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回湘_四方飄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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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回湘(1 / 2)

與李坊如此相肖的一個人,由不得李之罔不多想,他沉思陣,拿出傳音符聯係李杓,準備打聽清楚何洛儀的身份。

“洛儀,公子是撞見她了?她今日有過來看望老身。”在李杓的洞府,她知趣地沒有提及上次癔症之事,隻當一切從未發生。

李之罔眼眸微抬,看來李杓知道何洛儀,趕忙說道,“對,今日我在眸星台修煉時偶然瞥見了何小姐,與我朋友頗為相肖,才想知道她的身份。”

“公子是說有一人與洛儀十分相像?”李杓忽得站起,又捋口氣緩緩坐下,“老身太過激動了,公子勿怪。洛儀曾有個姐姐,但在多年以前被強人擄走,老身尋了近二十年,此刻才終於有些眉目,不免氣動。”

“此乃人之常情,仙子情緒激動很正常。”李之罔看李杓已逐漸平複下來,便道,“我那朋友叫做李坊,是毗湘李氏李坷明的獨生女,如今入了華瓊劍派,仙子可要派人去看看?”

“無論是否真是洛儀的姐姐,都要派人去看的,但如今先要把洛儀和她母親叫過來。”

在等待的途中,李之罔也知曉了何洛儀與李杓的關係。李杓與何順遂有三個孩子,前兩個孩子都早早亡故,隻有第三個孩子留下了血脈,而何洛儀便是第三個孩子的後代。如果要算的話,應是李杓的五世孫,並且為了延續何家香火,讓她信了何。

“煜薇我一向愛護得緊,她孩子丟了,我也甚為惱心。公子此番相赴,不僅讓我二人故友再遇,還帶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真是我何家的福星。”何煜薇便是何洛儀的母親。

“隻可惜不能早知仙子憂愁,讓仙子多愁眉兩月。”李之罔安撫道。

二人閒談著,何洛儀便到了,畢竟她剛離開鑒星湖不久,得到消息再折返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她本以為自家老祖有恙,匆忙趕回來,結果見到的卻是老祖正與方才見到的年輕人談笑不停,不禁啞舌。

李杓比了個手勢,讓何洛儀站近些,對李之罔道,“公子看看,是不是與你那朋友一般無二?”

“像,太像了。”因為幻覺的緣故,李之罔對李杓的模樣並不模糊,好好看過後道,“除了眉眼有些微差彆外,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老祖,這是怎麼回事?”被一個男子以審視的目光掃遍全身,讓何洛儀頗為不滿,雙眉都有點微立。

“害,忘了介紹了。”看得出來,李杓對何洛儀極為寵愛,拉住她手介紹道,“這位是李之罔李公子,老祖我多年前的好友,算是你的長輩,如今暫居於道門。”

李杓這句話可算定性了,無論何洛儀答不答應,她都隻能以晚輩之禮來對待李之罔,極其敷衍地做了個禮。

如果按年級來算,李之罔隻比她大幾歲,算是同輩,對方不願做晚輩禮也是正常,故此回了個同輩禮。

三個人待著,帶一個不熟的何洛儀,李之罔便找話題道,“仙子若要派人去華瓊劍派的話,我到時候便跟著走,既當個中間人,也能回毗湘。”

“真不多待了?”

“不待了,出來的日子不短,多少是該回去的時候。”

“那好吧。”李杓搖搖頭,道,“公子把手伸出來。”

雖然搞不懂李杓的意思,但李之罔還是照辦,並按其吩咐露出手腕。隻見李杓淩空揮指,他的手腕處便浮現出三個一字劃開的傷口。

李杓拿帕子將鮮血擦去,道,“這是老身的三道風印,,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裡能為公子些微助力。”

李之罔哪能不知道,這三道風印日後就是他的三道護身符,感動之下隻有無言謝過。

又等上一陣,何煜薇也到了,三十來歲的樣子,模樣嬌美,但看起來沒甚精神,在聽完李杓的一番話後眸子又瞬間亮起來。

“煜薇,這次你親自去看看?”李杓道,“李公子人而有信,他既然說八、九分像那就不會有問題。”

