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狠小白兔被債主雙麵套路(22)_漂亮宿主又美又撩病嬌反派追著吻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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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狠小白兔被債主雙麵套路(22)(1 / 2)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空氣中都是海邊飄來的濕潤潮氣。

聯邦的士兵將後島包圍。

那些負隅頑抗的亡命徒幾乎全部都被帶走,包括那些參與地下拍賣的高官及貴婦富豪。

處理到了大半夜。

除了老大逃走,幾乎全部已經落了網。

這件事動靜太大。

也驚動了不少前島的旅客。

罪惡在黑暗中漸漸偃旗息鼓。

度假島的中央隻有個小型醫院。

傅硯辭被私人醫生推進了手術室。

濃重的消毒水氣味有些嗆鼻,空氣中淡淡的冰涼。

紀阮身上披著單薄的外套。

手掌、衣服上都是已經乾涸的血跡。

他坐在藍色膠椅上。

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似的。

輕輕垂斂著眉,蒼白的肌膚下隱約能看見青筋。

“彆太擔心了,老傅他福大命大,肯定不會有什麼事。”

陸青靠在潔白的牆壁上。

嘴裡喋喋不休,臉上的擔憂卻也止不住。

少年安靜坐著,什麼都沒說。

神思還沉浸在剛剛的危險之中。

他沒想到。

危急時刻,傅硯辭會為他擋下子彈。

心臟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攥著。

難受到有些窒息。

那種情緒從靈魂深處滲出。

不知過了多久。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才從裡麵出來。

“病人已經暫時脫離生命危險,暫時還在昏迷中。”

“隻是檢測他的腦電波似乎有異常。”

“還需要再留院觀察幾天看看吧。”

主治醫生的話音落下。

紀阮才疑惑的抬起眼,忍不住問出口,

“異常?”

一旁的陸青眼眸閃躲了幾下。

趕忙拉住了紀阮的手腕。

語氣放鬆下來的同時,還帶著幾分安慰。

“彆多想了,明天再來看他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我來照顧她,保證一醒,就給你打電話。”

月色皎皎。

紀阮回到彆墅時。

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下去。

客廳裡也黑暗一片。

隻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他疲憊地掀了掀眼,渾身的電量早就匱乏耗儘。

現在隻想趕緊看到乖巧小狗。

治愈一下亂七八糟的心情。

“傅嶼白?”

他邊踩著樓梯往上走,邊有氣無力地叫著名字。

可空蕩蕩的彆墅一片死寂。

除了回蕩在耳畔屬於自己的聲音。

再聽不見任何回應。

他推開了門。

傅嶼白的房間也是昏暗一片。

對!

他差點忘了!

傅硯辭生病了,根本沒時間接傅嶼白回家。

忙得焦頭爛額。

差點忘記了這回事。

不過憑借傅嶼白矜貴的身份地位,應該也不用自己擔心。

他緩緩從二樓欄杆處垂睨著空蕩蕩的房子。

渾身仿佛帶著自然形成的寂寥感。

這種孤獨感很熟悉。

不過這麼多天,他還沒好好摸清楚這個房子的地形。

尤其是他們三個房間外走廊的另一頭,他還沒去過。

想著。

紀阮抬起腳朝那間門走去。

走近才看見黑色的門上掛著一把鎖。

“能打開嗎?”

他問向腦海中的係統君。

下一秒。

鎖應聲而開。

【當然了,沒有喳喳辦不到的事~】

小白貓在台階上傲嬌地揚起了頭。

推開門。

“啪嗒——”

房間的燈打開。

紀阮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像個藏著無數秘密的神秘收藏室。

整個房間有股複古風。

好幾幅半人高、蒙著白布的畫板堆放在牆壁上。

幾乎占滿了三分之一的空間。

然後是一張過時的楠木書桌,上麵擺放著好多玩具。

迷你矮小的書架上擺放著幾本童話故事。

紀阮隨意撩開眼前離得最近的那個畫板白布。

結果就看到上麵濃重血腥的色彩交織著,像是黑色的地獄,又像是扭曲的死亡之花。

他趕忙合上。

人們都說,畫作能體現創作者的心境。

翻開書桌角落的那本染了灰塵的日記,似乎已經很久沒人翻開過了。

上麵一行行清雋的字跡讓人賞心悅目。

“今天隔壁的小孩給了我個橘子,挺甜的。”

“今天被打了,父親不信,哥哥不信,母親信。”

“母親死了,父親說都是因為我,哥哥說他願意照顧我,可誰需要你們假惺惺的善意呢?”

“好痛,又被父親打,他說讓我向哥哥學學。”

“難受,惡心,糟透了。”

“藥太苦了,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吃藥了?”

簡短的筆記一頁頁寫的很重。

像是一個陽光好奇的少年,突然變得沉默寡言,字裡行間都透著疲乏的麻木。

這些應該是傅嶼白的日記。

可十二歲後麵的事情再也沒更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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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

下麵一個帶著鎖的抽屜吸引了他的注意。

“能打開嗎?”

剛問完係統君。

緊接著。紀阮緩緩抬手,伸向那把鎖。

耐心等待著。

卻在此時。

“砰——”

門被打開。

突然的聲響瞬間紀阮伸出的手,嚇得縮了回來。

他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

忍不住心虛地後退了幾步。

那種像竊賊般被當場抓包的尷尬感油然升起。

“你你怎麼來了?”

