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哦,那個,來找你對對明天的台詞。”
他剛剛差點忘了這家夥是個愛豆,身材要求十分嚴格。
紀阮呼吸不穩,聲音有些彆扭。
他心虛地移開視線,故作漫不經心地看向他身後那間黑白灰格調的臥室。
光線很暗,好像是床頭昏黃的床頭燈映出的光點。
紀阮的視線擦過他結實有力的肱二頭肌,像在注視著深不見底的深淵,未知的威脅與迫在眉睫的任務逼迫著他鎮定下來。
蔣厭垂眸掃過他不自然的神色,什麼都沒說,堵著門的身軀微側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眼底的輕嘲洋洋灑灑落在銀白張揚的發頂上。
見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步伐,那副又想進去又不敢進去的模樣,差點讓他眼底的嘲笑掩不住。
“嘭。”
腳下明亮的光驟然熄滅。
紀阮剛進去,身後那扇門就被關上,鎖扣輕卡的聲音仿佛在宣判著對他的死亡預告。
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這一刻,紀阮甚至都忘了怎麼呼吸。
現在半夜三更,家裡管家都沒有,這家夥要是真的起了殺心,他根本逃脫不了。
蔣厭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瘦骨嶙峋的小豆芽菜。
單手就能拎起他甩飛十裡地。
渾身的強勢氣息與高大的身軀就像一堵高牆,紀阮單單是站在他麵前都被那股壓迫感駭的神經緊張。
紀阮咽了咽口水。
正想說些什麼,身後沉默良久的聲音幽幽響起。
“真的是對台詞麼?”
他的語調很輕,卻像地獄裡鑽出來的惡魔扒著紀阮的耳朵低語。
那道溫涼的氣息越靠越近。
紀阮渾身緊繃著,隻覺得背後一陣涼氣。
“你是真的想對台詞,還是要做什麼彆的?”
氣息像羽毛垂落在耳畔,不適的感覺升起,紀阮條件反射地側頭躲閃了下。
抱著劇本的指節攥的有些發白。
“不然呢?”
“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可能會被紀老頭趕出公司?我現在做這些都是為了重回公司。”
紀阮不滿地睨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坐在了他深灰色的床上。
他的臥室很簡陋,也很小。
隻有一張床與矮小不穩的床頭櫃,一盞破舊的台燈,根本沒什麼其他可以落腳的地方。
這是之前原主為了羞辱他,讓蔣厭從客房直接搬到了傭人都不住的雜物間裡,還不許任何人幫他收拾打理,隻能用破舊的家具。
紀阮微微蹙了蹙眉。
卻被對麵眼尖的蔣厭完全看了去。
他低聲輕嘲,聲線極涼,“嫌棄就回你自己的房間。”
下一秒隻見床邊的人皺著眉歎了口氣,站起身。
跟他擦肩而過時,手腕一沉。
掌心溫暖的觸感讓蔣厭微愣,眸光微窒,擰著眉。
他又要搞什麼鬼?
微怔之際,他就已經被紀阮拉出了房間,視線一轉,就身處在寬敞的客房裡,隔壁就是紀阮的房間。
看著豪華整潔的環境,蔣厭目光更冷了幾分。
頭頂的黑化值又隱隱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