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還生_四方飄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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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還生(2 / 2)

詹魁也很是無奈,帶著怨氣道,“我和老王被蕭統領不由分說地帶出來,根本不知道是要打罔小弟,否則我怎地也不會來。再說了,罔小弟你是如何和蕭統領結怨的,我是真真不曾知曉。”

李之罔歎口氣,“這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但現在兩家算是不死不休,我和蕭玉城那廝,總得死一個。詹哥,你既然來見我,想必不止是和我敘敘舊吧?”

“怎麼不算,這聊聊軍務,談談利弊,也算敘舊嘛。”詹魁無賴般地笑笑,隨後麵色一緊道,“隻不過敘舊的事還真得放到後頭,如今先論正事。罔小弟在土城救了我和老王的隊伍,我二人雖是大老粗,但也知曉知恩圖報的道理,所以我倆的協營不會參與接下來的戰鬥,而且我還會親自護送罔小弟回去。”

“詹哥的意思是兩步相幫?”

“對,你也要理解哥哥的苦心。”詹魁點點頭,“我二人這樣做本就算違抗軍令,如果再幫罔小弟倒打蕭統領一耙,以後可在沐血營混不下去了。”

李之罔並沒有抬出張賁強壓詹魁,畢竟無論怎麼看他這邊如今都徹底占據了下風,而對方能夠做到不參與戰鬥,已是莫大的恩情,再要求更多便是無禮了。他遂抱拳道,“詹哥的恩情,之罔記在心中了。現在詹哥給我說說護送回去的事兒吧。”

詹魁解釋道,“這是我和老王找蕭統領協商的,你跟我回去,由協營的兄弟夥挨著送到小道,騎兵營的則會遠遠避開。等罔小弟到了小道,我和老王的隊伍就離開,任由你們二人爭鬥,但我看那小道狹窄異常,蕭統領定得不到好。”

“好說,好說。”李之罔笑嗬嗬道,“但我這數月沒見到詹哥,怎感覺莫名地消瘦了些?”

隨後李之罔竟然單方麵地閒聊起來,絕口不提回去的事,詹魁隻以為李之罔尚在猶豫,也不催促,二人騎著馬便在外邊邊遊蕩邊談天。

李之罔一直注意著小道的動靜,在看到方削離的身影出現後,他才突然間道,“詹哥,走吧,是時候回去了。”

“哦?怎地突然轉了走,老王在前頭等著呢,我二人一起送你過去。”

李之罔跟上詹魁的步伐,眼睛一直注意著騎兵營,果然如詹魁所說,騎兵營一直遊蕩在外,即便他離協營已經很近對方還是沒有動彈。

到了協營,看到這麼多的熟麵孔,李之罔也不免有些感觸,在馬上抱拳道,“諸位哥哥們,這麼多日不見,小弟甚為想念啊!”

“我們也想念得緊,不過罔小弟平安就好。”

“對啊,方才我們才知道竟然是和罔小弟對戰,這怎個能行?一萬個不答應。”

李之罔不僅在土城之役救了兩協營,外加他處事和善,頗得人心,沒走兩步就得停下來和人敘舊,行得頗慢。

詹魁見此,笑道,“罔小弟不妨下馬和兄弟們聊上陣,不然今日怕是走不出去了。”

李之罔雖覺得詹魁的話有些奇怪,但也覺得在馬上和人聊天頗為不妥,便聽話下馬步行。

這不下馬還好,一下馬兩協營的兵卒都靠攏過來,堵得水泄不通的,話雖各異,但說得都是想念、掛懷的話,李之罔對此既欣慰又無奈,隻能不停地大聲回複,好讓彆人能夠聽見。

“小心,詹魁要殺你。”

眾人嘈雜的聲音中忽得冒出個雜音,激出李之罔一身冷汗,他趕忙回過身去,卻找不出說話的人來。他又看向旁邊的詹魁,才注意到對方手一直按在腰間的刀上,在他望過去後,詹魁微蹙的眉忽得鬆開,賠了個笑臉過來。

頓時,李之罔警惕大作。

倘若不知覺還好,但一旦有了警覺,他一下就注意到了周邊的詭異。譬如說周圍靠攏過來的兵卒裡有幾人一直在盯著他,就算聊過了,對方也不退下,仍是死死地粘著;除此之外,他還發現此前一直遊蕩在外的騎兵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外圍,一切都表明一場針對於他的陰謀正在醞釀。

倘若長了膿瘡,是自己刺破的好,還是讓旁人割去的好?李之罔並不知曉,他隻想噴迸出來的膿水潑人一臉。故此,他不顧周圍人,走向詹魁道,“詹哥,兄弟們實在太過熱情,小弟盛情難卻啊。”

“那就多待會兒,罔小弟如今做了文書,但也要體諒下兄弟們。”

“是啊,多待會兒,但這待下去便走不了該如何辦?”

詹魁猛地回過臉來,低沉道,“罔小弟這是何意?”

