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治傷_四方飄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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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治傷(1 / 2)

許渠當先發問,“大人思慮周全,但在下還有幾點不明。一是流民和敵軍家屬人數眾多,凍溪穀無法容納如此多人。二是我父親恐怕不會答應大人的決斷。”

許渠此番,雖有著出身凍溪穀,為自家做考慮的私心,但更多的是他已將自己視為李之罔麾下的一份子,大部分心思還是為李之罔而考慮。

辛三郎則沒想那麼多,二人之前本就因河道截留一事生了間隙,終於是抓住個機會刺上句,“我看你就是不想你許家土皇帝的位子坐不安穩,彆用大人做甚招牌。”

“你這廝彆血口噴人,我平時不惹你,不過是看在大家都是同僚的份上。今日在大人麵前含汙噴我,莫非也想試試我手中利劍鋒銳?”

李之罔看二人都拔出武器,劍拔弩張的,不由拍拍椅子,喝道,“嘴裡口口尊敬,便是在我麵前這般做派?”

辛三郎當即悻悻收了武器,許渠卻是笑道,“好讓大人知曉,我們明麵上爭吵,那暗地裡就不會使些陰險勾當了。”

李之罔撇撇嘴,放過這茬道,“許渠提得問題不錯,我一一解答。首先是收納流民和敵軍家屬,凍溪穀容納不了這麼多人,我也不需要,這就需要擇取,主動參與暴亂或者犯下暴行的不要,剩下得便想來得來,不想來得分些糧食自己滾蛋。其次是許伯會不會答應的問題,這些流民儘歸許伯統領,產出的糧食對半分,我想許伯會高興多些收成的。”

許渠還是搖頭,道,“我父親隨遇而安,流民不穩定因素太多,他恐怕還是不會答應。”

“那這就是你的事了。”李之罔擺擺手,“如今你算我軍和凍溪村間的橋梁,這件事便算交給你。我隻想知道,能不能保證完成任務?”

這番話,已然上升到了軍令的程度,許渠隻能站起,承諾一定完成任務。

眾人眼看一溜,不禁起了猜測,這似乎是李之罔給許渠設下的套,但可沒人想點明,隻偷笑不已。

李之罔見此,大手一揮,道,“那我們且出去,看看收攏好的流民和敵軍家屬,迅速把這些事做完,打道回府了。”

後麵的事不必多說,李之罔為了回饋趙秀燕和黃荃的幫助,將其兩部都收攏在麾下,餘下則取了些不會生事的流民和敵軍家屬,統共在四百之數,其他的則送了些糧食放其離去。至於投降的敵軍,則全部斬首。

忙活完一切已到第二日,在等眾人重新修整完畢後,李之罔便率領流民和手下軍士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凍溪穀,辛三郎和管苞則留下處理善後事宜。

雖然人手不太夠,但李之罔並未讓辛大郎領事,仍負責凍溪穀的外圍防守,至於此前掩埋的洞穴,也有了眉目,確有一條小道能通向穀外,但僅能容納一人通行。

許韋自從知曉李之罔要去剿滅陡峰山後就一直心神不寧,這不僅因為銀耳大王是他多年的夢魘,更擔憂得是他的獨子也在軍中,因此大軍離去後,他一直擔憂反複,既希望沐血營和陡峰山兩敗俱傷,同時又期望沐血營大勝而歸,自己的兒子也能毫發無傷。

充滿折磨的等待後,許韋終於是收到了消息,陡峰山已在李之罔的奇襲下蕩然無存。他欣喜若狂,那被被搶走的五百擔糧食也化散為煙,當即組織起村民們來迎接,畢竟李之罔雖算強占了凍溪穀,但也約法三章,沒有生出事端,更何況今朝還覆滅了一直趴在凍溪村頭上吸血的陡峰山。

因此,當李之罔拖著滿是傷痕的軀體終於回到凍溪穀時,看到的就是數百村民男女老幼皆提壺攜漿以待的場麵。而且他還能發現,雖然有組織的痕跡,但村民們都是真情流露,真摯地向他和他的軍士道謝。

李之罔眼眶一下紅了大半,向身旁許渠道,“為軍何為,今日我才是懂了,原就是保得民眾安康,護得一方平安。”

“大人有此一念,是我等之福。”許渠也有些神晃,他雖在書上讀到過以迎王師的描述,但親身經曆還是不同。

不僅是二人,他們身後的軍士也感觸頗深,隻覺得自己發生了些許變化,不再是殺人賣命的無賴軍卒,而是護國安民的守土良軍。

“兄弟們,可以接受讚賞,但不得拿取村民們的任何物品。”

李之罔招呼一聲,便往前走去。他決口不提戰爭的凶險和狡詐,隻是不斷地向靠攏過來的人們說著,他的軍隊消滅了陡峰山,再也不會有人來征糧,他們的糧食永遠是屬於他們自己的,就這樣一路來到許韋麵前。

