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才是你兒子!你把錢給外人有什麼用!”
江海成一臉猙獰,毫無疑問要不是單淮攔住他,他現在就能薅住江則的領子把他整個人提溜起來。
就怕江海成惹事,房子的事江則對外宣稱都是江秋君和江秋鳳自己出錢買的,可大家都是一個小鎮的人,哪裡還有不透風的牆,隻是江則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還是在大年初一的好日子。
不過,還好他老早就想好了對策。
江海成麵容扭曲著,滿是暴戾凶狠,看向江則的眼神像是能狠狠剜他一塊肉,外加他身形肥胖,單淮和江秋鳳江秋君三個人都差點攔不住他。
崔亞蓮也懵了,家裡有多少錢,江則有多大能耐他再清楚不過,就他一個糟老頭子,還能在外麵給兩個女兒一人買一套房子?怎麼可能!
看著暴怒的兒子,崔亞蓮連忙上前安撫“海成啊,你是被人騙了,誰這麼欠見不得我們一家子好,大過年的忽悠你,讓你回來鬨!你爸這輩子都沒出息過,去哪裡人家都嫌他懶,他去哪裡掙那麼多錢?”
可惜,江海成並沒有被安慰到,反而猩紅著眼猛的把崔亞蓮推開。
“為什麼!為什麼不把房子給我!我早就知道你們手裡頭肯定有錢,就是你們合起夥來騙我,日日在我麵前哭窮,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是我親媽嗎?”
崔亞蓮又黑又瘦像麻杆一樣,又哪裡是江海成的對手,她被推的直接撞在櫃子上,老腰一陣劇痛,疼的崔亞蓮齜牙咧嘴,看見這一幕,單淮直接惱了,上去就給了江海成一拳,“那是你媽,你怎麼能跟你媽這麼動手!”
崔亞蓮顧不上疼痛,急忙掰扯住單淮一隻手,苦著臉道“彆打他,彆打他,他不是有意的”
可她攔住單淮一個人又怎麼夠,江秋鳳奮起,拿起一旁的鑲鑽背包狠狠往江海成臉上砸,直把他砸的嗷嗷亂叫,“你個畜生敢動手,我乾脆今天就把你打死!”
江秋君也懵了,大姐平時為人冷清,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她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她呢,可她也不仔細想想,江秋鳳早早就能徹底看清家裡人的真麵目,當斷則斷一點留戀都沒有,又獨自在外走南闖北,能是普通人嗎?
全家也就隻有她一個老實人好欺負。
還是崔亞蓮出聲提醒,江秋君才回過神來,急忙抱著大姐的腰往後拉。
可讓崔亞蓮沒想到的是,攔住兩個人還不夠,江則又趁人不注意去廚房摸了把菜刀過來了。
“江則,你要乾什麼!”崔亞蓮看著他手中閃著寒光的鋥亮菜刀,整個人目眥欲裂。
江則卻是很淡定,陰沉著臉冷冷道“你們都出去,我早就料到有這一天了,我誰都不拖累,把這畜生解決了,全家都安寧,反正老頭子我也活夠本了,是我沒把他教好,今天就讓我再來給他上最後一課!”
屋內瞬間寂靜下來,說來也怪,隻是一瞬間的功夫,江海成就覺得自己身上不疼了,心裡也不氣了,他麵色煞白,剛想叫聲“爸”試圖喚醒沉寂的父愛,誰知下一刻,寒光閃過,他耳邊霎時傳來一陣劇痛!
江海成再定眼看去,就看到冒著寒光的菜刀已經鑲在他身後的木櫃子上了,江海成一摸耳朵,入手全是溫熱黏膩的觸感,瞬間,江海成兩腿一軟,哆嗦著跪在地上都跪不直,“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毫無疑問,要不是他躲閃了下,現在被割開的就不是他的耳朵,而是腦袋了!
家裡人都以為江則是嚇唬人,可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表演,就已經下手了,頓時明白他這是動真格了,一群人也不鬨了,統一陣仗急忙拉住他。
“爸,冷靜,你冷靜點啊!”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哥已經知道錯了,他以後一定會改的!”
可惜,江則照例不為所動,手裡的菜刀對準江海成的腦袋,任誰來勸都不好使!
這畜生人高馬大,破壞力還極強,還已經長定型了想改都難,他又活不過他,留一個江海成下來,全家人什麼時候才能過上不用提心吊膽的好日子!
還不如他直接把人帶走,反正他已經給秋鳳秋君都買了套房子,還給江小魚留了筆錢以後上學用,沒了江海成,崔亞蓮生活的節省,人又勤快,有個家裡的老宅子傍身,跟著兩個女兒也不會難過,隻要這畜生沒了,一切就都好辦了!
江則發了狠,剛被拽開幾步就掙紮著又回來了。
看著懸在自己腦瓜子上麵的菜刀,感受著他爸身邊的殺氣四溢,江海成是真的怕了,他爸是真的要殺他啊!
江海成掙紮著要跑,可雙腿被嚇軟的像兩根麵條,連動彈都難,他隻能哆哆嗦嗦的雙手合十,連傷口都來不及捂,“爸,爸我求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可惜,還是沒有用。
最後,還是江秋君無意中的一句話,才徹底改變江則的心意。
“爸,你彆殺人,你要是殺人了,小魚和沁沁以後就不能考公務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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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則的動作瞬間一頓,眼中也恢複幾絲清明。
靠,怎麼差點把這給忘了,坐牢還影響三代人,萬一以後孩子對考公考編感興趣,自己不是純純拖後腿嗎?
趁著他愣神的功夫,單淮急忙把刀奪了下來,崔亞蓮和江秋君這才能一左一右把江海成架起來送到村頭的衛生院包紮傷口。
經此一戰,江海成和崔亞蓮兩個人真是看見江則就打怵,江海成看見他就像是貓見到老鼠一樣,再也不敢叫囂什麼了。
可江則知道,這隻是表象,自己又活不過他,以後他沒了江海成又作妖,和他姐姐妹妹搶房子怎麼辦?
江則心裡想著事,百般琢磨還真讓他琢磨到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