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六,明天工廠休息!爸爸媽媽不用急著去休息。
好事的去鄰居家串門,打聽奇聞異事去了。這可能是他們解決疲勞的一種方式吧!
這時媽媽在鄰居家院子叫我,富貴!富貴!我出門問道媽啥事?你把昨天炒的爆米花端來,好的!我回答道。
爆米花在我們鄉下,老百姓農閒時沒啥打牙祭,就把玉米放到鍋裡炒,炒熟就可以吃了,會炒的酥一點,不會炒的當當硬。我媽炒的就不咋地!我和晶晶不愛吃,太硬咬不動。
我端著爆米花來到肖家。肖家女主人孫珍珍,趕緊過來接過我手裡的爆米花。快坐,坐炕上炕上熱乎,小琳給富貴倒杯水!肖小琳比我大幾個月,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的小姐姐。
這時我注意到屋子裡有很多人。孫姨過年好!叔叔大爺們過年好!過年好!過年好!大家附和著。(在我們這沒出正月就是年,大家見麵都說聲過年好)。
肖小琳給我倒了一杯茶水。誒呀!往年可沒這待遇,我感覺受寵若驚!後來我才知道,自從我上了師範,孫珍珍就有意把她女兒(肖小琳)介紹給我。多次找話題和我媽媽透露,我媽媽找話題避開了。
他們家以前是看不起我們家的,肖家男主人是生產車間主任。我爸雖說是科級乾部,但是他與世無爭的性格,在廠子裡吃不開。被邊緣化,沒有實際權利!
大人們吃著爆米花,嗑著瓜子。開始講到處聽來的奇聞異事?
何老摟首先說到,(何老摟大名何永年,由於吹牛沒輸過大家給起的外號)你們聽說了吧!張萬發上吊死了。聽說了猴子(外號)附和著。
張萬發人如其名,一心想發財,過上好日子。隨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吹到我們的小山溝,張萬發也動了心,心思也活躍了起來。他有個朋友養林蛙掙了一些錢,他也開始學著養林蛙。從幼苗到成蛙經曆了兩年多,今年準備收獲。昨天他到林蛙池子看看,發現林蛙池子凍得冰下降了,他刨了個冰窟窿看到池子被凍乾涸了。他下到林蛙池子裡,看見林蛙都被凍死了!這個打擊使他喪失了對生活的勇氣,半夜裡在倉房裡上吊了。
第二天早上他媳婦說昨天回來他沒吃晚飯,坐在那就說了一句話,林蛙被凍死了。然後就唉聲歎氣!我還勸他,孩子他爸林蛙死了沒事,開春我們在養。後來他說上外頭走走,我也沒在意!後半夜我起來沒看見他,就去找,天亮發現他死在棚子裡了。
當時養林蛙家裡就一千五百塊錢。一共花了五千多塊錢。剩下都是從親戚那裡借的。我們兩個還乾了將近三年的工。他爸可能一時想不開就尋了短見了。(那時五千塊錢可不是小數目,我爸一個月四十二塊錢,五千塊錢我爸不吃不喝也的乾十年)。
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五千塊錢就要了一個年輕又鮮活的生命!可見當時老百姓不是一般的窮!
我記得我家搬離小山村時,爸爸媽媽結婚二十年。家裡才積攢了一千塊錢!
我坐在那聽大人們講著張萬發的事,後來又扯到傻林子的事上。特彆講到李江海把前妻撈到院子裡的事,更是眉飛色舞,身子那個雪白呀?那個胸真大,那個屁股真翹!猶如身臨其境,仿佛在現場一樣!弄得一陣哄堂大笑。
我坐在那尷尬滴聽著,臉有點發燒。叔叔大爺,嬸嬸們你們坐著我先回去了。孫珍珍趕緊站起來,富貴走呀?再坐一會吧!不拉孫姨,那有空再來,把我送到門外。這待遇是我和她做鄰居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過的,真是驚蟄打雷第一次啊!
我離開肖家天色已經是漆黑一片。隻有掛在大門上的燈籠,被風吹的搖晃著,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我回家的路。
富貴回來了,送個爆米花咋用這麼長時間?盛情難卻,又有美女端茶倒水伺候著,就多坐了一會。我背著手昂著頭說;
誒呦!你又開始嘚瑟了,不挨打你皮癢癢!說著我和晶晶打鬨在一起。
富貴你說錢真的重要麼?說不重要那都是違心之論!錢從哪來?工作賺來,賺來錢乾啥?買糧食衣服,住房。哪不需要錢。老說錢不是萬能的,沒錢能行嗎?要不是錢!一個鮮活的生命能消失嗎?都說不為五鬥米折腰,但是又有誰因此而死呢?說一些事不關己的話誰都會!我們要為真正讓老百姓吃得飽穿的暖,生活富足而奔忙奮鬥的人鼓掌。
我和晶晶打鬨了一會兒,便洗漱睡覺了。晚上,我躺在炕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張萬發的事情一直在我腦海中浮現,想到他因為五千塊錢丟了性命,我不希望像張萬發那樣,因為錢財而走上絕路。
想著想著,我漸漸進入了夢鄉。在夢中,我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山村,村民們都過著幸福安康的生活,沒有貧困和煩惱。我知道,這隻是一個夢,但我堅信,隻要努力,夢想總有一天會實現。
富貴沒幾天就要開學了。我們的複習複習要不開學就跟不上了。晶晶我昨天晚上睡得不好,腦子裡總是浮現張萬發的事,一輩子沒讓父母,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最後還把命給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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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努力學習,上完中專升大專。最後升到本科。這就是我以後人生目標;我不能讓張萬達的事,在我身上重演。
那你有計劃嗎?我已想好,中專畢業,先上班。在升中專!那樣也能為家裡省一筆錢,我還有工資一舉兩得。
那富貴你要上哪工作?這個有點早,我們還有兩年畢業。要是走學校分配我們隻能做一名教師!要是不走呢?我家沒那實力,我隻能做教師。那我呢?你家就不一樣了,你爸已經是縣副書記了,要是到縣裡你去哪!都不是問題。況且省裡你家也有人脈,去哪也不是問題。
那我跟著你,你到哪我到哪!晶晶謝謝你,是我願意的。那我們努力將來上大學。實現我們的夢想!
富貴過幾天你和我一起到縣裡去吧?到我的新家看看,我還不知道我家啥樣呢?然後我們就直接上學校報到,就不回這裡了。行!那我們啥時候動身!先問問大爺和大娘有沒有啥事?要是沒事我們就和林海娟告個彆,就動身,你看行嗎?聽你的。
我爸媽在乾啥呢?在東屋扒玉米呢?走跟他們嘮嘮嗑,要走了在乾點活!
爸媽我和晶晶來幫你們。不用沒多少一會就乾完了。來吧!正好跟你們嘮嘮嗑。(玉米是自家種的,每年都是人工脫粒)我拿起玉米鎬子,把玉米粒搓下來。我家年年玉米都是這樣弄的。老費勁了,手搓的都疼。
爸媽你們要是沒啥事?我和晶晶這幾天就走了,先到晶晶家看看,然後直接上學校。
搬新家晶晶還沒回去過呢?行!那你們後天再走吧!我明天和你爸給你們包餃子。不用了大娘,不行!上車餃子下車麵,必須吃餃子。就這麼定了。
那行媽媽。我和晶晶坐後天山河到烏冬的客車。客車十二點到西山頭。我們在那裡上車。正好中午我和你爸送你們。
那正好晶晶我們明天和林海娟告個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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