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受挫_四方飄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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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受挫(1 / 2)

在場人先是慌張,隨後撲通跪在地上,磕頭行禮。

不用人報告,便已有侍衛將第五層的情況儘數告予永安王。他聽上一陣,理清來龍去脈後便道,“諸位賓客請起,寡人來得晚了些,沒能下注參賭,實為一憾事。”

此言一出,便是代表了不追究偃師設賭一事,自然也不會追究參賭之人,眾人再次謝恩。

李之罔站起身來,注意到齊雨思和沈惜時都跟在永安王的身後。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永安王,其穿著絳紫色的華服,裹得很厚,頭發梳攏得體,臉上長滿了白斑,這是一位垂老但卻不願服老的王者,任誰也不會想到其會在未來的日子背叛誓言,向邪神效忠。

永安王並沒有關注偃師的故事,長久的歲月裡他已見過、聽過、經曆過太多這樣的事。此刻他隻想完成好既定的安排,然後回椅子上好生歇息。故此他繼續道,“諸位俊秀皆具良才在身,何不展鋒亮芒,但有堪用之才,寡人皆收納麾下。”

一語話畢,早已等候一旁的侍從們便開始安排,很快就將會宴廳改造為一個半環形的展示台,永安王及另兩位諸侯正坐在台下,其餘的則全站在永安王等人身後。

這是提前安排好的,有一份詳細的名單列出了各位新秀的上場順序,大部分人都是永安國人,僅少數人是千裡而來,偃師的順序在中間部分靠上一點。

第一個上場的人帶來了一本自創心法,稱僅需修煉便可延年益壽。永安王讀了心法後又給沈惜時二人看過,三人微微搖頭,都斷定心法無用,而那位獻藝者則被轟出了萬壽塔。

這可把候場的新秀們給嚇壞了,一個個抓耳撓腮的,生怕永安王看不上,和第一位一個下場。

李之罔問向偃師,“掌教不怕永安王瞧不上咱們?”

“不會,我們這是真才實學,和其他人不一般。”偃師嘴上說著,雙手卻有些微顫,看來也不像其說得那麼自信。

緊接著又上場了三名獻藝者,但都未得永安王賞識,雖未如第一名般被轟出場區,但也被直言以告,要務實避虛。

很快,第四位獻藝者走上台前,正是方才聽故事時為遊致遠哭泣的女子,喚作何漾,其簡單報上自己的姓氏來曆後便道,“小女子未有大誌,故隻琢磨些小事。家中小輩修行不暢,小女子聽聞後便研究起來,花上四五十年功夫總算小有成效,凝練為一篇功法,家中小輩也在此功法助力下順利踏上修行之路,特請王上斧正。”

永安王接過侍從遞上來的功法,越看眼越閉,頭不住微點。他一邊將功法遞給沈惜時,一邊問道,“可有在其他人身上試驗過?”

“有的。”何漾惶恐若驚,“都給家中小輩修煉過,隻適用於修行有阻隔的受恩惠者,對於普通人無用。”

永安王點點頭,和沈惜時、齊雨思二人商議陣,道,“此篇功法尚有些簡陋,但應切實可行,你且在寡人麾下繼續鑽研,龍塵賞賜皆有。”

“小女子多謝王上!”何漾喜極而泣,當即跪倒在地。

在偃師上台前,除了何漾獲得賞賜外,其餘眾人都沒能入永安王的眼,要麼誇誇其談,不務正業,要麼研究無用,徒耗財貨,更有甚者還什麼都沒準備,欲圖騙取賞賜,這樣的人自然被下了大獄。

眼看永安王的臉越來越冷,李之罔和偃師都擰緊了心,生怕其拂袖而去,但永安王畢竟養氣功夫十足,隻讓人下去,換下一人來。

“宣懸儡派掌教偃師及李之罔上台。”

隨著侍從的一聲傳喚,二人高懸的心一時竟完全放鬆起來,互看一眼,便沉著地往台上走去,而一直沉默的沈惜時和齊雨思也緊盯住二人。

偃師先向眾人行禮,隨後道,“在下紀星道懸儡派掌教偃師,身旁這位乃是在下的夥伴李之罔,今日是想向王上獻上儡肢新法。”

永安王微眯住眼,儡肢之術已多年沒有突破,興許不是狂言,但他也沒說話,隻揮手讓二人繼續。

偃師看向李之罔,對他點點頭,李之罔便按之前的計劃脫下上衣,露出一身精健的肌肉,隨即其高舉右臂,而偃師則解說起來

“王上且看,李公子的右臂乃是由儡肢製成,距今已有數月,動若常人,指使隨心,與尋常儡肢大不相同。新奇處有三,一是材料新穎,不似往常儡肢般混以動物血肉,完全以新式材料製成,與人體血肉無異;二是使用周期久,往常儡肢因材料技藝等原因往往隻能使用十數年,而新式儡肢則沒有這樣的弊端,至少能使用五十三年以上;三則是工藝的變革”

永安王聽著偃師的介紹,側過頭看向齊雨思,有些意味深長地道,“寡人看名單上寫,此人乃是齊城主推介的。”

齊雨思看了眼對麵的沈惜時,見其肯定的點點頭,回道,“孤往年時來過中洲,見其鑽研有望,遂資助了些。”

“那齊城主為何不將其藏於南仙,畢竟你我都知曉此項革新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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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雨思想了想道,“儡肢新法是能推動王朝變革的利器,對於一儘受恩惠者而言有著莫大助力,若僅在南洲則隻惠於南仙諸人,獻藝於此則可傳於四方。”

齊雨思不露痕跡的吹捧讓永安王很是受用,在聽完偃師冗長的介紹後,他對台上問道,“可有樣肢?”

