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欲癮監牢_四方飄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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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欲癮監牢(1 / 2)

“叡叔,你在哪兒?!”李之罔呼喊道,但並沒有去尋,因為此時一直伺待在外的成癮者們終於撲殺過來。

離得近些,他終於看清成癮者們的真麵目。這些人都長得很奇怪,有的多了根手,有的從額頭到脖子長滿了眼睛,有的則鼓著像腦袋般大的猙獰瘤子,唯一相似的點就在於他們的眼睛都散發著猩紅的光芒,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已喪失了人性,已不能再稱之為人。

李之罔沒考慮這麼多,他雖然剛從癲癇中複蘇過來,但隻是身子孱弱,修為還是在的,當即一劍砍掉撲到他麵前的一名成癮者的頭顱。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名成癮者隻是呆了一呆,就再次撲跳過來,李之罔隻得轉而斬去他的兩條腿,這樣才算止住了這名成癮者的攻勢,但其仍然用僅存的無頭上半身蠕動過來。

雖不清楚是什麼導致這些成癮者在沒有頭後仍能保持行動的能力,但李之罔知道,隻要斬了他們的腿就對他毫無威脅,故此迅速的轉變目標,將他四周的十數名成癮者雙腿全部斬斷,朝外喊道,“還有人活著沒?!”

“有”

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李之罔轉過頭去,發現是從破碎的馬車下傳來的。

他隨即一麵擊退撲殺過來的成癮者們,一麵往馬車靠攏過去。到了馬車前麵,他咬破舌尖吐口精血在邪首劍上,頓時就是青白兩條蛟龍騰躍而出,護在他四周。

有了蛟龍的防護,李之罔暫時不用去憂慮成癮者們,他將劍插在一旁,便用手去清理馬車,沒過一會兒露出個人頭來,卻是與他在小河溝閒聊過的馬肆。

“馬哥,你還好吧?”李之罔抓住馬肆的肩頭把他從馬車下拖出來,關切地問道。

“還行就是手斷了,不能助王小哥殺敵。”馬肆喘著粗氣應道,如他所說,他的兩條手臂以扭曲的方式折疊變形,就算安全了大概也治不好,隻能換成儡肢。

李之罔本想著多個人來多份力,沒曾想根本沒如他所願,反倒是多了個累贅。但馬肆畢竟是湘川鏢局的鏢師,隸屬於蘇年錦麾下,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棄對方而去,隻好讓馬肆靠住馬車殘骸歇息,他則繼續擊退靠湧過來的成癮者。

“王小哥,你還行嗎?”

“還能堅持會兒。”李之罔喘著粗氣應道,他身體剛近恢複,如此劇烈的運動直讓他喘氣不停,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湧過來的成癮者越來越多,僅憑他一人之力,兩人如何能逃出升天。他遂道,“馬哥,你若還挺得住的話,就喊下一,看還有沒活著的,讓他們靠過來,我們一起衝過去!”

“這個不在話下。”

馬肆當即答應下來,空蕩的欲癮監牢中頓時便隻剩他的呼喊聲和成癮者們低沉的咆哮聲。

而李之罔這邊,眼看成癮者們越來越多,他深呼口氣,終於還是決定使出舟劍式。伴隨著《驚鴻步》的熟練使用,他使用舟劍式愈發地成熟,已不需要太多的提前蓄力,但見他身影如雲隨動,劍光崩裂,圍靠在他附近的二、三十名成癮者頓時化為碎塊。

眼前一下空曠許多,李之罔不僅沒有感到任何地喘息,反而眉頭愈發地緊縮。在使出一次舟劍式後,他就出現了頭疼的情況,而這根據以往的經曆已能確定是癲癇的前兆,倘若他再自不量力地使用舟劍式,癲癇一定會尾隨而至!

除此之外,他的身體也逐漸承受不起這麼劇烈的動作,儘管仍能斬殺掉成癮者,但他已能感覺到腳步遲緩、動作逐漸緩慢,一切都預示著他今天逃不出這兒了,而事實也是如此。

“王小哥,沒人回我。”馬肆喘著粗氣突然道,他已儘了他最大的努力去呼喚,但沒人就是沒人,“我喊不動了王小哥,你有沒有感覺到頭很昏,我現在腦袋極其不舒服,感覺好多個小人在裡頭打轉,就好像要死了般,莫非我這就要死了嗎?”