何煜薇想到以前也有這樣的事,但全都是為了騙取鏈沫,糊弄她,隻是老祖都發話了,由不得她做主。

“方才還有件事忘了,我曾聽侍衛談論我那朋友的身世,似乎並非其父親親生。”

李之罔補充的一番話頓時讓祖孫三人信心更上一層。

“明日就走?”這下反而是何煜薇更加主動了。

李杓指了指李之罔,示意要看他的心思。

“明日就走。”李之罔也不想再待在梵惑道門,最後向李杓拱手道,“仙子,這次一彆,我大概就會直接去南洲了,仙子保重身體。若能歸來,我一定再來看望仙子。”

“公子也要保重。”李杓知道李之罔的決心,說實話,並不看好,但還是勉勵道,“公子切記量力而行,不要太過勉強,命裡有時終會有,命裡無時終虛妄,公子萬事要以自身為重。”

李之罔再次拱手,隨即退下,留李杓三人相談,想來他們還有些私密話要說。

華瓊山山腳

“這便是華瓊劍派?好生簡陋,待尋到姐姐,我們便即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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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洛儀毫不掩飾自己對其他山門的鄙視,當然,她出身於梵惑道門,對一切看不上很正常。但就李之罔而言,以巨劍為標誌物的華瓊劍派還是稍微鎮住了他。

何煜薇看何洛儀還想吐槽,止住道,“彆說了,守山人過來了,我們且過去。”

守山人一般都要見多識廣,華瓊劍派的祝聃也不例外。不說李之罔,何煜薇與何洛儀一看便不是尋常人,祝聃當即快步走過來道,“敢問貴客高姓大名,出自何山門?”

何煜薇拿出塊以熒惑為主體、周圍鑲有日月的玉牌道,“梵惑道門來人,請你們宗主一見。”

梵惑道門的徽識祝聃是認識得,而玉牌代表的地位更高,立刻向山上發了道傳音,連名姓也不問便帶著三人往山上走,並介紹道,“如今劍派中正在舉行小比,人多眼雜的,多有招待不周,貴客勿怪。”

“沒事,我們此番隻為尋人,不會久留。”何煜薇說道,“而且倘若真讓我等找到了要找的人,對華瓊劍派自有一番賞賜。”

“貴客說得哪門子話,能幫到梵惑道門是我等的榮幸,不需要什麼賞賜,隻願友誼長存。”祝聃雖樂開了花,但還是說著體麵話。

隨後四人便不再說話,一路直達山巔,而華瓊劍派的宗主已備好宴席等待。

入座後,何煜薇眼都不往桌子上看一眼,直接道,“張宗主,我等此番來找一人,喚作李坊,你可知她如今在何處?”

“李坊?”張維京看向身旁幾位緊急呼喚來陪宴的長老,道,“諸位可有印象?”

“李坊是我的弟子,如今正在參加小比,應該在天字台。”一位中年女性答道。

何煜薇看地點已經確認,便不再久待,道,“張宗主請派一人帶我等去天字台,宴席之事過後再提不遲。”

華瓊劍派比起梵惑道門就是一個小蝦米,張維京哪能不從,趕忙答應下來,並派李坊的師父帶李之罔三人過去。

李坊的師父將三人帶到天字台後,李之罔眼睛尖,一下就看到了在台下加油助威的李坊,趕忙一指。

“那是我的孩子!”何煜薇幾乎要哭了出來,提起袖子擋住,何洛儀也有些不知所以,親眼看到與自己長得一般無二的人。

天字台人多眼雜,母女相認沒必要搞得人儘皆知,李之罔便道,“我去把李小姐叫過來。”

他曾答應李坊日後要來華瓊劍派看她,本隻是安慰她的托詞,沒曾想還真成真了。過去的路上李之罔還在想怎樣開口,結果李坊隻是稍一轉頭便發現了他,隨後瘋了一樣地奔過來。

“罔哥哥,你怎麼來了?!”李坊拉住李之罔的手,又是惱怒又是歡喜,“我寫信給蘇姐姐打聽你的去向,但她根本不說,這段時間你究竟去哪兒了?”

