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阮發現一個問題。
最近明明醫生都說顧衍的傷沒什麼大礙了。
但這家夥卻還是時常泛疼。
夜幕降臨。
顧衍站在浴室門口敲了幾下。
“寶寶,我也想洗澡。”
“那等我洗完你再洗。”
下一秒。
顧衍就推門迎著水霧走了進來。
“渾身沒力氣,需要寶寶幫我洗,一趟趟的多麻煩,還是一起洗比較方便。”
結果片刻後。
紀阮就被氣喘籲籲地壓在了牆壁上。
他紅著眼攥住了顧衍作亂的手,語氣很急,
“你不是沒力氣嗎?”
“是啊,所以寶寶來好了。”
“醫生說了,受傷期間不適合做這些”
“哪些啊,我是讓寶寶幫我上上下下都洗乾淨而已~”
紀阮剛到廚房。
身後的人就緊跟著黏了上來。
“寶寶做什麼飯呢?”
聽到他揚起的尾調紀阮就察覺到了危險。
“你出去,你又不會,彆在這裡礙事。”
正想把他推出去。
廚房的門就被他隨手甩上。
“哪能啊,我懂的可多了,寶寶。”
他掃了一眼洗手池中的土豆,笑的無辜,
“就比如得先剝皮才能吃。”
片刻後
大理石案幾上一片混亂。
紀阮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以傷口痊愈需要修身養性為由,直接搬出主臥,住到了客房裡。
夜晚。
他鎖好了門。
剛準備睡。
就被巨大的黑影籠罩住。
窗戶半開著。
紀阮氣死了,雙眸濕紅慍怒地望著他,“顧衍,你要是敢扒我衣服你就死定了!”
片刻後。
“啊,顧衍,你越界了!”
顧衍委屈巴巴地埋在他脖頸間,語氣無辜,
“我沒扒寶寶的衣服啊。”
“那你也不能”
“剛剛是寶寶沒說清楚,下次可要說清楚了~”
每日的生活太過充實。
他們幾乎很久都沒踏出過彆墅。
顧衍完全痊愈的事情再也隱瞞不住。
被紀阮催著去解決事情。
他就不情不願地到了基地裡,見到了被關在禁閉室的顧遠洲。
此刻的顧遠洲早就沒了之前的溫柔模樣。
下巴處生出層青色胡茬,看著有些滄桑,孱弱的身軀更加清瘦。
“你知道嗎,我從小很羨慕哥,因為你想要什麼父母都會買給你,而我隻需要在基地裡無休止地訓練,像機器一樣。”
顧衍站在門口緩緩說著。
眸光悠遠到了從前的記憶中。
“我從小就沒有喜怒哀樂,他們都教導我,不能喊疼,姓顧就要比彆人努力千百倍,我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彼此羨慕。”
“我到現在都記得哥當時拉著訓練的我逃出了基地,給我變出了塊蛋糕,說小孩都會過生日。”
“那是我童年記憶中最開心的一次。”
他低沉的語音落下。
眸光不禁黯了黯。
“在荒星遇到阿阮,他給了我前所未有的家的感覺,這是我此生都要認真對待的人,我發過誓,不會讓他受欺負。”
“所以我不能原諒你。”
“任何傷害他的人都不行。”
顧遠洲頹敗的眸光在他清冷的語調中變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