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寧遠的婚禮與方唯安並無不同,無非是姚府更加熱鬨些。
這次蘇晴一起來的,魏明暄便沒有過去幫著擋酒,倒是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周俊幫著擋了不少酒。
魏明暄深覺這是個聰明人,上次說請客,但也沒真的過來攀附他。
時間差不多就帶蘇晴回府了。
“要不我自己回去?”蘇晴知道殿下與外家關係親密,姚寧遠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今日他成親,總不好走這麼早。
“沒事,外祖父不會介意的,寧遠也不會。”魏明暄讓她放心。
蘇晴見他堅持,便沒再勸。
第二天,丈母娘來了。
魏明暄看著她身後的溫清茹不由得挑眉。
互相關心完,蘇夫人一直沒有把話題扯到溫清茹的身上,魏明暄便知道丈母娘這是走個過程。
但溫清茹坐不住了,“表妹有了身孕也不便出門,一個人在府上也是無趣,不如我來陪你幾天?”
……
蘇夫人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了,覺得娘家的臉都丟到女婿這兒來了。
蘇晴也不高興,這是要當著她的麵撬她牆角。
魏明暄什麼人,壓根不用她們娘倆張嘴,“這位小姐說笑了,你又沒生過孩子,怎麼照顧晴晴,有我陪著,晴晴並不覺得無趣。”
這一下子就把溫清茹的臉給糊地上了。
還上趕個屁啊,人都不知道你是誰。
“許是今兒日頭太大,清茹曬昏了頭,看你們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蘇夫人的臉色也很勉強,畢竟是她侄女,丟臉也是一起丟。
“嶽母慢走,我讓三寶送您。”魏明暄肯定不會遷怒丈母娘,畢竟丈母娘腦子清醒又不是特意來給他塞人的。
蘇夫人沒有拒絕,畢竟這也說明女婿沒有生她的氣,這樣也不至於牽連女兒。
不過她以後絕對不會再帶娘家的女孩出來了,簡直沒腦子!
溫清茹被撕破了臉皮,臊的一路上都沒敢說話。
到了禦史府,蘇夫人都沒讓她下馬車,直接就給送回了溫府。
這邊蘇晴也害怕殿下遷怒母親,便說了些外祖母做的糊塗事,最後說道,“礙於孝道,母親沒辦法拒絕外祖母,殿下不要生母親的氣,今日帶表姐來,怕也是外祖母逼迫的。”
“我沒生氣,我那樣說估計你表姐也沒臉再來了。”
蘇晴笑了,還真是,上次殿下說了清然沒規矩,這次便隻有清茹過來,如今這一頓說,怕是不會再來了。
“我說的也是實話,哪有未婚姑娘照顧懷孕的人的,又不是給人當侍女的。”魏明暄覺得溫清茹是在質疑他的智商,他看起來很色令智昏嗎?
“不知道外祖母和舅母怎麼想的,不想著給表姐表妹定門好親事去做正頭娘子,偏生一心的往富貴人家裡去鑽營。”蘇晴歎氣,太過貪心反而會失去所有,到最後難保舅母竹籃打水一場空。
“富貴迷人眼。”捷徑之所以叫捷徑,就是能夠快速達到自己的目的,誰能抵擋這樣的誘惑。
建平二十六年冬天的第一場雪飄落的時候,魏明暄接到噩耗,大哥死了。
“怎麼回事?”魏明暄猛的站了起來,把椅子都給帶倒了。
雙喜感覺很是唏噓,“自從年初從宮裡搬出來,大爺每日醉生夢死,大奶奶勸慰不住,說多了還會遭到毆打,久而久之便不問了,昨夜也是酗酒過度,睡下之後再沒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