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一天的小太子,在黃昏壓下來的時候,坐著馬車回了皇宮。
大皇子負著手,站在王府門口目送,臉上的笑意久久未收。
直到車馬沒了影子,大皇子才轉身回府。
安河王府的管家走過來“王爺,老奴去靈覺寺與方丈交談,方丈說寺裡的茶梅與靈覺寺淵源甚深,不好相贈,靈覺寺外夾道的茶梅若有王爺喜歡的,儘可移栽。”
大皇子不高興的嗤了一聲“本王若要自然要最好的,斷不可能退而求其次。”
“再去商談,談不妥本王親自去搶。”
大皇子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過。
管家有些不解“王爺為何非要靈覺寺的茶梅?若王爺愛梅天下比靈覺寺茶梅品種珍貴的多的是。”
為何?還不是前幾年去靈覺寺,太子很喜歡。
隻是這事不必說給外人聽。
“派出去的那批人有消息了嗎?”
馬管家神色恭敬道
“得王爺命令,這些人在河南找了一位傳說能畫骨的畫師,依照王爺的畫像,還原了此人從六歲至二十五歲的容貌,再等兩日這批人便能回長安。”
大皇子“很好。”
他既出宮建府,怎麼也不可能任薑瑤成長,可這時候薑瑤才十歲,鬼知道她長什麼樣,沒有畫像不知地址怎麼找人?
大皇子將薑瑤長大的容貌畫出來,遍尋畫師,要求畫師根據人成年的容貌,還原幼時的樣子。
找了半年,才找到一個靠譜的畫師,等畫像到手,他必將薑瑤扼殺於式微!
齊帝今日過的不太好。
或者說,太子什麼時候出宮,他什麼時候過不好。
這股不高興在獎賞李太醫後升起,隨著日落越發濃烈。
皇帝一不高興,遭殃的是下人。
肥公公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向外張望。
等到太陽完全落下去,沒有一盞燈的明德殿猶如昏暗中的黑獸。
祁元祚登上三九台,麵對漆黑的明德殿微微挑眉。
他問身邊帶路的小太監
“父皇在裡麵?”
小太監連忙點頭。
祁元祚心思一動。
父皇在裡麵,卻不點燈,還不見肥公公出來相迎,生氣了。
而且是十分生氣,氣的連肥公公都不敢多做什麼。
生什麼氣?
誰惹他了?
祁元祚接了小太監手中的燈籠“孤自己進去。”
他又吩咐伯勞“先將東西帶回承祚殿,找個合適的時機孤再送給父皇。”
伯勞聽從太子吩咐,退下了。
祁元祚邁進門檻,借隻剩一線的天色,看清了裡麵的情況。
肥公公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祁元祚反命令道
“肥公公,把燈點上。”
肥公公泥鰍似的從齊帝身邊滑下來,一溜煙跑了,沒過一會兒,明德殿燈火通明。
齊帝麵無表情任他作為。
祁元祚走上寶座,齊帝坐的大馬金刀,沒有一點兒讓位的意思。
祁元祚為難的看了眼禦案,行叭。
小太子將禦案收拾出來,一屁股蹦上去,兩腿離地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