“有的,這就獻與王上。”偃師答應一聲,將此前給李之罔展示過的右臂從神府中拿出,恭敬地放在聽令上台的侍從拿著的托盤上。

“想必齊城主已經看過了吧?”永安王觀察了好一陣托盤裡的右臂,在他看來這與一隻真臂毫無二致。他讓侍從傳給沈惜時,道,“惜時姑姑也來看看,此人恐真有絕技在身。”

沈惜時暗地裡已不知看過多少次,但仍是做出十足驚奇的樣子,真情流露般感歎道,“幾如真的,但細細觀察又能發現其並非尋常血肉所鑄,隻不過還需進一步驗證,不可聽信其一麵之詞。”

“自然。”永安王點點頭吩咐下去,很快便有一名深衣老叟趨步而來。永安王擺手讓老叟免於行禮,指著托盤道,“胡績,你且上台看看那年輕人的右臂是否與這托盤上的右臂出於同工,又是否是用儡肢之法鏈接。”

胡績答應一聲,便雙手托住托盤,站定一旁細細觀看,看了足有一刻鐘才上手觸摸,又是半個時辰才將樣肢麵麵方方摸清透徹。他深呼口氣,有些不信這是人間之物,向永安王拱手後便走上台去。

“老夫有禮了。”胡績向偃師和李之罔拱拱手,不等回應便抓住李之罔的右臂,如看見繡床嬌女般耐心撫摸。胡績將樣肢與其一一對照,發現大致相同,甚至李之罔的右臂上所用工藝還有所精進。他不著聲色地暼了眼緊張的偃師,失望般搖搖頭,回身向永安王報告道,“稟告王上,此人做了些小把戲,意圖哄騙我等。事實上這位李公子並未斷臂,僅做了些表麵功夫意圖瞞天過海,還望王上明鑒。”

“胡績,你的名號孤也曾聽過的,切莫自染焚火,老實說來。”永安王尚未開口,沈惜時輕敲下桌案,出言警告道。

胡績有些畏畏縮縮地,麵對一位強權諸侯的警告,沒有人能麵不改色。但是為了一門上下收入吃食,他隻能咬牙道,“臣下不敢欺瞞王上,便是請陳純、梁庇生來看,也是同樣的結果。”

永安王沉默陣,一麵喚人去請另兩位儡肢大家,一麵有些狐疑地看向沈惜時,剛才那番話怎麼都該齊雨思說出來才顯正常。

沈惜時也反應過來,自己太過緊張說漏了嘴,趕忙找補道,“雨思妹妹曾經告訴我,她曾親眼見到這李之罔斷臂的淒慘樣子,這胡績分明是欺瞞我等,罪無可恕!”

齊雨思輕歎口氣,也趕忙應道,“是這樣的,這小子被偃師所救,當時便是斷了一臂,故此才用其試驗儡肢新法。”

“這樣?”永安王微微點頭,相比起胡績,他還是更願意相信兩位諸侯。

侍從去得快,回得快,很快便帶回另兩位大家,這次永安王沒多說什麼,隻讓陳純、梁庇生上台檢驗李之罔的右臂。此二位本在第六層宴飲,尚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邊答應著邊往台上走,經過胡績時三人不知交流了什麼,二人得出的判斷竟與胡績大差不差。

永安王的眉頭皺得更緊,事實上他已隱約感覺到什麼,甚至隱約有了猜測,倘若承認偃師的儡肢新法,這三位專注老式儡肢的行業巨鱷必會受到衝擊,或許沒有事先商議,但三人都選擇了守住自己的原本份額。

他沉默一陣,陰沉道,“三位大家皆具天術,所言定不有假。但此人樣肢確有新法在上,未來可期,寡人便寬容一次,仍許其享宴在此,日後再有突破不遲。”永安王一番話算是定下基調,既保住偃師,亦沒與三位儡肢大家鬨翻臉。

齊雨思看向一旁的沈惜時,見其搖搖頭,也息了出頭心思,此事便算翻篇,至於台上的李之罔和偃師,全程都隻能靜看事情的發生和結束,儘管他們正處於風暴的中心。

還有其他獻藝者等著上台,二人匆匆下台後,李之罔穿著衣服憤恨道,“那三位老匹夫是何意?莫非他們的狗眼都瞎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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