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回轉,吳二爺麵上不顯心下卻十分竊喜。
張霏很鬱悶但是有一事還是想要問個明白。
她靠近他,抬手輕撫上他如線條般流暢的側顏,他的五官精致而立體,宛如造物者雕刻出來的完美麵孔。
深邃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靈魂,透過她的偽裝看到她本來的麵目,她心中的疑惑被她緩緩的問了出來。
“怎麼認出來的?”
吳二爺亦抬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古墓中響起。
“目之所及之處,是我心悅之人,因為是你,自然有所感,有所悟。”
此時他看著她,眼中的深情仿若有光,又如同春雨後的烈陽,不張揚但潤物無聲。
張爺突然起了惡趣味,行啊!不是說認出人了嗎?
那自己用這張臉親他不過分吧!
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她的手滑向他的後頸,輕輕一勾將他緩緩的按向自己,眼見著兩人的鼻尖輕觸隻需要一個偏頭,就能兩唇相依。
自己現在這張臉不說醜吧,這可是張男人臉,看上去比無二白還陽剛之氣,就不信他親得下去。
正在這時張爺緩慢的停住了,就看他什麼時候後退。
怎麼還不退?她手上都沒用勁好嗎。
她就不信了,他對著這樣一張臉當真親得下去。
事實證明人對於自己認定的東西,都帶著一種賭徒般的執著,恰巧吳二爺正是這種人。
所以他不但沒後退,反而堅定的上前,祈誠的吻住心中認定之人。
略帶涼意的親吻,逐漸的溫熱,一人微愣,一人緊隨而上攻城掠地。
即使有九分的把握,內心深處仍有一分的忐忑不安,萬幸的是他賭對了!
從一開始他被挾持時,就有些意外自己竟然沒當場殺了對方。
無二白當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相反他手上的功夫比老三還要好,他隨身帶著一套能取人命於無形的銀針,隻是他卻一直猶豫著沒動手,反而給了對方和自己講條件的機會。
良久他鬆開她微腫的紅唇,婉轉低語,“雨非,我”
然而還不等他再進一步述說自己的心意,就聽見一聲歎息,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紅顏枯骨,不可過於沉迷啊!”
她這聲歎息響起的同時便將麵前昏迷的人抱了起來,隻是那句話也不知是說他,還是在告誡她自己。
等到解連環聽見手下來報二爺回來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這麼快?他正拿了武器還說等半個小時二哥不回來,就準備帶人去找他。
他的心腹湊近他的耳邊神神秘秘的告訴他。
“三爺,二爺是突然被人送回來的,暗處巡邏的人沒看清是什麼人,就一轉頭的功夫就看見二爺躺在地上。”
“”
解連環看了心腹一眼什麼也沒說,跟著手下前去看無二白,結果就看到被手下圍住在中間昏迷不醒的人。
“二哥,二哥?”眼見叫不醒人,再看他身上並無傷痕,這才鬆了口氣,招呼一旁的夥計。
“把二爺抬回去。”
解連環站起來讓道一邊,直到被抬著進暗室的無二白和他側身而過的時候,他才發現二哥的唇上好像破皮了。
再一回想,無二白心甘情願的跟著綁匪走。
頓時氣得咬牙,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