“出去運鏢了,這不剛回來嗎?”李之罔輕咳聲,不動聲色地掙脫開李坊的手,卻又被她立馬抓住,隻好道,“有兩個人想見見你。你忙嗎,不忙的話跟我過去?”

“哼!我說呢,你怎麼會突然過來,原來是有其他事!我不理你了。”

李坊連聽都不想聽具體是什麼事,鬆了手便往天字台走。

李之罔無奈地摸摸腦袋,回頭望眼何煜薇母女,發現她們正盯著他,肯定已把剛才的事儘收眼底,隻能歎息聲,硬著頭皮追上去。

“好妹妹,彆生氣。”李之罔跟在李坊後麵,一個勁地勸說,“我過來,當然是為了看你,其他事隻是附帶的。”

“我才不信呢。”李坊雖說著,腳步已放慢些,“我是知道了,罔哥哥什麼都好,但對我就是不說真話。”

“這個”李之罔不知道怎麼辦了,說真話李坊不高興,說假話她又不相信,隻能勸道,“相信我,那兩人對你很重要,你不去會後悔的。”

“我隻知道你騙我。”李坊嘟起個嘴,瞅都不瞅李之罔一眼。

“好吧,你說要我做什麼才能答應我去見彆人一麵?”麵對女人,李之罔一向失敗,大概隻有在應付白天佐和姬月寒時他才能略占上風。

“給我你一整天的時間。”李坊暼眼周圍,見沒人注意他們,小聲道。

“額這個不太好吧。要不等回了毗湘城,讓年錦和我們倆”李之罔注意到李坊神色有變,趕忙止住,“行,行,行,我答應。”

“不對,你為什麼叫蘇姐姐年錦?”李坊本來麵色有轉,忽得注意到李之罔對蘇年錦的稱呼有異,低喝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年紀大的?還是說覺得我比不上她?”

老實說,蘇年錦是要比李坊好看,但隻是些微,二人都算難得一見的美人,最為主要的是,李之罔對兩個人都未有一點情欲,他這麼叫,隻是因為蘇年錦是她的義姐罷了。

“這個說來話長,後麵我再給你解釋。”李之罔不談這個,“現在我也答應你了,先隨我去見人吧。”

“不去,下一個就輪到我比試了,得比試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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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罔知道她是答應了,便道,“那你先比試,我在下麵為你加油。”

比試並未出任何風浪,李坊輕而易舉地便取得了勝利,雖然李坊說是有李之罔為她加油的緣故,但李之罔卻知道是李坊自己的實力本來就比另一人強。

認親就沒那麼順利了。

在何煜薇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見到和她差不多一模一樣的何洛儀後,李坊哭著喊出句,“我母親早死了!”隨後竟就這樣跑開。

本以為是皆大歡喜、母子團圓的局麵,結果卻是這樣。眾人麵麵相覷,沉默一陣,還是何煜薇率先反應過來道,“李公子,你和坊兒關係不一般,幫我去勸勸她吧。”

“何小姐,照顧好你母親,我去把李坊叫回來。”

李之罔留下這樣一句話,便往李杓離開的方向奔去。

他跑上一陣,才想到自己對華瓊劍派根本不熟悉,要尋人何從談起。但又答應了彆人,不可能就這麼回去,隻好一邊走一邊問過路的子弟,看沒看到一個哭著的女子。

就在他都要放棄的時候,忽得響起個聲音,“呆子,我在這兒呢?”

李之罔循聲看過去,原來李坊躲在了一棵樹後。他快步過去,關切道,“怎麼了,覺得不是你的母親嗎?”

李坊搖搖頭,“看到她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們和我有著某種關係。我從小聽過很多風言風語,也不止一次地問父親母親在哪兒,我知道,自己的身世沒有父親說得那麼簡單。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們要在我已經快把這些都忘了的時候突然出現,又突然地要帶我走?”

