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歡歡喜喜的放了河燈,見時間不早了,魏明暄把人送了回去。
回到王府的時候,三寶已經回來了,並說娘娘和公主們都很喜歡那些花燈。
“乾得好。”魏明暄拍了拍三寶的肩膀,“唱戲的功夫可彆落下,回頭蘇晴還來看呢。”
“是。”三寶的臉垮了垮,唱戲倒還好,隻是那個妝容也太難卸了。
沿海官員貪汙和勾結倭寇的案件審理了大半個月,最後的結果呈了上去。
魏曄看著案宗上麵明確寫著是太子讓他們給倭寇便利,隻是因為收了倭寇的賄賂,就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不斷的擄掠百姓,還有海鹽的鹽引,更是價高者得,那些錢全部都送往了東宮,心裡不可謂不失望。
“傳太子來。”
“是。”
沒多長時間,太子便到了。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聖安。”
魏曄看著下方似乎瘦了不少的大兒子,心情很是複雜。
“朕可曾缺過你的銀錢。”
“不曾。”太子似乎沒想到皇上會問這個,愣了一下。
“那為何還要收受賄賂?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為什麼連倭寇的賄賂都收!那上麵沾著多少我們老百姓的鮮血!你可知罪。”魏曄憤怒的把案宗扔了下去。
太子看著飄落到眼前的紙張,上麵無一不都是對他的指證。
“吃穿是不需要那麼多銀子,可是交際需要啊,兒臣手底下那麼多人,不給夠銀子,誰肯忠心為兒子辦事。”太子見證據確鑿再也無法隱瞞,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那是你沒有禦下的本事!”魏曄不敢相信這話是自己從小便寄予厚望的兒子口中所言。
“兒子沒本事,父皇怎麼不教我啊!兒子是太子啊,為了讓他們聽我的,還得給他們送禮,這難道還不夠可笑嗎!”太子化身咆哮帝,覺得都是父皇沒有給他足夠的支持和底氣,所以那些大臣才敢不理會自己。
“你整日沉迷於聲色犬馬,還怪朕不曾用心教你,簡直不可救藥!”魏曄沒想到兒子竟然怪他。
“難道這不是父皇所期待的嗎。”太子看著自己的君父,哪怕鬢邊的頭發都白了,可身形還是那般的巍峨,像是自己這輩子都沒辦法逾越的高山。
“你!”魏曄突然感覺心口一痛,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皇上!”李福都快嚇死了,趕緊呼喚太醫。
太子見狀直起了身體,眼裡閃過一絲關切,瞬間被升起的野心給壓了下去。
現在大殿中隻有他們三個,父皇昏迷不醒,殿外的人進來需要幾十息,這是個好機會。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太子眼裡閃過一絲瘋狂。
“父皇,父皇您怎麼了?”太子一邊關切的問著,一邊湊了過去。
李福摸了摸皇上的鼻息,還好還好,還有氣,“來人呐,宣太醫!”
“李公公,父皇怎麼了?”太子走到李福身邊,關切的問道。
“奴才也不知,太子殿下稍等…太子殿下?”李福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子推到了一旁。
太子充耳不聞,右手快速的從頭頂拔下玉簪朝著父皇刺去。
“皇上!”李福嚇得目眥欲裂。
就在太子手裡的玉簪剛剛刺中皇上衣服的那一刻,太子整個人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