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景峰遲遲沒有到來,而譚文輝也不著急。
他索性坐在薑景峰的座位上,開始肆意意淫一把成為總經理的感覺。
甚至,從不抽煙的他拿起薑景峰放在桌上的煙,從中抽出一支,然後用打火機點燃。
可當他剛吸了一口時,一股濃烈刺鼻的煙霧瞬間湧入喉嚨和鼻腔,嗆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咳咳咳咳咳……”
譚文輝被嗆得滿臉通紅,眼淚盈滿眼眶。
而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薑景峰大步走了進來。
麵對眼前這一幕,薑景峰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驚訝之色。
相反,他還饒有興致地盯著譚文輝看,嘴角微微上揚,調侃道“怎麼?見到我來上班就這麼激動嗎?”
話音未落,他便自顧自地朝著辦公桌對麵的椅子走去,然後悠然自得地坐了下去。
同樣,他也抽出一支煙點上,靜靜地注視著仍在不停咳嗽的譚文輝,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之意。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稍微緩過氣來的譚文輝,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嘴裡嘟囔著抱怨道“這到底是什麼破煙啊,味道也太難抽了吧!”
“自己不會,就彆怪煙不好的問題。”薑景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再說了,這煙可沒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抽,不是麼?”
說完,他輕輕吐出一個煙圈,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譚文輝。
譚文輝知道說不過薑景峰,想起了正事,於是便轉移了話題“景峰,我們還是兄弟嗎?”
薑景峰反問“你把我當兄弟嗎?”
譚文輝被這個問題問得愣了一下,發現不對勁,急忙回道“咱們什麼關係,必須的啊。”
“是嗎?”薑景峰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我怎麼感覺你們都把我當作提款機了呢?”
“沒有的事,景峰你說笑了。”
譚文輝知道現在的薑景峰難纏,也沒想到這麼難纏。
不等薑景峰說話,他再次轉變話題,道“景峰,現在咱公司發展也很順利,去年的利潤也還剩很多,你說,我們公司現在的估值大概是多少?”
譚文輝先是打感情牌,可是發現沒用之後,立馬改變主意,想從公司的估值入手。
“估值?”薑景峰搖了搖頭,“估值有個屁用,現在還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就像那些創業公司一樣,隻要沒上市,什麼期權等等都是廢紙一張。”
譚文輝一聽,在心中瘋狂怒罵薑景峰不上道也不地道。
這特麼簡直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估值是估值,扯期權乾什麼。
景峰傳媒到現在發展的勢頭確實不錯,就算原地踏步,在這個短視頻群魔亂舞的年代,活下去是沒問題的。
甚至可以說是活得還算滋潤。
怎麼就沒有估值了。
這明擺著就是不想和他聊嗎。
也不對,這家夥現在精明著呢,應該是時刻在防著自己。
譚文輝在腦海中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他原本的計劃就是準備感情牌和從公司的估值入手。
而後讓自己的股份價值最大化,這樣退出的話,就算薑景峰想要打折什麼的,也不會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