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下宮,常夜靈廟。
在它不遠處有著一座高聳的斷崖,兩道人影並肩站立,相視無言。
這個夜晚過後,祁秋即將去取完整的時間權柄,此行不知需要多久,更不知道要去哪裡獲得,但伊斯塔露說了,最多不會超過四個月。
赫烏莉亞幾次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到最後都硬生生止住了。
她實在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來勸阻?
祁秋有些愧疚,但時間權柄他不放心交給彆人,更何況——
那玩意和他的職責一樣,提瓦特本土強者連獲取的資格都沒有。至於讓旅行者去獲得?
得了吧,暫且不論他們能否順利獲得,但以熒的性格來看,一旦擁有時間權柄對她而言百弊而無一利。
嗯,還有可能上來跟自己打一架小小的報個仇。
“我們四處走走吧……”
赫烏莉亞悶悶開口,祁秋揉了揉她的頭發,欣然答應。
“去海隻島吧,在我離開之前,先解決一下那裡的……矛盾。”
“……好。”
片刻後,斷崖再次恢複寂靜,一如往昔。
由於之前和幕府軍爆發了不小的衝突,現在海隻島上的氣氛格外凝重。本來他們對稻妻的歸屬感就不強,再加上影對海隻島也更多是放養的態度,這也導致他們對稻妻人態度更加微妙起來。
至少祁秋與赫烏莉亞一露麵就感覺周圍不對勁。
他倆是在望瀧村露的麵,把周圍的人都給嚇了一跳。
“你們是誰?海隻島哪裡的?”
祁秋與赫烏莉亞對視一眼,“他們是在問我們嗎?”
赫烏莉亞乾脆利落的搖頭。
“彆看了,說的就是你倆!”一名士兵走出,滿眼警惕,“我從來沒有在海隻島見到過你們,你倆是幕府軍派來的探子吧?”
祁秋皺眉,看來海隻島對於稻妻的態度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不過也能理解,海隻島本就因為耕地問題物資不足,賴以生存的珊瑚珍珠又被勘定奉行低價倒賣,他們也是被逼到最後一步了才會選擇徹底翻臉。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目前海隻島的話事人應該是珊瑚宮心海……
士兵見祁秋完全沒有回應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取出武器對準兩人。
身後也有其他士兵走出,漸漸將兩人合圍起來。最開始的士兵加大音量嗬斥道:“兩位,我再最後問一遍,你們是從哪來的?如果你繼續緘默不言,我將會采取強製措施!”
祁秋單手虛壓,一群人頓時感覺雙手不受控製起來。
劈裡啪啦一頓響聲,等再回過神時,士兵驚駭的發現手中的鋼槍,已經變成了一塊鋼錠!
對方,是神明!
“你叫什麼名字?”
士兵還以為自己觸怒神明即將被抹殺,用說遺言的語氣答道:“我叫龍澤路一,神明大人,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
“彆多想,我還不至於為這麼點事跟你置氣。”祁秋打斷龍澤路一的話,“珊瑚宮是不是在西北方向?”
龍澤路一:“啊?”
他剛想抬頭,又連忙俯下身,“是……是的,您要找哪位,我去通報!”
“不用了。”
話音剛落地,祁秋兩人就不見了身影,直到其他士兵提醒龍澤路一對方已經消失時他才抬起頭。
龍澤路一起身,遲疑片刻,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拿出一枚煙花,然後點燃。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