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小宇啊,你以後就是我的親弟弟啊,你放心,等我回去就把家裡的凶婆娘離了,把你姐姐給扶正咯。”
馬老板一醒來就抱著張爺的腿痛哭,這劫後餘生的感動無法言說啊,隻能給這小老婆的弟弟畫大餅。
反正那老女人人老珠黃還不生兒子,把她離了再把小四給他生的兒子接到港城去上學,那邊的教育比內地好得多。
他算是看出來了,關鍵時候還是小四的這個弟弟能救他。
正當張爺要忍不住踢人的時候,涼師爺蹚著水走上了岸,見那四五十歲馬老板抱著人小腿哭,沒來由的心情很不爽。
“馬老板,沒事兒就起來走了,這河裡說不定可不止一條魚。”涼師爺便捏著衣擺的水,便樂嗬嗬的提醒馬老板,再哭說不定又來魚了。
聞言馬老板抖了抖,爬起來用袖子抹了一把臉看著其他人,雙手一攤很是無奈的道,“我也想走啊,可是我那包,之前為了不被魚咬了,我把包給塞魚嘴裡了。”
原本以為能卡住魚嘴,誰知道啊,那魚嗷的一下長大魚鰓,一口就把他的背包給吞了下去,他當場就被嚇暈了。
所以張爺以為他是嗆水暈的,其實不是,他是被魚一口吞背包的凶殘模樣給嚇暈的,那麼大的魚嘴,連背包都能生吞了,他還能有命在?
一旁的秦爺暗道一聲不好,推開前麵的二虎,幾步竄到馬老板麵前,抓住他的手臂,黑沉著臉問他。
“你的那張布帛呢?”
馬老板嘴一癟,“布帛也在那包裡。”
之前下河的時候怕進水了,他把記錄著古墓地形的布帛和一把槍都用防水袋裝好,塞背包裡了。
秦爺氣得咬牙很想一掌劈了這老小子,當初要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哪裡會帶這個拖油瓶出門。
坤子一見形勢不對連忙過來擋了一下,用眼神提醒他彆忘了後麵還有個人是馬老板的弟弟。
而且那人的身手不錯,雇傭兵出身,身上帶的武器肯定不止一把匕首。而且對方僅憑著一張照片就敢單槍匹馬的找上秦嶺,一看就不是善茬。
這些道理秦爺如何不知,他也是一時氣糊塗了。
“二虎你和坤子去把魚撈上來。”秦爺隻得暫時丟開馬老板,對著旁邊的兩個手下吩咐道。
同時對馬老板說了幾句場麵話,“馬老板受驚了,小老頭我剛剛也是一時情急,還請恕罪,哈哈”說著還拍了拍馬老板的肩膀,讓他彆往心裡去。
馬老板盜墓不行,但也是個人精,連忙擺著手表示沒事沒事,話是這麼說著,人卻是不動聲色的往張宇的方向挪了過去。
張爺眉心一跳,看了一眼對她訕笑的馬老板,感情哭了半天這老小子是想打親情牌啊!
讓她下水去撈魚?
做夢沒醒是不是?
不過這會兒見有人去撈魚了,她也樂得走遠一點,看其他人表演。
她一動馬老板也緊跟了過去,他算是看明白了,這老秦有些不對勁啊!
其實說來他和老秦也認識好些年了,以前老聽老秦吹噓倒鬥的事情,這次他從家裡的舊物裡翻出一張記著古墓地形的地圖就找上了老秦,主要是也想體驗一把倒鬥的刺激,就是不知道怎麼一出了廣東的地界,這老秦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難道這老小子想黑吃黑?
不對,不對老秦他也是認識很多年了,他沒那個膽子,這人臉和身形都是老秦,但是做事的風格卻不怎麼像,原本還以為工作中的老秦和平時不一樣,看著很專業很靠譜,現在想來
完了,他怕是著了道了。
這麼一想馬老板心裡不免有些緊張,一把拉住張宇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