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原野這才有了一點點的反應，輕輕的把頭抬了起來。
整個床上灑滿了現金，有的甚至附著在他的身體上，頭發上。
自己仿佛就如同青樓女子，被恩客一夜春宵後的打賞。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成為這個樣子？可是這一切仿佛又那樣自然，他竟然沒有一點悲傷。
司機一邊幫助他收集著現金一邊勸道“張先生，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尊嚴能值幾個錢？青春也就幾年而已，服務好了我們少爺，他能掙到這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你想想現在工作多累呀，都是過勞死啥的？你也就是受點皮肉之苦罷了”
此時的張原野渾身都疼，他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靜靜地聽著司機在一旁嘮叨。
“人生苦短呀！能碰見我們少爺這樣的貴人也是你的福氣！少爺最近投資了一部戲，先讓你去裡麵演一個配角，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咱們吃點苦，家人能好過點不是？”
司機胡亂的將收攏了一遝子鈔票放在了張原野眼前，地上還有旁邊的寫字台都還有散落著零散的紙幣。
張原野這才有了一點點的力量，拖著疲憊紅腫的身子強撐著站了起來，他並沒有去看床上的錢幣，而是平靜的坐了一會隻是對著司機虛弱的問道“我以前聽你們說，你們也認識一個和我一樣送蛋糕的，他後來怎麼樣了？”
司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賺夠了錢可能去享受生活了吧！這個世界不缺好看的男，也不缺好看的女人，沒有被貴人看上再好看也沒有價值，所以你也算是幸運的，讓你的價值發揮到了最大化！”
張原野苦笑了一聲“你可真是puc大師！”
司機笑了笑“大師算不上，因我也時常對自己這樣說。張先生，咱們房間內有淋浴，沐浴用品都是最新的，你要有什麼不滿意的隨時跟我說！”
張原野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挪到了衛生間。
他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帥氣的臉龐一臉憔悴，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他自己以前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成為自己最討厭的人。這就是他的人生嗎？
打開水龍頭，嘩嘩的冷水讓他短暫的清醒了，仿佛重新活過來了一般。盯著鏡子裡自己英俊的五官，張原野忍不住笑了笑，想流淚可是發現自己的眼角已經沒有淚水了。
走進了淋浴房，打開水龍頭，任憑冷水衝刷自己的身體，仿佛這樣他就乾乾淨淨了。洗完澡以後，拿著浴巾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立馬穿上了衣服，又將地上還有床上散落的錢一一撿拾乾淨。
他準備下樓的時候，程悅也洗好了，穿著睡衣，一手拿著酒杯，一隻手拿著手機正在跟自己老媽聊天。張原野謹慎的站著沒敢動，程悅用拿著酒杯的手指了指沙發示意他坐下，張原野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沙發之上。
“行了，媽，放心了，你兒子是誰？沒有拿不下來的女人！”程悅笑嗬嗬的說道。
“好，我等會去，順便晚上請蘇伯伯吃個便飯，放心了！好，掛了媽。”
程悅將電話掛了，然後坐在了張原野的身邊，另一隻手搭住了張原野的肩膀上“寶貝，彆生氣，我還是很喜歡你的！”
張原野對他的話已經聽得麻木了，估計他不知道和多少人說過，明明內心深處覺得惡心，可是心中為何還有一絲絲小小的竊喜？說不清楚。
說話間，示意跟前的司機將一個袋子遞過來。
程悅接過來放在了張原野手上“這是送給你的！”
張原野好奇的瞅了一眼是衣服。
“好衣服就應該讓好看的人穿上，這樣才是物有所值，再說你是我的人，我怎麼能讓你穿的破破爛爛丟我的臉那？”
程悅說這話，還用手在他的臉上摸了一把。
“但是你不要讓我不開心，我要不開心會做出許多瘋狂的事情的！我是一個瘋狂的人，記住！隨叫隨到，千萬不要遲到，還有千萬不要再聯係你的前女友，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程悅的聲音很溫柔，但是卻說著最狠的話。他目光炯炯的按著張原野，仿佛能將他整個吞下一般。
張原野沒有說話。
“記住沒？”程悅邪魅的笑了笑，輕輕的吻了吻張原野的臉頰，然後將他抱在了懷中。
“沒辦法，誰讓我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人，屬於的我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讓人觸碰一下的！”程悅聞著張原野身上的味道。
房間裡的沐浴露都是他喜歡的牌子習慣的味道。
張原野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不願意說，這個惡魔，同時又是貴人，摧殘他的同時又給予他新的希望，這難道就是富人馴服窮人的手段？
為何我從剛剛開始的抗拒厭惡到現在甚至有點小喜歡了那？
張原野隻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覺得自己都惡心。
“行了，我還是有事！”然後程悅對著司機使了一個眼色“送他出去！”
司機恭敬的點了點頭“張先生，走吧！”
張原野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他什麼也沒有和程悅說，快步的跟著司機走出了彆墅。
看著張原野離開，程悅臉上又恢複了以前的陰冷，翹起了二郎腿把手機丟在旁邊的沙發，整個人以一個大字狀態靠在沙發上。
“少爺，人走了。”司機回來站在程悅一側說道。
“嗯！”程悅閉目養神。
“我覺得他的心開始鬆動了！”司機在一旁說道。
“哼，無所謂最多隻是一個玩物，玩幾天膩了換下一個罷了！消遣的玩意！”程悅無所謂的說道。
現在的他對於彆人動不動心早就無所謂了，可能年輕的時候會有竊喜吧？現在？哼，無所謂了！這種收攏人心的遊戲他都玩膩了。
司機不再多說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對了，蘇老頭喜歡什麼呀？”
“書法，還有喜歡國畫”
“現在的老頭子就喜歡附庸風雅！準備兩盒好茶，一會去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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