許韋一直盯著自己的兒子,他臉上多了好幾道傷口,也陽剛許多,與以前那個熱血青年已判若兩人。待李之罔走到近前,他即刻收回目光,拱手道,“將軍威武,讓我村再不用受征糧之苦。”

“除去陡峰山既對凍溪村有益,但對我軍也甚為重要,乃是雙贏之舉,許伯無需設下如此大陣仗。”

“這還是小場麵。”許韋笑道,“還設下了筵席為將軍祝賀,更有美食佳釀款待,將軍務必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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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罔皺皺眉沒說話,反而是許渠低聲道,“父親,將軍受創頗多,如今做派隻是為了不影響軍心,當務之急是找醫師來醫治。”

許韋大驚失色,當即道,“那我立刻命令省去後麵步驟,且先為李將軍療傷。”

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環節就這樣匆匆結束,李之罔也終於是等到了遲到的醫治。凍溪村的醫師往常僅是處理些小傷小病,極少處理戰爭傷創,但初步診斷後還是帶來一個極為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李之罔的五臟都已移位,難以醫治,甚至極有可能終生再無法起身。

李之罔本就是提著口氣回了凍溪穀,一經躺下頓時精神懈怠,感覺傷口日益疼痛,逐漸無法動彈。在得知了醫師的診斷後,他長歎口氣,對立在床前的管苞和許渠道,“如今隻有你二人知曉我的狀況,不要再告訴其餘人,任何人。”

“可是這樣不是長久之計啊!”許渠跟著歎口氣,“大人若是不行了,整個隊伍怕是人心都要跟著散掉。”

“我知道。”李之罔何嘗不明白他帶出來的人如今隻服他,“所以我還沒放棄,病要治,事要做,一樣都不能落下。”

“那大人有什麼想法,我們倆去辦。”管苞道。

李之罔想了陣,道,“凍溪穀的事兒還是按照之前的安排來,把流民和敵軍家屬分彆安置好,並抽調空閒的軍士為其造屋製房,完成這些後就讓三哥組織眾人開始下一輪的耕作。還有一點,陣亡將士的屍體都帶回來了,一定要找個地方好生安葬。至於我的身體,到時候我會寫封信讓雲狗兒送給張將軍,看能不能找位醫師來幫我診治,其他的便隻能聽天命了。”

他看二人還是氣悶不振,繼續道,“彆在這兒唉聲歎氣的了,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但具體的方略也沒心思去想,你們還是多花些心思放在怎麼實現大略上。”

許渠和管苞見此,也隻能告退,臨走時許渠還說會請兩位嬤嬤來照顧李之罔的生活,對此他隻能苦笑。

隨後生活步入了平常,在他口述許渠操刀的信送出去後,李之罔便徹底沒事乾,隻在傍晚時分許渠和管苞會來找他商量事務,其餘時候都躺在床上百無聊賴,連一點消遣的活兒都沒有。

許渠說得兩位嬤嬤自然是玩笑話,最後是找了兩位年齡適中的小姑娘來照顧他,但這二位隻知曉農家生活,其餘一概不了解,與李之罔聊不來半分,久而久之他也不怎麼說話,隻盼著雲狗兒早日帶著醫師回來。

李之罔隻能躺在床上,凍溪穀內自然是起了些蜚語,但許渠都以其正在修煉將這些流言強力按下,畢竟他此前也出現過修煉十幾天沒露麵的情況。隻是這種說辭能瞞得住尋常普通人,但卻瞞不了辛大郎等人,畢竟他們都知曉李之罔受傷嚴重。

“許渠,你且老實說了,大人到底發生了何事,絕不可能連我們都不見,要說關係,我們可都是跟著大人從刀林箭雨中廝殺出來的!”

李之罔在屋內聽著辛三郎的聲音,不禁有些頭疼,自從其押運糧食回來後,便日日糾合辛大郎和方削離來鬨,如今已有足足五日。

還是和往常一樣,許渠和管苞擋在門前,和聲細語著,“不是說了好幾遍嗎,大人在修煉,不能見人,而且大人很健康,傷口處理得很好,再過段時間大人就會親自接見各位。”

“放屁!”辛三郎指著許渠罵道,“我去問了那吳醫師,大人的傷就簡單包紮了下,根本就沒醫治。你說,大人是否死了?”

辛三郎的這番話可謂平地驚雷,因為辛大郎和方削離都不曾知曉,是其自己私下調查的,此刻聽聞都是驚懼萬分,生怕真應了辛三郎的話。

許渠看三人樣子,要再不說出個道道,怕是要把他砍了衝進去,隻好道,“我隻能給你們說大人還活著,其他的不能再說。”

“不行,我一定要親眼看見大人才可!你若是不讓,我殺了你,再進去向大人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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