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上那簡短且冰冷的話語猶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了他的心窩“想要孩子就準備五百萬現金,不許報警,否則等著收屍吧!”
這短短一行字仿佛帶著千斤重擔,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繼父在看到這條短信的瞬間,身體猛地一顫,憤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氣得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一旁的小蘇然母親更是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啊……究竟是誰這麼狠心,要綁架咱們的兒子?”
母親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肆意流淌。
她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繼父緊緊地握著拳頭,由於太過用力,關節都泛白了。
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裡麵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肯定是我在生意場上不小心得罪的那些家夥,這群喪心病狂的混蛋!”
然而,此刻的他非常清楚,眼下並不是去追查到底是誰犯下如此惡行的時候。
五百萬對於他們來說絕非一筆小數目,更讓人憂心忡忡的是,對方明令禁止報警,一旦稍有不慎,恐怕綁匪真的會對小蘇然痛下殺手。
想到這裡,繼父強忍著心中的悲憤與焦慮,立刻行動起來。
他馬不停蹄地四處奔走,向身邊的朋友們求助借錢,甚至不惜將自家的房產拿去抵押,隻為能儘快籌集到這筆巨額贖金。
與此同時,小蘇然的母親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寸,隻能在家中慌亂地翻找出所有關於小蘇然的照片。
她一張又一張地凝視著這些照片,回憶著與兒子相處的點點滴滴,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她默默地流著淚,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不斷地向上天祈禱,祈求上蒼保佑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無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繼父曆經千辛萬苦,終於湊齊了絕大部分錢款。
正當他稍稍鬆一口氣的時候,手機突然傳來一陣震動——又是一條來自綁匪的短信
“把錢放到東郊廢棄工廠旁的垃圾桶內,記住,隻許你一個人前來,我們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你。”
繼父咬咬牙,拿著裝滿錢的袋子向著指定地點趕去,心中隻想著一定要平安救出小蘇然。
天空仿佛被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所籠罩,陰沉得讓人感到壓抑和不安。
厚重的烏雲堆積在一起,呈現出一片烏黑之色,宛如墨汁傾灑在了天際之上,似乎隨時都會有一場傾盆大雨傾瀉而下。
繼父邁著沉重而又謹慎的步伐,穿過東郊那片荒蕪的土地,朝著廢棄工廠旁邊走去。
這個地方早已荒廢多年,四處彌漫著腐朽與衰敗的氣息。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前方不遠處的垃圾桶,腳步漸漸靠近。
當他終於到達垃圾桶跟前時,繼父停下了腳步,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手中裝有贖金的箱子輕輕放在地上。
他的動作極其輕柔,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放好箱子後,繼父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像一隻警覺的獵豹一樣,迅速掃視著四周的環境,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危險的角落。
就在這時,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笑聲驟然在空氣中響起,打破了這片死寂。
"哈哈哈哈沒想到啊,你竟然真的敢一個人前來送死!"
伴隨著笑聲,一個頭戴詭異麵具的男人從陰影處緩緩走了出來。
繼父看到來人之後,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怒目圓睜,指著麵具男大聲質問道"我的孩子在哪裡?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家夥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聲音中充滿了憤怒、恐懼以及對孩子安危的擔憂。
麵對繼父的質問,麵具男隻是冷冷一笑,不屑地回答道"哼,這一切都怪你自己不識好歹。
誰叫你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我的項目,害得我如今變得一無所有!不過嘛,那個小鬼暫時還沒有性命之憂。"
繼父瞪大雙眼,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滿臉怒容地死死盯著麵前那個戴著麵具、渾身散發著神秘氣息且行蹤詭異的男人。
他的目光猶如兩道利箭,仿佛要穿透那張麵具,看清隱藏其後的真實麵目。
隻見繼父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低沉而又嚴厲的話語“錢我已經帶來了,蘇然他人現在究竟在哪裡?”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般,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和焦急。
麵具男聽到這話,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惻惻笑聲,如同夜梟的鳴叫劃破夜空。
接著,他緩緩伸出一隻蒼白如紙的手,五指張開,對著繼父說道“嘿嘿,那你得先把錢交給我才行啊,不然我怎麼會輕易告訴你呢?這可是我們說好的條件。”
他的聲音沙啞難聽,就像被砂紙打磨過一樣。
繼父聞言,想都沒想便毫不猶豫地大聲拒絕道“不行!沒有親眼見到蘇然安全無事之前,我絕對不可能把這筆錢交給你的!你彆妄想耍什麼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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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指關節都泛出了白色。
麵具男對於繼父如此堅決的態度似乎並不感到意外,他隻是微微眯起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後,像是終於做出決定似的,無奈地聳了聳肩,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好吧,既然這樣,那就隻能讓你先見見人了。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看到人後還不乖乖交錢,可彆怪我不客氣!”
說完,隻見他動作迅速地把手伸向口袋,然後像變戲法一樣從中掏出了一部手機。
那部手機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就如同他此刻冰冷無情的眼神。
緊接著,他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準確無誤地撥通了一個號碼,並言簡意賅地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把人帶過來。”
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威懾力,仿佛不容置疑。
話畢,他毫不猶豫地將手機重新塞回口袋,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然而,儘管表麵看起來若無其事,他那雙隱藏在麵具後的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繼父片刻。
那眼神猶如捕獵者緊盯著獵物一般,犀利且警覺,似乎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繼父的每一個細微舉動,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與此同時,繼父緊張到了極點。
他雙手死死地握住那個裝著贖金的袋子,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關節都已經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