才看見斷劍殘光,隻來得及低呼聲我命休矣!

“啊!”

李之罔慘痛一哼,邪獸這一劍從他左臉斬到肩胛,深及入骨,頓時鮮血騰飛,痛楚滿身,不由自主跌跪在地。他抬頭看去,邪獸又舉劍下刺,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跳出演武場,斬斷周邊火燭,恨恨道,“老鬼且看!我今日便死,也要拉上你這鬼魅道場墊背!”說罷,手上動作不停,又是斬斷數十盞火燭。

老鬼確在閉目養神,隻因他主持試煉多年,見過英俊無數,料定這年輕人最多一炷香便會被王獸斬殺,遂收神安定,誰料李之罔竟兵行險招。他睜眼看去,數百根火燭已被滅去一半,一口老血頓時噴了出來,這些火燭可都是君上心血,若被上官查知,他不敢想自己的下場會是怎樣。

“你這蠢物!待老夫收拾好,定要你生死不得!”老鬼抹把袖子將血擦去,一麵招呼邪獸追擊李之罔,自己則奔到火燭前,看能否挽救些什麼。

李之罔本不欲再管旁事,專心滅燭,隻想死前多尋些墊背的,結果忽得注意到老鬼從演武場離開後,他來時的入口竟自主打開,如此之下求生心態又是占據上風,他當斷則斷,一麵扔出斷劍阻攔邪獸,一麵捂住臉上傷口,奔入道場入口。

或許是李之罔求生心切,爆發出強大的生存本能,邪獸竟始終追不上他,讓他有驚無險地穿出茅屋。他且將邪首劍從梁上取下便站定不動。

隨著野獸喘息的聲音愈發臨近,李之罔緩緩睜開眼來,獨手持劍,邪獸尚未現貌便是一劍刺出,不偏不倚,正中邪獸眉心。他手腕一轉,將邪首眉心攪個稀碎,但邪獸仍是不死,竟還有餘力反攻,他隻得暫時後撤。

李之罔深呼口氣,邪獸既在,他便定無生機,如今必須要拚死斬殺邪獸才可。想罷,他又是衝將上去,卻不似道場中以守為主,而是強硬地與邪獸對劍。李之罔不講招法,邪獸的劍在哪兒,他便攻哪兒,如此對攻數十下虎口便已開裂,但他仍不放懈,生怕鬆口氣便再提將不起。

一炷香霎時而過,一人一獸已交手不下數百招,李之罔甚至都感覺不到左手的動靜,全憑意誌強撐。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蹦出,邪獸黑劍終於被他的邪首劍活生生折斷,他大喜過望,加緊攻勢,終是將邪獸頭顱砍斷。

李之罔回看茅屋一眼,沒發現什麼動靜,將邪首劍彆在腰上,果斷按原路回返。

沿途並沒什麼動靜,但李之罔隻要看到邪獸塑像便會將其搗碎,隻因恨意深重。如今他身上滿是創痕,又無生路可覓,想到連自身來曆都搞不清楚便要淒然死去,手上力氣更重,本就碎開的塑像在他劍下徹底淪為泄憤的湖池。李之罔也不顧那老鬼是否追殺他,隻自暴自棄地邊走邊砸,將看到的邪獸塑像全部斬碎,就這般一路回到岔路口。

他靠著路燈坐下,左臉傷口忽得崩裂,頓時痛不欲生,又不敢去碰,隻雙腿雙手胡亂蹬踢,生疼好一陣子後實在忍不住,胡亂抓了把泥土蓋在臉上,痛感才算輕些。他也不起身,就這麼側躺在地上,雙目所及除了路燈微光外竟沒有任何的光明,一時淚意上湧,他又是抓上兩把泥土蓋在眼上,才算硬生生把這淚意忍下。

休息一陣,李之罔爬將起來,把臉上泥土扯去,又把岔路口的路燈和引路白骨儘數搗碎,複趴著不動,算是認了這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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