……

——裝狠小白兔被債主雙麵套路(23)——

“你你怎麼來了?”

紀阮邊說著,邊收回了手。

看著門口的人,訕訕地笑了笑。

“哦,我路過,剛好路過,給老傅回來拿幾身衣服,看到這房間開著燈,還以為進賊了說起來,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幼時的東西,彆看老傅那麼毒舌冷漠,但他還是很容易心軟。”

“昨天晚上的事,你千萬彆怪他,他是怕那老登會傷害你,才沒有第一時間下去。”

陸青揣著胳膊靠在門口。

語氣帶著些安慰。

尷尬的氛圍瞬間被他言語間的話驅散了不少。

紀阮抿了抿唇。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隻是他的保鏢而已。”

柔和的燈光落在紀阮蒼白的臉頰上。

肌膚下的血液汩汩流動著,像振翅的蝴蝶,有種脆弱、稍縱即逝的破碎美感。

飄忽的視線有些垂落在地板上。

不知道是在對他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陸青微微挑了挑眉。

仿佛看透了些什麼似。

“哦~隻是下屬麼?”

他刻意拖長的聲調意味深長。

紀阮被他的語氣逗弄,耳根莫名發燙。

“不然呢?”

“哦~我還以為你來這個房間是想多了解了解他們的~”

靠在門板上的男人笑著說。

無形之中仿佛又拐回了剛開始的處境。

紀阮還沒說話,就聽到男人含著笑意的聲音忽然嚴肅了些許。

“這間房是傅硯辭的禁忌,不允許任何人進來的,你算是第一個敢這麼大膽的保~鏢~”

“不過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些什麼,還是讓傅硯辭他親口告訴你比較好。”

後半句,陸青忽然收斂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

從堅硬的門板上起身,轉身朝他擺了擺手。

“我先給他拿兩件衣服去醫院換,等你明天過去的時候,再順道把臟衣服拿回來。”

條理清晰的話從走廊間傳到紀阮的耳朵裡。

他垂眸看了一眼櫃子上的鎖。

總覺得那裡麵應該藏著什麼秘密。

最終收回了視線,離開了這個壓抑的房間,隨手落了鎖。

夜漸漸深了。

紀阮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腦海中想著剛剛陸青說的話。

傅硯辭是真的刀子嘴豆腐心吧。

不然怎麼會在危急時刻擋在他身前。

這麼想來。

他其實也沒那麼壞。

就是嘴上不饒人而已。

這幾天他受傷休養,那就讓讓他好了。

想著。

紀阮緩緩睡了過去。

翌日。

熱烈的陽光透過淺藍色的窗簾,落在男人病態白的臉頰上。

他鷹隼般的目光沒有之前那麼銳利。

眼眸間逡巡著幾分難得的慵懶。

病床邊圍滿了前來探望的人,紀阮站在最外側,看著他們對傅硯辭噓寒問暖。

像是被熱鬨喧囂排除的存在。

靜靜站在邊緣處看著他們。

忽然間。

傅硯辭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語氣帶著熟悉的霸道。

“過來。”

話是朝著他說的。

眼神也是給他的。

按照往常的習慣,紀阮肯定裝作看不見。

但現在,他沒法對豁出命救自己的人視若無睹。

這也是紀阮第一次這麼聽話,挪著步子到了他麵前。

語氣帶著幾分彆扭。

“老板有什麼吩咐?”

周圍各個店鋪的老板紛紛看向他們兩個。

讓紀阮有種被聚光燈照著的感覺。

病床上的男人眉骨輕抬,

“等會把那些帶回家。”

傅硯辭視線淡淡瞥過一旁桌子上其他人送來的椰子和葡萄。

都是這個島上的特產。

但紀阮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不是不喜歡吃葡萄?”

說完。

周圍的目光更加奇怪。

大家麵麵相覷。

空氣瞬間都變得曖昧起來。

靠在牆上的陸青嘖了幾聲,“嘖嘖,肯定是有人喜歡吃咯~”

陰陽怪氣的調侃語調落在。

紀阮瞬間臉頰微微泛紅。

而床上的男人懶懶地瞪了陸青一眼。

又轉頭看向紀阮,語氣有些欲蓋彌彰。

“放著看不行嗎?”

那些島民店主看著他們之間微妙的氛圍。

紛紛眼神會意,嘴角掛著曖昧的笑。

“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傅總你們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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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

周圍的熱鬨都散了。

“我也走了,免得太亮~”

陸青說完,也抬腳離開了病房。

這下隻剩下他們兩個。

空氣中曖昧的氣息有些許微妙。

紀阮羞赧地移開了視線。

然後詮釋了人在尷尬的時候會很忙的真理。

一邊提了提裝滿水的熱水壺。

一邊擺弄著那些果籃。

即使不回頭他也能感受到傅硯辭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時間越久,越心慌。

“嗯我去給你買飯,哦對,買飯。”

慌亂地掃了床上的男人一樣。

對上他含笑戲謔的視線,紀阮又瞬間回過頭,訕訕笑了笑,逃也似地離開,背影有些狼狽。

“砰。”

病房的門被關上。

傅硯辭不自覺揚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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