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針懸浮在徐元律手上,隻要石魏林還穿著盲殼甲,那他暫時拿石魏林沒辦法。
心想,可以多次消耗,總會有靈力不足以使用的情況。
於是他取出長劍,準備近身肉搏。
“彆過來。”石魏林從一開始就看穿了徐元律的心思,直接就是輕身一躍去到被徐元律踹飛的楊清富身旁,一手抓住楊清富的頭發將其拎起。“你膽敢過來,我立馬把他殺了。”
楊清富隻能嘴裡發出點嗚咽聲,人早已形同死魚。
“石道友,我見你文質彬彬,相貌堂堂,何必做一個魔修呢。”徐元律好生勸道,“這天下功法萬千,定有適合你的。
這般需要吸食人血的功法,倒不如放棄罷。”
說起怪異怎麼也比不上他自己的輪回修仙之術。
“哼,什麼魔不魔的,我不管,隻要是能讓我提升修為的功法,他人死活無關緊要。
這種吸食血氣的感覺,我很喜歡。”
此話說出,石魏林的嘴角洋溢著某種愉悅的快感。
他所修煉的功法在不吸食他人血氣時,自己會極其難受,疼痛難忍,如同被蟲子啃食。
但在吸食他人血氣的過程,又會渾身愉悅,無比暢快。
有著一定程度的成癮,這也是他想換功法修煉卻又做不到的原因。
“可惜啊,初見石道友那時,倒是覺得道友將來必有作為。”徐元律感歎道,“卻沒想到是如此短見之人。
竟為一時修為,不惜濫殺無辜。”
徐元律看似在與石魏林閒聊,實則他早就想好了對策。
與石魏林交談的過程中,將騰蛇針握在掌心,又用拇指順著騰蛇針的尖端移動,將自己拇指刺穿,讓騰蛇針的毒滲入體內。
他實際也不想再體會這毒,可這是他能想到殺死石魏林的辦法。
石魏林在交談的過程中也有些不耐煩了,正要繼續吸食楊清富的血氣。
“等一下。”徐元律大聲喊道,“他馬上要死了,你要是繼續吸食會扛不住,石道友,我們各退一步。
你放過他,吸食我的血氣,待離開這幻陣,我也不會計較什麼。”
“哦?”石魏林不太相信,還會有這種人,“你要是樂意,我不會拒絕,但也彆想玩什麼花招。”
他丟出一張符籙,“彆亂動!”那符籙飛到徐元律身前,一條黑色長蛇飛出,將徐元律困住。
那黑蛇繞著徐元律的身體連續旋轉、攀爬,一圈圈繞著,越束越緊,直至徐元律感到骨頭都要被勒斷,方才停下。
他也不多做掙紮直接原地坐下,那黑蛇則在他正前方,用蛇頭盯著他。
“好。”石魏林看他沒反抗,一手將楊清富丟開,如同丟垃圾一樣。
“嗯……啊……啊……徐……”楊清富喉嚨的聲音已經聽不太清,但意識還能維持。
石魏林走到徐元律跟前,笑道“築基期的血氣,老子笑納了,至於讓你活下去的事情。
哼,那就有些多餘了。”
石魏林的手如同鷹爪一樣在徐元律雙眼處抓緊,然後那手又緩緩抽開。
徐元律的臉上冒出一點點極其細小如紅色細沙般的血色霧氣,那血氣向石魏林的手飄去,被他的皮膚緩緩吸收。
“嗚……”徐元律沒想到這抽取的過程居然這麼痛苦,每一滴從他臉上溢出的血氣,如同一根極細的針從他臉上刺出一樣。
可被吸取的過程,身體又如同被麻痹般無法動彈。
他的臉已經血紅一片,直至不再發出聲音,不再有一絲生機,方才停止。
“哈哈哈……沒想到這一趟還能吸取到築基期的血氣。”石魏林狂喜,“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他看著死去的徐元律,隻覺得可憐。
“這世間沒有比你更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