“亂說什麼胡話,我們福大命大的,不可能交代在這兒。”李之罔隨口應道,他心想對方有可能因為失血過多,已出現了神誌不清的情況。

忽得,他抬起頭來,才幡然悔悟般注意到那些被他砍去雙腿的成癮者、碎成裂塊的成癮者的身體不知從何時開始一直飄出淡粉色的煙霧,而他一直在關心自己的身體情況,反而把外界的情況給忘記了。

“那些煙霧有問題,馬哥,捂住口鼻!”

李之罔後知後覺,但終歸是說慢了,當他回過去時馬肆已經一動不動,不知是昏了過去,還是已經死掉。

緊接著,他的腦袋也感覺到異常,如無數個大錘在猛砸般,又如無數個小人在他的神經血管中跳舞。原來不僅僅是因為使用了舟劍式,還有這該死的紅色煙霧,這是李之罔昏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癲癇的痛苦尋常人不能想象,事實上當事人也幾乎不能,因為他們在發作時會徹底地變化為暫時缺失社交禮儀、不悉人情世故的野獸,再低劣些,他們甚至連野獸也不如,因為野獸無論是在安逸還是危險的時候都能做到以本能地衝動行事,而癲癇患者甚至缺乏這種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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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之罔蘇醒過來的時候,不知為何,他腦海中一直翻來覆去地回想著這段話,就好似過往的歲月中他一直被人以如此地方式羞辱。

他來不及去想過去的迷蹤,打量起附近的情況來。和周圍數十具被倒掛起來的屍體一樣,他也是雙手被捆在身後,腳用繩子捆了個結吊在梁上。根據蘇叡所說,成癮者們的神智早已伴隨著丹藥被吞入腹中,全憑本能做事,但為何他沒有被殺,反而被吊了起來以做後用?

想不清楚李之罔便不再去考慮,而是努力尋找逃脫的方法。他儘力地搖晃上半身以最大限度地看清周圍的情況,不容樂觀,但也有一線生機——在他旁邊的屍體胸口上插了把屠刀,如果能拿到的話就可以割掉手上的繩子。

他把身子換個方向,以使後背正對著屠刀,隨後屏足口氣把身子弓到最大極限,一口勁擺向屠刀。很可惜,他預估錯了取得屠刀的難度,第一下並沒有成功。

李之罔並沒有就此而氣餒,畢竟並不是做什麼事都會馬到功成。不顧身上滴下的淋漓大汗,他一次次地嘗試,其間好幾次甚至都碰到了刀柄,隻是並沒有趁勢取下屠刀。

就這一次!他在心中給自己打氣道,隨即大幅度地擺動身子,這一次的幅度遠超以往,但就在他抓住屠刀的一瞬間,吊滿屍體的屋子內突然傳來了一聲駭人聽聞的腳步聲,嚇得他立馬鬆開屠刀,歸於平靜。

腳步聲從響起到結束持續了很長的時間,李之罔沒能見到腳步聲的主人,但四麵火燭投射過來的影子已向他證明腳步聲的主人不會是一個正常人。

待腳步聲歇下去後,李之罔愣是多等了段時間才重新去拿屠刀。有了之前的數十次嘗試,這次他僅搖晃了三次便拿到了屠刀。他把捆在手腕的繩子割斷,隨後挺直上身去割腳上的繩子,伴隨繩子割破的聲音和緊隨而至的沉悶撞擊聲,他終於是掉在地上,重獲了自由。

李之罔第一時間就感覺到沉重的疲憊,無論體力還是心裡都極為憔悴,他下意識地撩開衣裳,發現胸口紮了數十個密集而微小的針孔,似乎在他昏睡之際,有人往他體內注射了什麼東西,而這也是他感覺到心力憔悴的首要原因。

除此之外,他的邪首劍也不見了蹤跡,想來該是被人拿走了。

他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在屋內打轉,想看看被吊著的人裡是否有湘川鏢局的人。轉悠一陣後,他還真遇見了一個熟人,這是個好消息,壞消息是熟人已經死了。