李之罔靠著她坐下,和聲道,“我明白,你覺得她們來得太晚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她們尋找你又花費了多少的時間?我知道,二十年,自你被人劫走後的二十年,你母親從來沒有放棄尋找過你,你狠心傷她的心嗎?”

“不行,不行。”李坊淚雖止住,但仍是搖頭,“父親隻有我一個女兒,我不能離開他。你讓她們回去吧,就當我從來沒見過她們。”

“隻是相認,又沒說要帶你走。況且,伯父說不得知道你找到親人後也會為你高興呢。”

“真的嗎?”

“會的,相信我。沒有一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過得更好,你與親人相認,才是他最開心的。”

李之罔看李坊情緒已經逐漸緩和下來,便道,“這樣,你先回去整整儀容,我回去叫她們,再選個安靜的地方讓你們母女相認。”

又安撫陣,李坊便離開了,李之罔則匆匆去找何煜薇母女。

母女三人相認的時候,他一個外人自不會在場。但第二日聽李坊所言,相處得還算愉快,並沒什麼差錯,這時候眾人已在回毗湘城的路上。於情於理,何煜薇都得見李坷明一麵。

到毗湘城後,李之罔便與李坊三人分開,直奔蘇府。

蘇年錦不在,今日要處理事務去了鏢局,反而大白天的方削離待在他在蘇府的小院。

李之罔邊放東西邊問道,“老方,今天休息?年錦給你找了什麼差事,我還不知道呢。”

“就是在府中修剪下花草什麼的,不算忙,今天剛好休息。”方削離似乎不願談及他乾的差事,轉移話題道,“罔哥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其他人呢?”

看來蘇年錦沒有把車隊遇襲的事告訴方削離,那李之罔自然也不會講,便道,“發生了些事,提早回來了。在蘇府還待得習慣吧?”

“習慣,怎麼不習慣。”方削離扭扭捏捏道,“隻是,罔哥,我們是不是該上路了?”

回來後,李之罔就一直感覺方削離不正常,眯眼問道,“老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感覺你不太對勁。有什麼事就告訴我,難道我還不能給你解決嗎?”

方削離哈哈一笑,一顆豬頭左搖右晃的,眼睛躲閃著道,“能有什麼事,就是今天罔哥突然回來,太歡喜了。對了,我讓廚子做些吃的來,罔哥也幾個月沒吃過毗湘城的美食了。”

說罷,方削離便出了房間,簡直就像逃開般。

李之罔撇撇嘴,看來方削離是有事情瞞著他,尋思著到時候要問問蘇年錦,對方應該知道點什麼。

因為出去後的後半段時間,他一直待在梵惑道門,所以回來之後並沒有感覺到多疲憊,應付著和方削離吃了頓簡餐便出了蘇府,往湘川鏢局而去。

不巧的是,到了鏢局之後,蘇年錦正好出門在外,李之罔隻得找了間屋子,自酌自飲打發時間,並吩咐下人看見蘇年錦回來了就通知他。

“公子,小掌櫃回來了。”

李之罔喝到第十三杯的時候,門外終於是傳來了下人的聲音,他整了整儀容,剛一踏出門便見蘇年錦的腦袋伸進來,歡喜喊道,“姐姐,我回來了!”

蘇年錦扭頭一瞅,麵色極為生動,先是喜,雙眼不由地微縮,嘴角翹起,隨後是惱,眉蹙嘴閉,然後又是喜,呼道,“好弟弟,回來了也不先知會姐姐一聲?走,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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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罔看蘇年錦已經派人去訂房間,還是阻止道,“姐姐,不用了。我剛跟老方吃過,現在還不甚餓呢。”

“你們在家吃的?”蘇年錦看李之罔點點頭,不滿道,“那哪能行,令河莊的米酒不錯,今天我們就去那兒。”

“好吧。”李之罔答應聲,趕忙跟上蘇年錦的步伐,一架馬車停在門口,想來是得到蘇年錦的吩咐沒有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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