“沒什麼,便是感歎罷了,原來大夥兒對小弟我有如此番情誼。”

“可彆忘了,這些人能活著都是有賴罔小弟。”詹魁又回過頭去。

“對啊,可有些人卻是忘了。”

“罔小弟你”詹魁剛想說話,身子突得一疼,卻是腳筋被斬斷了,他抬起頭來,正看到李之罔提起劍砍下。

李之罔自然不會蠢到殺了詹魁,在先發製人廢了對方的雙腳後,他又砸斷了對方的肩胛骨,讓其無法再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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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罔突然間的舉動讓眾人一時無法理解,但詹魁是他們的首領,全都拔出武器對著李之罔。

“李之罔,我欲救你,你就這般報答?”詹魁跪在地上,吼道。

李之罔抓住詹魁的頭發,惡狠狠道,“我素來有恩必報,有仇必償,你欲殺我,便不準我先動手?再者說了,你脖子上可還戴著從我那兒搶來的吊墜,若真念及情誼為何從沒說過要還予我?”

李之罔幾乎都要把齊雨思送給他的吊墜給忘了,抓住詹魁才想起,隨後一把扯下收在袖子裡。

“你注意到了?”詹魁的語氣一下低沉下去,身子也像蝦米般不爭氣地彎下。

李之罔猛抓詹魁頭發一把,又把他提起,問道,“老王呢?你不是說他在前麵等著我們嗎?”

“老王被蕭玉城殺了,我若不按他的吩咐,也是一樣的下場。”

李之罔了然,詹魁和老王本來確實是想置身事外的,但在蕭玉城殺了老王後,詹魁為圖自保不得不按蕭玉城的吩咐做事。他遂問道,“蕭玉城那廝又在哪兒,我怎地一直沒見過他?”

“他受了傷,窩在後麵,不肯露麵。”

李之罔點點頭,以蕭玉城的性子定是每戰必先,原來遲遲不露麵是這個緣故。如今處理好詹魁,那得處理下下麵的兵卒了,他遂把劍比在詹魁的脖頸,向外大聲道,“諸位兄弟,你們也聽見了,是詹魁想要殺我,我為圖自保才出此下策,還望各位兄弟給我個薄麵,讓我回了小道,我便放了詹魁這廝。”

他看兵卒們還是躊躇不定,又道,“現在,立刻退開十尺距離,否則休怪我無情了。”說著,他緩緩地在詹魁脖子上劃出個血痕。

兵卒們見此,紛紛退開,李之罔的周邊一下成了真空區。

此般雖說震懾住了協營軍士,但騎兵營的可不管這個,有好幾名騎兵見生了變故,已經驅馬過來。

李之罔趕忙將詹魁按在馬上,一個飛身跳到馬背上,馬鞭一抽,便疾馳出去。

但見得諸般人流皆退避,風嘯龍騰雲卷殘,李之罔一手握繩,一手提劍,直直往小道衝去,沿途砍殺數名騎兵,而步卒們或念及此前恩情,或畏懼聲勢,皆避戰不應。

進入小道,李之罔將詹魁甩在地上便不顧,環眼一看,除辛大郎已死、辛三郎在外取藥外,許韋、許渠、管苞、方削離、趙秀燕、黃荃皆到了。

他抬手止住眾人的發問,向外喊道,“諸位兄弟,今日我便給你們說道說道來龍去脈,你們也好自謀個想法。我本是奉了張賁張將軍的命令,在此凍溪穀暗中改製,但那蕭玉城卻不願改製失了權柄,其間不但派人不斷刺探,還勒索於我。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必殺蕭玉城。諸位兄弟可想好了,你們效忠的到底是蕭玉城還是張將軍,不要自誤失了前路,屆時張將軍率大軍過來便再無言可辯!”

李之罔自然不清楚張賁的動靜,但他已提前讓人送信給張賁,而這邊動靜又不小,張賁怎都會派人過來。

不說往後,便說協營的軍卒聽了李之罔的話後,頓時六神無主,他們的兩個首領一個被殺,一個被捉,本就失了謀斷,如今又聽李之罔一番話,直接不知該如何做了。

躺在地上的詹魁忽得道,“李之罔,你好惡的心思,真想我魁字營的兄弟都被蕭玉城殺絕?要知道,你也是從魁字營出來的!”

“你不義在先,還要怪我無情在後?”李之罔冷漠道,“再者說了,我隻是讓他們知曉該支持誰,可沒讓他們去送死。”

“你放屁!他們若敢投你,必被蕭玉城殺儘,你定是打著這個心思,待蕭玉城自顧不暇時,再行出擊。”

“被你發現又如何,反正他們也聽不見,如今便看他們如何抉擇。”李之罔毫不掩飾,若不是有人暗中向他通報,他早已死在亂軍中。

“我恨啊!為何不早一點殺了你!”

李之罔厭惡地看了眼詹魁,此人善變無信,實乃真真小人,但畢竟對他有舉薦之功,終究還是沒下了殺手。

他回過身向眾人道,“好險一遭,真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道。”

許渠和管苞是看了全程的,知曉其中的凶險,許渠也有些後怕道,“大人剛才的舉動實在太冒險了,竟然一人為我等吸引火力,而且其間數次眼看都要下馬,幸虧大人武藝高超,否則後果真不敢去想。”

“這都還不是最凶險的,我被詹魁蒙騙到營中,若非有人通風報信,才是真得要死了。”李之罔邊說,邊將詹魁前麵助他,後麵又欲殺他的前因後果講出。

許韋聽完,老成道,“這便是亂世啊,君不君,臣不臣,全憑手中拳頭硬不硬,沒有一點信義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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