蘇叡上半身赤裸著被吊在梁上,麵目驚慌,似乎在死前看見了什麼驚懼至極的東西。因為之前馬車被撞所帶來的衝擊,他大半個身子都有如碎裂般裂出數條長短不一的細縫,裡麵流出的鮮血一路從他的肌膚上滑下彙聚到天靈蓋,最後順著散開的頭發滴在地上。他的喉結處被挖了個大洞,如果李之罔了解的話,這是在活著的時候被強行打開神府造成的結果。

如果在以前,李之罔或許會有些感懷,但見過了太多眼前人的身死後,他甚至有點無動於衷,隻默默地把蘇叡解下,然後將其收在自己的神府中,畢竟落葉要歸根,人也是這樣。

除蘇叡外,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湘川鏢局的人,不知道這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而在這一過程中,他也把屋子打量了個遍,是用監牢改造而成,隻有一個出口。

因為剛才有人來過,李之罔知道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在活動,故此貓著身子往外探了探,發現外麵是一條小道,而他所在的屋子是小道兩邊監牢中的一間。

他沒有多想,拿緊手中的屠刀便出了屋。

由於不知道具體的方向,李之罔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他先先往小道後麵走去,發現沿途所見的監牢都是關著的,偶爾會傳來幾聲嘶吼和咆哮,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其他動靜。

他大概走了一刻鐘的時間就來到小道的儘頭,看來是走錯了。但李之罔並沒有離開,而是往一處監牢走去,此處與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樣,門是開著的。

他躡手躡腳地伸個腦袋進去,發現這間監牢尤其地小,隻相當於尋常臥房大小,而裡麵也隻關押著一個被捆住雙手雙腳的人。他注意到這人雖沒有任何動靜,但胸口卻有浮動的跡象,看來是還活著。

李之罔輕敲下門,那人卻沒有任何反應,他隻得緩步靠過去。

“嗯?陌生的氣味。”那人忽得抬起頭來,臉上長滿了肉球,把李之罔驚了一跳。

他把頭撇到一邊,儘力不去看此人的臉,問道,“閣下也是被成癮者捉到此處?”

“差不多。我是魚九則,閣下呢?”

“在下李之罔。”

“他們現在做事這麼不靠譜,捉來的人都能給跑脫了。”魚九則輕笑聲,問道,“閣下是準備要逃嗎?”

“確實,但我對此處一概不知,不知該往哪處走。不如我替閣下解了繩索,我們一起走如何?”

“繩索易解,臟病難處,閣下若想助我脫困,還需取來一物才可。”魚九則見他說了後李之罔麵色有改,隻好解釋道,“此處乃是‘章魚’的管區,而閣下要想走出此地,則必須得殺了章魚,我所要的藥就在章魚身上,正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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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對此處似乎頗有了解。”雖不知道魚九則的身份,但李之罔卻感覺此人不太簡單,試探道,“閣下既然想要我去殺章魚,可知道他的弱點?”

“後頸。”魚九則笑道,“那我便在此等閣下的好消息,閣下可莫要讓我失望了。”

不用多問,李之罔知道章魚肯定在小道的另一頭,出了監牢便往另一頭走去。

走在路上,他並沒有看起來這麼從容。自從蘇醒過來,他就感覺身體極差,一方麵是癲癇之後的後遺症,另一方麵則是他的胸口時冷時熱,似乎有什麼東西寄居其中。

不知道現在的樣子能不能殺了那章魚?這麼想著,李之罔從小道的這一頭來到了另一頭。

與另一邊的儘頭是牆壁不同,這邊的小道則開了一道大門,門微微敞開,有黯淡的光透出來。

他把門推大些,擠進去半個身子,剛要打量裡麵的情況,忽然感覺到一股危急生命的威脅,下意識地側了下,便見一柄巨大的屠刀擦著他的頭皮將將劃過。

驚險之際,李之罔趕忙把剩下半個身子往裡擠,在地上連續翻滾數下才避開接下來的攻擊。他把頭回望,隻見屠刀的主人正是他之前見過的影子模樣,多手多腳,又高又壯,頭皮披散結塊,有如蓋著個章魚,看來這就是魚九則說的人。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李之罔當即運行起《驚鴻步》低身俯衝過去,屠刀在手中不停地交換,給對方製造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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