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這句話的人並不是蘇運,而是臉色陰沉的江福生。
隻見江福生朝梁東邁出一步,梁東臉色慘白後退兩步,原本抓著蘇運的胡彪已經掏出槍對準了梁東。
周圍的小弟們還沒有明白江福生這句話的意思,大家的眼中帶著不少困惑。
“你想殺了老四,然後代替他清查南部,是想放某些人進來吧?”江福生又邁出一步。
這一次梁東沒辦法後退,他已經被兩個小弟抓住了手臂。
胡彪目光一冷,“他才是警察?”
梁東是胡彪引薦的,現在梁東出事了,對於胡彪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警察不會隨便殺人的。”江福生淡淡地說道,“怕是有人想要我們那批貨吧!”
見梁東露出慌亂之色,顯然是被江福生猜中了。
蘇運不禁在心中感歎,江福生果然才是四兄弟裡最聰明的,如今有人觸動了他的利益,他終於露出了獠牙。
在江福生的眼中,蘇運是一個熱血青年,隻知道打殺,沒有多少腦子。
因此剛才蘇運沒有點出來梁東的真實目的,隻是將問題拋了出來。
既然要維持人設······
蘇運亮出匕首,“現在什麼都講清楚了,你可以去死了。”
蘇運剛要邁步就被江福生抬手攔住,“老四,事情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說罷,江福生看了眼一旁的孫長河,後者會意地點了點頭,叫上幾個人拖著梁東向樓上走去。
隨後江福生走到一張桌邊坐下,朝蘇運和胡彪招了招手。
蘇運帶著一絲怒色走了過去,而胡彪卻是滿臉的緊張,其他小弟們自覺地遠離了這張桌子。
江福生看向低著頭的胡彪,語重心長地說“老三,咱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肯定不會懷疑你的。”
這句話瞬間引起了蘇運的不滿。
“那我就不是兄弟了唄?”蘇運沒好氣地說道。
江福生嗤笑一聲,“我可沒說啊!”
這時,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端著盤子走了過來。
女人名叫聶蘭,是江福生的老婆。
蘇運對這個女人的評價隻有性感兩個字,聶蘭今年好像二十五歲,可江福生已經四十出頭了。
記憶中蘇運經常調侃江福生是個老流氓,肯定用強迫的手段娶了聶蘭。
聶蘭將盤子上的三杯茶水放下,露出一臉迷人的笑容,“蘇運你可彆瞎說,老江平時對你是最好的吧?”
麵對聶蘭的調和,蘇運搖了搖頭,鄭重其事地看向江福生。
“老江,我了解你,你這個人疑心病太重了。”蘇運說,“你要是還懷疑我就直說,這些年我也掙了不少錢,咱們大不了直接散夥。”
“哈哈哈!”江福生笑了起來,對著蘇運指了指,“我就喜歡你這心直口快的性子。”
蘇運能看出來江福生的笑是發自內心的,似乎他真的放下了猜疑。
“老三,你具體說一下梁東是怎麼找上你,咱們分析一下是誰想對咱們下黑手。”聶蘭將話題轉移到了胡彪身上。
眼下已經能確定梁東是彆的勢力派來的內鬼,距離較近的一些小弟紛紛豎起了耳朵。
胡彪開始回憶他和梁東見麵的事情,蘇運沒怎麼仔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