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誰都不願意動手,更何況這才剛吃過午飯沒多久,又要做一頓飯,劉翠翠滿臉不樂意。
她把中午吃剩的菜湯端出來,又洗了把菜葉子塞進去煮。
光是把手伸進涼水裡洗菜,她都凍得渾身打哆嗦,可還沒等她回到床上坐著,江則的怒罵聲又再次傳來。
“我剛才給你們多少錢?曉鹿一個小孩在你家兩年能吃多少東西?你他媽的就拿這點菜葉子糊弄我?”
江河現下看向劉翠翠的眼神也全是不滿。
這死女人怎麼回事?平時摳摳搜搜也就算了,小則才剛回來一天,又給了一筆錢,她就讓人家吃菜葉子?
江河眉頭緊蹙,“去切點肉!”
劉翠翠從兒子被打開始,心裡就已經憋著氣了。
可江河不站在自己這邊也就算了,還跟著江則一起欺負她!
果然打虎親兄弟,人家才是一家人,自己再怎麼樣,都是個外人!
想到這裡,劉翠翠雖說是往外走,出門切臘肉去了,嘴裡還忍不住小聲抱怨著“吃吃吃,八輩子沒吃過肉!”
江曉文待在屋裡害怕,也跟著他媽一起出去了。
等到人都走了,江則把江曉鹿放在板凳上,自己坐到了江河旁邊,開始醞釀壞點子。
“哥,我知道對曉鹿不好,都是嫂子的主意,和你沒有關係。我剛才是太生氣了才衝你吼,你彆放在心上,咱倆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媽生的,爸媽沒了,咱倆就是世界上最親的人。”
兄弟倆從小到大也沒少鬨過彆扭,尤其是在山村裡,家裡兄弟越多,在村裡說話就越硬氣,江河哪能真和他鬨掰。
聽見小弟道了歉,江河當然是大方原諒他。
看江河不生氣了,江則畫風一轉,“不是我多嘴,咱兄弟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和你說話那都是掏心窩子。”
江河笑的點頭,“則啊,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你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咱倆從小就穿一條褲子長大,你說話那都是為我好。”
江則有了保證,也不藏著掖著了,他賊眉鼠眼的衝屋外看了幾眼,確定劉翠翠在外麵忙,這才一撇嘴,“哥,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江河臉上笑一僵。
“哥,上次我回家,你在家裡那是說一不二,劉翠翠她敢說一個不字嗎?這才多久,兩年不到,我看她就要騎在你頭上拉屎了!”
江河眼中閃過幾絲迷茫,小聲嘀咕道“沒有吧,你嫂子也沒乾啥呀。”
江則猛的一拍大腿,恨鐵不成鋼似的看向他,“怎麼沒有?哥,你今年還不到三十,我看你怎麼就老糊塗了?我之前回家,還用你說話,她哪次不要做一桌好酒好菜招待我,結果現在呢,就給我吃一鍋破菜葉子!”
“她對我就這樣,我都能想到平時她在家裡是怎麼耀武揚威的!我要是有老婆,她敢這麼對你,我當場就把她摁在地上揍一頓,不把她揍的半個月下不來床,我就不是男人!”
“你看咱們村裡哪個女人有她滋潤?大冷天不乾活,跟你坐在床上一起看電視,你就是對她太好了。我跟你說,千萬不能對女人太好,你看我們村東頭姓王的那家,他不就是對老婆千依百順,結果呢?說是去外麵賣東西,那女的直接把他甩了,和彆人跑了!”
等劉翠翠洗完臘肉和佐料回屋,就發現屋裡氣氛有些不對。
她沒多想,把肉菜下了鍋,轉身就要帶著江曉文一起上床坐著。
可還沒等她湊近床邊,江河冷著一張臉訓斥道“你乾什麼?把菜丟在鍋裡就算了?小則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還想讓他自己做飯?去去去!就在鍋爐旁看著,什麼時候飯熟了,給小則盛好,什麼時候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